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
“带你去上朝呀,让你看看我上朝时是何等模样。”
苏遥卿这才注意到他身着朝服。“你不要寻我开心。”他要带她去宫里?他一定是还没睡醒。
她一边说,一边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但她小小的力道,哪抵抗得过他掩藏在温柔底下的强悍,他一横臂,便把她锁在车壁与他之间。
“想到上朝,整整要离开你四、五个时辰,真是舍不得你。”他的瞳眸黑幽不见底,深情款款地吐着情话。
她芳唇微启,神情迷蒙地看着他,他的字字句句都令她忘却拒绝。
“你真是诱人极了。”语毕,他的唇贴近,抵住她的。
他诱哄着她,领受着她唇齿之间的青涩,她真的好甜,让他像个贪吃而不知节制的孩子。
瞠大眼睛,苏遥卿只能任他带着她起舞,她觉得头好晕,心跳好快,全身轻飘飘的,就快承受不了这样的快乐。
这个吻,迟到了十二年,一开始,就不再受理智控制。她的发乱了,他的心狂野而热烈,略显粗暴的手扯去她身上碍事的中衣,水绿青葱的肚兜显露在他眼前,他喘息着,抚着那如水般的肌肤。
“锋”销魂的吟哦,红霞爬了满身,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软软的拒绝,可那沙哑的语气却像是一种邀请。
马车车轮碰着一块石头,猛烈的颠簸让两个人一下子撞在一起,赵冼锋总算清醒了点,他努力深呼吸,想平复情|欲之火。“该死。”
怎么一黏上她,他就不想离开?
他闭着眸,额头抵她的胸口,闷闷的道:“小丫头,你真的长大了。”一语双关。
苏遥卿慌忙推开他,娇嗔道:“你也老了。”随手拉紧自己的衣襟,她不只双颊红,全身更是红得不象话。
居然说他老?!
赵冼锋满是怨慰地说:“不许乱跑,乖乖在落雁院等我。”
他是怕她再度不告而别吧?被人无时无刻的牵挂,原来是这样令人满足。苏遥卿撩开锦帘,任窗外的风雪扑上她火红的脸。
她的眼神慢慢地回到他脸上,坚定的向他保证“锋,我不会再离开你,不管出什么事,不管任何人再来阻挠,我都不会再做傻事。”
“我也不许你离开,你只要记得,你的影子里总会有我的脚步,明白吗?”绕了满指青丝,他半垂幽眸,情深意切地道。
重重的颔首。她鼻酸落泪,楚楚可怜的花颜上,有着释然与幸福的微笑。
她将细白的指与他的紧紧交握,两只掌中供起一团暖意。
“王爷,太和门到了。”马车停住,铁狮在马车前朗声禀报。
他该入宫了。
赵冼锋恋恋不舍地抚过她颊上的红云,得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才能掀帘而去。他真想和她一起回落雁院,不理会任何事。
“铁狮,替我照顾好卿儿。”
听他在帘外威严的命令道,苏遥卿不住的傻笑。
回程,她心花怒放,轻掀起窗上锦帘,迎着大雪,心情大好地赏着雪中黎明。
“铁狮,停车、停车。”离落雁院还有段距离,她突然如此吩咐。
他牵紧缰绳,车边的护卫们也都勒马停下。
苏遥卿裹着赵冼锋留下的披风,散着头发让铁狮搀下车来。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总之我去去就来。”
她的欲言又止,让护卫们以为她内急。
跌跌撞撞在雪中小跑,她闪入暗巷,巷中有一位黑衣男子,沉默的等着她。
“焦大哥,你何时回来汴梁?”她吐气成霜地问。好冷,厚厚的月白色披风也挡不住严酷的寒冷,身子微微有些发抖。
焦铭冷着脸,斜眸瞥了眼那辆金碧辉煌的马车。他从那男人自落雁院带走卿儿就开始跟踪了目光转回来落到眼前人儿脸上,她樱唇微肿,眉宇间隐含娇态。
她跟以前不一样了。
“焦大哥?”他在看什么?苏遥卿抚上自己的脸,觉得莫名其妙。
“我过得很好,你不用为我担心。”
这半年来,果真如卿儿所预测的那样,路近龙一死,新上任的知府就派人跟踪他,为了躲避官府追查,他投入永顺王爷门下,一来是为了寻求庇护,更想藉由此路,得到荣华富贵,好能将卿儿绑在身边,如今的他,根本不在乎用什么下流血腥的手段为永顺王爷卖命。
“你现下所居何处?”她关心的问。
“你不用替我担心,我找到一件很好的差使。那个男人是谁?”他避重就轻的回答后反问道。
该怎么对他说明?苏遥卿眉心一皱,呐呐地说:“他是我未来的夫君。”赵冼锋已在准备婚事,她纵然还有顾虑,但都挡不住他迎娶她的决心。此时她向焦铭道明两人的关系,是希望得到兄长的祝福。
但他却像没有听明白,表情空白、唇色发青的沉默以对。
“苏小姐?你还好吗?”是铁狮的声音,护卫们担心她的安危。
“我很好,马上就来。”她忙应声安抚铁狮,再直视焦铭“焦大哥,你有任何困难,都来落雁院找我。”听见雪地里的脚步声“我走了。保重。”
她拢紧披风,心里惴惴不安,焦铭青色的脸,映着雪光,在她的脑海里化成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