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要亲自尝试才知道。
“我愿意的。”
就在客厅陷入安静时,黛翎缓缓抬起了头。她要表态,她不想让邵司捷一人承担。
对于这两个回答,黛芪毫不意外,对比当年的冲击,她现在已经能接受了。
“我同意你们在一起,但有个条件。”黛芪看向邵司捷,继续道:“我要你答应三年之内不见黛翎,时限一过,你们以后爱在一起我祝福,不在一起我也不过问。”
她这么说的原因无非是黛翎才二十三岁不到,她希望她能有足够成熟的心智和开阔的眼界对待和邵司捷的这段感情。
她给他们俩一个来得及后悔的时间。
“妈,三年……”
“好,我答应。”
黛翎想说三年太长,但被邵司捷的声音压过了。
下一秒,她侧眸看他,满眼不可置信。
但邵司捷始终很冷静,甚至还能安抚心中慌乱不止的黛翎,缓缓道:“你放心,三年我等得起。那时候你二十六岁,我把决定权交给你。”
“你什么意思?”黛翎有些不安。
见她眼中有了急色,邵司捷对她摇摇头,怕她多想,再解释:“三年的时间足够你想清楚,要不要踹掉我,再找个好男人。如果你还想着我,我永远在纽约等你。当然,如果你不想动,我会回来见你。”
三年改变不了什么,他有这份信心。
“好,我们就等三年。”
黛翎浅笑,远远望着他,眼中满含情意。
对面的黛芪和邵正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各自轻松了许多。
……
那天,邵司捷没有在家吃饭,他落地不出一上午,就坐飞机回了纽约。
他愿意信守承诺,不犯规,静候花开。
同时,他也是因为公司忙。
他压在自己身上的责任太重,他必定要在有生之年,再次让邵家产业如日中天,重创当年的辉煌。
他每天的生活状态就是公司家里两点一线,唯一的娱乐,还是带着下属去谈生意。
渐渐的,邵司捷的酒量越来越大,再也不会发生喝醉的情况。这也让他在生意场上越来越顺风顺水,每次的签约都是无比痛快。
一年,邵司捷没有一天休息。
他成功在这短暂的时间内,把公司的市值翻了两倍不止,成为纽约华人新秀。
第二年,他把公司的产业板块扩展延伸,旗下有了越来越多的子公司。逐渐,他也能登上财经商报,电视节目,甚至出现在商业大佬圈子的谈话中。
人人都知道,邵司捷是医学生,他是半路出家,靠拼命杀出了名气和威望。
最难的是第三年,他在事业上的成就到达了巅峰,遇到合作伙伴越来越多的青睐和名媛千金的倾心。这意味着,他要花费心思去进行社交。
女人就算了,他逐渐传出了不近女色的传闻,但他从不解释,任凭那些女人猜测他的取向。
而对于有合作意愿的商业伙伴,邵司捷从不拒绝,能合作最好,不能合作就当多个朋友,终究利大于弊。
一场商业聚会,邵司捷半夜才回到家。
助理把他送回来就离开了,此时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人,愈发显得房子空旷冷清,没有人味。
邵司捷头疼,他高大的身躯此时窝在沙发上,一点没有社交名利场上的卓雅矜贵。
他也说不清,这是第多少个孤独的夜晚。他只知道,他想黛翎了。
这三年,他真的没有见过她。
为了给她机会反悔,他连社交媒体上的问候都没有。或许也是黛芪规定的严,黛翎同样没联系过她。
而他们唯一知道对方近况的方式,就是邵司捷每次和邵正打电话,随口问一句‘黛翎最近怎么样’。
如今已经到了当年约定的期限,邵司捷的心却觉得好累。
这三年,他名利双收,又能做回当年在南城叱咤风云的邵大少。
唯一没在身边的,就是年少的爱。
他的心累,只因长久的想念得不到回应。他相信,此时在国内的黛翎也是如此煎熬。
这般想,邵司捷再也无法冷静,他直接让助理给他订回国的机票,明天最早的航班。
尽管他头不舒服,但不想再多等一秒。
*
国内已经到了夏天,黛翎和霍家的儿媳成了亲近的朋友。
因为她身边同龄人太少,且邵家落势,她又不愿加入曾经那些势利眼名媛的圈子,不想自讨没趣,甚至是浪费时间。
认识了霍家的二儿媳,自然也就认识了霍家的大儿媳,听说她曾经是个女演员,后来因为霍家大少才退出了娱乐圈。
她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很温软,无论她们这些女人在外面玩到多晚,霍大少都会亲自过来接她。
甚至,每次手里都带着一份甜点。
这不仅让她的妯娌羡慕,黛翎作为一个认识没多久的朋友,也很羡慕。
毕竟,外界传闻霍大少薄情寡性,为人冷漠孤傲,没有哪个女人曾接近过。
爱情,确实是改变一个人最好的良药。
而她的爱情,此时正在遥远的异国,隔着一整个太平洋。
晚上结束小姐妹的聚会,微醺的黛翎一个人回家。
黛芪和邵正不在家,或者是出去散步,她不知道。
黛翎进门就踢掉了高跟鞋,整只脚又酸又痛,不太喜欢此时美丽的代价。
她快步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只想趁着还没醉倒之前洗个澡。
关上门她就开始脱衣服,就在她马上赤.裸时,房间内响起一声轻咳,是很熟悉的男人声音。
“三年不见,你现在风格这么狂野?”
是邵司捷,是邵司捷回来了。
黛翎惊讶得忘记捡衣服。
她目光直愣愣地转过头,满眼不敢置信:“真的是你吗?不是我喝醉了的幻觉吧?”
或许是曾经多次幻想过这个场景,黛翎现在见到了邵司捷本人,下意识觉得是想象,是虚假的幻象。
邵司捷走上前,弓腰捡起床上的薄毯,将她整个人抱起,拥在怀中。
他们靠得很近,他的声音格外清晰:“傻瓜,三年已到,我回来了。”
无数的想念化为了一句轻飘飘的解释,邵司捷将她抱得很紧,仿佛要揉进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