怪那个林半仙出的馊主意,什么‘搞破坏’、‘破
蔼沉舟’?现在可好,那个何慕天不知道跟姐说了什么,我回家时,她居然眉开
眼笑地说:‘难得品蝶那么爱你,既然都那样要好了,这日子可得看快一点!’
噢!老天!我现在只要一想到老姐那翻黄历的动作,简直就想一头撞死。”
他突然坐直身子。“你在笑什么?”
“我在笑,原来你没有表达语言障碍,只是‘对象’不对。”说完,她用手
指指头上的“天花板”
“你别再取笑我,我都大难临头了。”他腼腆地笑。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嘛!说不定,我可以帮帮你。”
“你?”他突然发现什么似的。“对!你们有亲戚关系。那请你告诉她
或是何慕天,就说祖园的用意只是想找到夏严,救出宋致悠的妹妹,其实,我是
有目的想接近她”
“不行!”她的粉脸刷下来,阻断了他的话。“我了解品蝶的脾气,如果这
样子告诉她,为了赌那口气,就是五花大绑,也要把你绑去当新郎倌。”
“原来她这么鸭霸呀?”
“”她快要被他气到吐血了!忍、忍、忍,忍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她装出一副“微笑”的表情。“我很了解她,如果要她自动放弃你,只有一
蚌办法。”
闻言,凤阳精神大作。“那你快说!不论怎么做都行,只要能取消婚礼。”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噢!”品蝶眯眼诡笑。“把耳朵借用一下!”
他照办。
然后
那俊俏的面庞,又是一阵排红
*9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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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夜晚,浪漫时刻。
在阒无人声的寂静夜里,一对恋人相倚相偎地踩着月色,旖旎而行。
但软!那个男人怎么走起路来,好似鹅行鸭步的,有点蠢又不会太蠢。
这对恋人不是别人,正是凤阳和何品蝶。
“你、你还好吧?”品蝶关心地问。
“嗯,我的表现还可以吧!”
他很担心自己的“演技”不够逼真,但他更重视的是怕委屈了康妮;想起那
日的情景
“这样子好吗?”凤阳怯怯地。
“随便你。品蝶这个人很阿莎力的,她绝对不会刻意为难别人,而且她也会
很乐意成全别人的,尤其是为了成全我们而取消婚事。只是她不容易被片面
之词所骗,所以我们要相当逼真。”
她的手轻挽着凤阳的手臂,亲热地倚偎在他身上。
“可是,这样子,不是对你太委屈了?”他的心跳疯狂加速着,四肢的运作
开始失去知觉。
“没关系,当你欠我一个人情好了!”她够义气地说。
“喂,回魂呀!你在想什么?”
“哦!没有,没有!”凤阳忙说。
他俩继续相陀邙行,踩碎一地的落叶。
一切都看似自然怡人,连那哗喇的碎叶声也分外悦耳。
“嗳,你看,我们这样子是不是很像一对恋人?”她抬头瞟了他一眼。
轻轻地才一眼,她的心陡然紧缩住。
他其实还真好看
那线条分明的轮廓在月色的映衬下,增添了一份属于他男性的柔和,深深地
吸引住她的视线。
“你说她真的会出现吗?”他还是无法坦然。
唉!她从不爱叹气的,在遇上他之前。
“你还没告诉我,那待会儿我该做什么?”他认真地问。
望进他眼里,何品蝶终于明白,纯洁。就是这种特质。这个迟钝、智障、低
能的“老男人”就这样轻易地掳获她的目光。
她在内心暗笑,相形之下,她,宛如祸害千年的妖狐。
“你说呢?情侣之间,应该做些什么?”她故意倚偎在他身上。
那随着夜风阵阵递送的,是她香馥芬芳的气息,那曳扬的发丝不断地轻拂他
的脸;那紧贴住他的娇躯,柔软而诱人
凤阳又升起一阵窒息感。
就偏爱看他害羞时的困窘。
她宛如玩火的女郎,主动地把他的手拉过来,绕过自己盈盈的纤腰,仿佛只
要一使劲便会捏碎她般,他宽厚的手掌贴在她腰际,隔着轻衫,几乎可以感受彼
此温热的气息。
她的呼吸、她的体温,她那风情撩人的红唇
他感到强烈的呼吸困难,那打从心底窜出的喜悦欲望令他难以自持,他
忽地,他的理智唤醒了他的意识,他知道她只是为了“帮助”自己,并不是
认真的,而他又怎能乘人之危
“康妮”他抽回被她小手覆盖住的手。
品蝶在他脸上读到自己功亏一篑的战绩。但是,她并不死心。
“凤阳,你最好放轻松一点,我太了解表姐了,她不是傻子,如果,让她看
出我们是在演戏,那么后果你应该知道。”
“可是我不能、不能冒犯你”“傻瓜!”她白了他一眼。“只是演戏嘛!再说,你别忘了,我可是打小在美
柄长大的,西洋的那套作风,早就习惯了。”
凤阳有些丧气。人家并没有对他的“尊重”领情只是演戏?
但不管如何,他还是很感动,也真难为她肯这么“牺牲”、这么“配合”
“啊?她、她在那儿”她遥指,然后低呼。语未落,只见凤阳如梦乍醒,惊愕、错乱之余,接着
一个疾风迅雷的动作,他伸臂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一种几近慌张的粗暴,他
强劲地箝紧她,然后,两人密密地贴着彼此。
他几乎弄痛了她,可是此时,她的心跳如战鼓,她微眯着眼,那种肢体上的
接触叫她几乎全身松软
这是怎么回事?
当这个男人第一次抱住自己时,她竟然像护烧般地全身虚脱无力,而自血液
中狂爆着一种然点,叫她总有种
渴望需索
很快地,她全身的神经再度紧绷,那是他吻了她。
噢!她的心马上腾空,宛如轻飘飘地漫步在云端,她忍不住由喉间逸出呻吟,
她大胆地张开唇瓣,以配合他更深的汲取探索
可是,他却在此时离开她的唇。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偎着对方,没有人先开口。
品蝶把火烫的脸颊埋在他身上,她眼中已不复促狭,有的只是一种激情过后
的迷茫。
一个天大的问号排山倒海地席卷她,这种心醉的甜蜜感,是她寻觅憧憬的美
梦,但怎么会是他?
难道他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人?
“康妮”他温柔地唤她。
“嗯?”她依然赖在他身上,享受方才的温存。
“你看,刚才我演得好吗?”
“你”品蝶像被毒蝎螫着般,她马上跳离他的身体,火大地推了他一把。
“你这个王八蛋!你欺负人,还说是演戏?”
“啊?”凤阳大呼冤枉地。“可是,刚才你明明说”
“我说、我说;你不要老是听我怎么说,行不行?你就不能够用点心思、用
点大脑自己想想吗?你”瞪着他可怜兮兮的浑样儿,她
“唉呀,我不跟你说了呀!”她气得跺脚,迳自走开。
凤阳莫名其妙地立着,女人心真是海底针;怎不听她的,也错;照她说的—
—又不对。
“康妮你别走呀”
“品蝶”停下脚步,明知他蠢,但她还是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他追上来,一手搂住她。
品蝶暗忖:有进步嘛!
他附在她耳际低声说:“别这样子,好人做到底说不定何品蝶还没走呢!
你就帮帮我,别让她看穿了。”
喔哦!好个轻声细语,品蝶感到全身肌肤都被戮伤。
“不会的她不会看穿什么的”她摇着头,有气无力地说。“因为她
已经快挂了!”
“你不要这样子诅咒她,其实她也挺无辜的。”
无辜?真不知道是否该为他的善良喝采?
她恶毒地瞪了他一眼。“凤阳,你笨蛋,你是一只大笨牛!”
说完,她随即拂袖而去。
留下呆若木鸡的凤阳,他依然在检讨自己的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余,
他丈二金钢摸不着头绪,不解康妮究竟在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