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冷哼了一声后,一道黑影从外头破空而来,木子齐的笑容突然一僵,手跟着一松,宛玲珑的身子便因为他不再扣着她而往前倒去,肖承安连忙大跨步上前接住了她。
一块石头似的东西从木子齐的身上滚了下来,而他甚至连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偷袭了他都没办法,因为他的身子被打中后瞬间一僵,整个人除了眼睛还能够转动外,四肢僵硬,连想要转过头都没办法。
木子齐察觉到自己的身子突然不能动弹后,那种任人鱼肉的恐惧,让他脸上的得意自信突然都成了惶恐,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变故,必然是因为肖承安自己或者是他的人出手所致。
或许正呼应了他的想法,阁楼外影影绰绰的似乎有人影闪过,只是不过一眨眼的瞬间,外头守着的那两个人也毫无反抗的被人带走。
木子齐即使再傻,也知道自己原本以为是请君入瓮的招术,如今自己却成了瓮中的那只鳖了。
只是他不明白,明明刚刚一开始肖承安看起来也像是中了合情香的样子,怎么会突然就没事了?他是事先吃了解药的,那肖承安呢?
肖承安先将宛玲珑轻放在一边,然后站起身,脸如寒霜,一步步的走向木子齐。“斯文扫地,嗯?”
他平静的嗓音轻轻的掠过木子齐耳边,让木子齐逼出一身冷汗。
“世子爷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他瞪大了眼,看着肖承安手里突然多出的匕首,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误会?”
肖承安面无表情的瞪着他,突然露出一抹深切的笑容,手起刀落,随着木子齐的一声哀号,一根手指头就带着喷出的血液落到了地上。
“可惜,我这个人向来不相信什么误会。”他冷冷的看着鞋子沾染到的血渍,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对了,我最厌恶的就是别人动我的东西,还有我的人”
木子齐痛得不断呻吟,但或许被疼痛给逼急了,他反而不再恐惧的哀号,而是瞪大了眼,对着他大声嚷道:“想杀了我?呵!世子爷,我这个人可是习惯留有后手的,或许你不知道吧,玲珑儿身边的那个丫鬟早就是我的人了,她还怕我拿捏不住玲珑儿,偷偷把玲珑儿的书信还有贴身对象一起都给了我,你最好直接杀了我,杀了所有知道我秘密的人,要不等我几日没出现,我安排的人就会把那些东西全都散布出去,玲珑儿用过的肚兜可是鲜艳得很,若是流落到其他男人的手上,你啊!”又是一指的断落,让本来大放厥词的木子齐忍不住大声哀号。
肖承安冷笑,将那把匕首给扔了,冷淡的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够威胁我?顺便告诉你,我这辈子也最厌恶有人威胁我。”
木子齐忍着痛,一边喘着气,一边道:“我就是威胁了又如何,难道你一点都不怕?那你是愿意人人在背后都说你戴了绿帽子啊!”他话还没说完,人就让肖承安直接踹倒在地上,肖承安高高在上的睥睨着他,就像在看着一只肮脏的臭虫。
他从怀中掏出了帕子,仔细的擦着手。“之前我是拿捏不准玲珑的想法,所以放任她私下的那些小贝当,只不过当我决定再也不放手的时候,你觉得我还会任由你这样的臭虫在我眼皮子底下蹦达吗?”
他将脏了的帕子随手一扔,这回他不打算再自己动手,而是打了个暗号,小绑外头突然出现了十来个黑衣人。
至于原本守在小绑外头的那两个人,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消失无踪,换句话说,小绑里外除了木子齐以外,其他的都是肖承安早就安排好的手下。
“这大概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话了,所以我不介意说得更清楚些,打从你不怕死的让人打探柔心那丫鬟的消息时,我的人就盯上了你,十二个时辰的盯着你,你说的那些个信还有物件,我早就全翻出来换成假的,对了,我还让人写了你娘的名字。”当然,能够事先弄来合情香的解药,也是因为知道他的计划而提前准备的。
“你你根本就不正常!”木子齐瞅着他那过于平静的面容,恐惧的喊道。
肖承安嘲讽道:“我不正常又怎么了?你又怎么会笨得奢望一个整天只能躺在病床上的病殃子还能够正常。”
木子齐从没有见过肖承安这样的人,他自以为自己这样装模作样的功夫已经到了极致,却没有想到肖承安表面上的一本正经和冷淡之下竟隐藏着这么恐怖的性子。
肖承安锐利的眸光轻轻扫过地上的断指,又道:“不过说我不正常倒也不完全是对的,我只是不爱我的东西让人给动了,我不放手的东西,要是有人伸手,我就会剁掉那些碰过我东西的爪子。”
他说过了,他的东西,只有他不愿意放手的分,她若是一开始就无心,那么他还能愿意无限的包容着她,只要她自己觉得开心,他也不愿绑着她跟他一个废人在一起。
但现在他轻轻浅笑,望着她已经半昏迷的娇憨容颜,知道自己是绝对无法放手的。
“幸好幸好你不会再说要离开我”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虽然不知道她嘴里所说的上辈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那梦里让她流泪的事儿,这辈子,再也不会了。
肖承安向一名手下示意,对方马上用布巾堵住了木子齐的嘴,在他被拖走前看见的最后一幕,就是在满山遍野的紫阳花丛里,宛玲珑被抱在肖承安的怀中,宛如互相依偶的模样。
肖承安对着他淡淡的笑着,让他感觉到一阵阵寒意窜过了身子,他知道,那是接近死亡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