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进行。”
她贝齿一咬。“妾身跟四爷一块去!”
“不成!”他想了又想,还是不愿让她冒险。
“为什么?”睿仙马上反问。“四爷已经不需要借用妾身的双眼了吗?”
炎承霄一时语塞。
“既然四爷还有用得到妾身的地方,妾身自然要随行了。”到了这个地步,要她袖手不管,真的办不到。
他正色地问:“你当真不怕吃苦?”
“妾身什么苦没吃过?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也没四爷想的那么娇弱,更不会给四爷添麻烦的。”睿仙振振有词地说。
“麻烦我倒是不怕,只是这一趟远行,途中会出什么状况,谁也无法预料,你还是再考虑清楚。”少了她的双眼,可能会带来一些困难,炎承霄还是愿意尊重她的决定。
睿仙板起娇颜。“四爷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
闻言,他不怒反笑。“好些日子没听你骂人了,此刻不但开心,竟还有一种甘之如饴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时至今日,他都还无心迎娶正室的原因,因为他在等待,等待一个令自己心动和信赖的女子出现,无关传宗接代,也不是为了政治利益,而是心甘情愿地让对方坐上“炎府四夫人”这个位置。
如今他真的遇上了,对方却是个寡妇,明知会有困难,炎承霄还是无法遏止内心与日俱增的渴望,该不会是老天爷嫌他这二十五年来过得太顺利,所以才要用这种方式来考验他?
无论如何,他都不想轻易放手,绝对要想出个办法让姚氏点头下嫁,以及说服皇上和家人同意这门亲事。
“妾身可不是在开玩笑。”听他又不正经,睿仙娇斥地回道。
“我知道。”炎承霄轻咳一声,收起戏谵的口吻。“只不过为什么呢?就算是为了皇上和天下百姓,也不必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为何愿意冒这个险?”
只有这时,睿仙才会庆幸他双眼看不见,没有发现自己面如火烧的模样,她该不会真的受到五娘那番话的影响,才会对四爷产生异样的情愫?或者是把对四郎哥的感情,投注在他身上?抑或是早就被这个男人所吸引?
连她自己也不禁糊涂了。
“那是因为既然已经决定帮四爷的忙,自然要帮到底,岂能半途而废,那跟妾身的本意相互违背。”睿仙急忙辩解。
炎承霄佯叹一声。“还以为这回是为了我,才愿意冒这么大的风险。”
“四爷别、别往自己脸上贴金。”睿仙不免又羞又恼,其实还真被炎承霄给猜对了,因为她真的放心不下,不过绝不能承认。
听她语带娇嗔,不禁想象着是用什么样的表情说的,炎承霄的心也跟着发痒,真希望现在就能看见。“这叫自信。”
“一个人太过自信,就会变得狂妄,也会容易粗心大意,四爷千万谨记在心。”睿仙不得不先警惕。
他拱起双手,用足以迷死人的笑脸说:“受教了!”
睿仙瞋睨一眼,当作没看见。“四爷打算如何去江临府?”
“自然是搭船较快,约莫二十天,就会抵达江临府。”他说。
想当初从江临府来到京城,可是走上两个多月,那段路程有多辛苦和漫长,睿仙仍记忆犹新。
“原来四爷那天突然问妾身是否有搭船的经验、会不会晕船,敢情就是为了这件事,那么请不必担心,妾身虽然没有搭过客船,但坐过小舟和画舫,并没晕过船,要是真不放心,只要事先喝下苓桂术甘汤就不会出现头晕想吐的症状了。”她曾听表姨母教过一个病人,没想到能派上用场。
他已经找不到可以婉拒的借口了。“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就这么说定了,后天一早,寅时左右出发,不过最好事先准备两套常服替换,不论是在客船还是客店,总是龙蛇杂处,换上男装也比较方便。”有赵守成的例子在前,他不希望又有人对她口出秽言,或者觊觎。
“四爷顾虑得很有道理。”睿仙接受他的意见。
炎承霄咧嘴一笑。“那是当然。”
“四爷应该谦虚一点。”她好气又好笑地说。
“既是事实,又何必谦虚,那不过是多此一举,也是虚伪”炎承霄俊脸上盈满令人眩目的笑意。“你应该会欣赏我真实的这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