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所以你是不打算取消和表哥的婚约了吗?”愈说愈不满,连语气都变得不好起来。
她不是没听出上官凉的不悦,也不是在记恨他一离开就是两年——毕竟她刚才已知,那件事错不在他,而是在她自己父亲身上,但
“是。”她干脆利用这次的机会,跟上官凉画清界线也好。
谁教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就跟天与地一样的远!
他睇了她许久,这才缓缓的叹口气“我不勉强你就是了。”
赵小春惊讶的看着他——若是以前的他,非要逼她说出保证才肯罢休“你不反对吗?”
不知为何,见他这么轻易就放弃,她心里反倒有种失落的感受。
上官凉见她神情有异,心里不禁微笑起来——他当然反对她与那名男子的婚配,不过这两年在外磨练,让他明白了何谓软硬兼施;既然她如此的不受教,是她对不起他在先,那就别怪他使点小手段来逼她就范了。
赵小春在心里挣扎了许久,经过一天的思考,她还是没办法与浦夜华成亲——
虽然他的人品不错,说话也是温文有礼,长得更是相貌堂堂,但只要一想到将与他一同生活的日子,她的头皮便是一阵发麻。
她只喜欢看书,对于他的风雅兴趣,她压根没办法配合。
赵小春内心忐忑的在院子里看书,顺便等着浦夜华访谈公事回来,只是这么一等直等到傍晚,他仍迟迟未归。
害怕发生了什么事,她父亲及阿福已先到街上去寻人,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才见赵安满脸愁容的回到府中。
“有表哥的消息了吗?”
“有是有,但是你表哥在街上与人起了纠纷,吵了起来,最后两人大打出手,现在被关在牢里。”
“表哥被抓起来了?”
“是啊!”赵安摇着头“这孩子向来脾气温和,怎么会唉”
“那现在要怎么办?”
“明天刘大人就要审理这个案子,希望能平安无事。要是他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我是真的没办法向你大姨交代。”
赵小春心里也很不安,只能安慰父亲几句后回房休息。
隔日下午见父亲仍是一脸愁容的回来,她小心的探问:“表哥那里有好消息了吗?”
“我原以为只是小纠纷,顶多赔点银子就没事,但情况很不乐观,或许要被关个一年以上!”
“怎么会?”
“对方指控他先拿刀威胁,是意图杀人,又没人可以替你表哥作证”一想到此,赵安就觉得六神无主。
“有证据吗?”
“你表哥被抓时,很不巧手中就拿着一把刀;他虽然说是自卫,但刘大人却不肯采用他的说法。”
赵小春听得又气、又怒。“这个昏庸的县太爷,光凭一把刀便要将人入罪,那专门宰杀猪只的人不全都是意图杀人了吗?”
“以夜华那种个性,怎么可能会杀人呢!”赵安也心乱如麻的说着。
“我也不信。”
“大后天就要开庭定案,你表哥大好的前程要是因此而断送,我我真是罪该万死。”赵安说着说着,竟是眼泛泪光。
“爹,你不要难过,这不是你的错。”
赵安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头看着她。“不然,你去请小王爷来帮帮忙吧!”
“小王爷?”听到父亲提起上官凉,她的心突然紧缩了一下。
“是啊!你们好歹也是朋友,请他出点力,在县太爷面前说几句好话,看能否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可她三天前才给他坏脸色看,现在去找他,有用吗?“可是”
“难道你真要让你表哥坐冤狱吗?”
“我待会儿就去找小王爷说情。”她没想到自己也会有靠关系的一天,而且对象还是那位可恶的小王爷。
“小王爷的脾气比较大,若有什么委屈,你就为了夜华忍着点,知道吗?”赵安不放心的交代着。
赵小春点头,心想不管上官凉开出什么条件,或是要她道歉,她都会忍耐的答应的。
许久没来王爷府,赵小春看着熟悉的景色,想起以前常被上官凉拉着到处走,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感叹。
依着模糊的印象,顺利的走到了后山,她踩上阶梯,爬了一段小坡后,走到凉亭里坐下。
这个亭子是她一个人时放松的地方,不料在这里遇到了小恶霸,从此她的童年生活便多了嘈杂声——
“喂!胖包子,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以后不准再踏到这个亭子一步!”小男孩见小女孩乖乖的走到亭外,一个人继续安静的玩耍,忍不住走到亭子旁边,像是要诱惑她似的“这里好凉、好舒服啊——喂,不要故意装作没听到!”
“你好吵。”小女孩不满的咕哝。
“好吧!看你这么可怜的分上,我就勉强分你一半的亭子好了,你进来玩吧!”
“不用了,我在这里就好。”爹爹有说过,他可是小王爷,不能跟他吵架。
“我已经划线了,这块是我的,这块是你的。”小男孩拿着石块,自作主张的将凉亭划分为两半。
“累死我了我回去拿乌梅汤,你等我,记得不要踏到我的地盘。”他特地绕了一圈,就是不愿踩到属于小女孩的那一半。
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下阶梯,他一个没踩好,脚下一滑,当场跌了一跤“好痛!”
“你没事吧?”小女孩跑了过去,见他缩成一团,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小女孩小心的走着阶梯,蹲在他身旁“脚流血了!”她在他的小胖腿上吹了一口气“帮你呼呼。”
小男孩瞪着她“很痒耶!”伤口的地方又痛又痒的。
“那怎么辨?”
“你背我去拿乌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