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公关行业应当不成问题,韩静初对大姊很有信心。
“这个我有考虑过,但只是想想而已,不敢真的付诸行动。开公关公司不像开牙医诊所,客人牙痛会主动到诊所看病,做公关得要很多的人脉,我想我不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给自己一个机会,真的做不了再说吧。”韩静初当初就是本着这样的想法开设诊所。
“开公司需要大笔资金,以我的积蓄恐怕没办法。”
“只要说一声,爸妈绝对愿意投资。”
“我不想跟爸妈拿钱,假如做不起来,岂不是把爸妈的养老金给赔掉了?”
“还没真的开始做,怎么知道做不起来?爸妈当初自己出来开餐馆也担心做不起来,结果他们做得很成功,我想我们家的人都很有创业的本事,你是我们家最聪明的,说不定你出来创业后会做得比我们都好。”韩静初从小就崇拜大姊,她对大姊非常有信心。
“我还要再考虑考虑。”创业非小事,得想清楚、计划周详才行。
“如果大姊真的想自己创业,我愿意投资。”她看好大姊的能力。
“谢了。”有这样支持自己的好妹妹,韩静萲感到很窝心。
关于创业的念头,她原本只是想想而已,但妹妹的鼓励和支持,让她有了新的想法。
或许,她真的该试试看。
睡不着!
因为晚上跟妹妹谈到了创业的想法,有了妹妹的支持和鼓励之后,韩静萲满脑子对创业的期待,现在都凌晨一点了,她还窝在窗户前的沙发上,利用笔电在网路上搜寻着公关工作的相关讯息。
这时,摆在身边的手机响了,音乐声打破了一室的宁静。
韩静萲皱起细致的眉头,抓起手机瞧着茧幕。
穆东钧?!
有几秒钟的惊愕,韩静萲瞪着手机,对于这个根本不可能再有联系的人突然打电话来,感到纳闷不解又生气。
将手机丢开,她不打算理会,继续埋首在笔电前,通自己别被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给扰乱心神。
但手机断断续续的响着,显然穆东钧一点都不死心。执意非得打到她接听电话不可。
“厚——”被扰得心思无法专注,韩静萲在手机第n次又响起时,气恼的接起电话。“穆东钧先生,你这时间打电话来,会不会太没礼貌?”
她口气不佳。
他们不再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她不需要对他太客气。
听着那精神抖擞的不善嗓音,那端的穆东钧有短暂的错愕。
“不说话?你是打来乱的吗?”她没必要维持礼貌。赤着雪足在地板上来回踱步。
“我在酒吧里喝酒。”他开口了。
十点从公司离开后,心情一直处于灰暗状态的他来到酒吧,一个人单独的喝着酒。
一个月前,他就是在这间酒吧喝得烂醉,当时是她来接他回家,两人也是在那一晚意外的上床了。
他的脑海里怎么也挥不去她的身影,一个月前两人在床上撕磨缠绵的画面,她细致的粉肤触感,她诱人的体香,她甜腻惑人的娇喃声,属于她的一切,都让他无法忘怀。
打从今天下午,他瞧见她落寞抽烟的画面后,她的身影就开始缠绕着他,整个晚上,他心里想的都是她。
心情郁闷又慌乱,对她的想念非常的强烈。
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想念,离开了酒吧,搭计程车来到她的住处楼下,他站在路边打了电话给她。
他编她自己人在酒吧喝酒,不敢泄漏自己其实已经站在她家楼下,一个人像傻瓜一样,抬头望着二楼某间灯光还亮着的房间,看着她的身影在房里走来走去。
“你喝酒干我什么事?你要是喝醉了,请打电话给你的秘书,别来烦我。”说到喝酒她就史气,要不是因为他喝醉酒,把她误认成他的妻子,把她拉上床对她甜言蜜语,她也不会一时鬼迷心窍的被他的温柔爱语给迷惑,被他的热情强悍给征服。
一切的错误,就是从他喝酒开始!
“我没有新秘书的电话。”一手拎着西装外套,他靠在墙壁上讲着手机,拿手机的手有点见动,真的有点醉了。“说来奇怪,新上任的秘书一个换过一个,没有一个让我满意”
也因为秘书汰换率太高,让他连新秘书的手机号码都记不起来。
“不管你换多少秘书都跟我没关系,你不知道秘书的电话也不该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吵我睡觉,找已经不再替你工作了,请你搞清楚状况。”厚!她干么跟他废话那么多?对这个无情的男人,她根本不需要浪费唇舌和时间。
但不知怎么地,她就是无法率性的挂掉电话,那端的他讲话语气锻洋洋,有点口齿不清,显然他已经半醉了。
她,替他担心。
“如果我能搞得清楚状况,我就不会打电话给你。”他的心情乱糟槽一片。都是因为她。“韩静萲,你把找搞得一团乱,你该负责把这团乱搞定!”
藉着醉意,他要起赖了。
她火冒三丈。
“臭男人,是你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你竟然还怪我?!”顿时委屈涌上来,她眼眶一红,声音硬咽。“我把我珍贵的第一次给了你,却换来你无情的咆哮质问,还因此丢了工作,现在失业中我失去了一切,生活一团糟的人是我,你却还好意思倒过来指责我?你这混蛋——”
“对不起!”他心惊的道歉,她脆弱的哑咽声让他刚硬的心紧紧揪了起来。
她傻了,顿时说不出话来。
前一秒,他还口气恶劣的指控她,下一瞬间却向她道歉?!
“你、你刚刚说什么?”她愣愣地问。
“我道歉。”豁出去了,他确实欠她一句道歉。在他冷静下来之后,他知道自己当时对她咆哮质问、把她赶出公司的行径,真的很恶劣。“我为那天早上的态度道歉。”
那一天他的态度,一定深深的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