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不肯为我死?”那兀勀轻声笑道。
“要看相公值不值得奴家为你死了。”她笑嗔道。
“若是值得,娘子便肯为我死?”他在黑暗里挑眉,满眼笑意。
“自然。”
“娘子愿意眉头皱也不皱地为我死?”
“若是值得的话。”窦娥有些忧心的又问:“你怎么一回到京城就动不动把死挂在嘴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就只是想问一问,有娘子的话,我安心了。”那兀勀说。
“我可说了,必须是值得的我才肯为你死,若是不值得,我连半滴血都不肯为你流。”
“哈”他笑得开怀,捏了她柔软的脸颊一把。“计较!你放心,若是得让你为我死,也是我死在你前头,这样够值得了吧。”
“那兀勀,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皇上若不喜欢我,不必勉强,我没关系”
“你想到哪儿去了,额布再喜欢你不过了,你可是让我开荤的大功臣。”
“讲话越来越不正经!”
“别担心,什么事都没”
窦娥抢白道:“你说过不会再瞒着我,别忘记你的承诺。”
“唔”那兀勀顿半晌。“也不是瞒你,只是事情还说不准会如何。”
“说不准也能说个大概吧,你说,我听着。”
“我怎么不知你这么霸道。”他又被她的反应逗笑了。
“现在知道不晚,来得及后悔。”
“哪能后悔,我爱死了你对我霸道。”说完,那兀勀趁机偷了个香。
“快说。”窦娥没好气的推了他一下。
“唉,哄都哄不住,换成别的姑娘,早被我哄得晕头转向了。”
“你不说清楚,今晚别睡风回楼,反正这儿是给贵妾住的,不是让王爷住的,何况青阳阁也还没开始布置。”窦娥酸溜溜的道。
“我说,你别赶我走啊。谁让你执意要没名没分跟着我的。”那兀勀不满反驳,安静了一会儿才又道:“你明日想不想出去逛逛?京城的瑞珍斋有许多珍宝首饰,你去看看,喜欢的全买回来,我想到我连套象样的首饰都没送过你,过些日子父皇会召你入宫,你若穿扮得太过朴素,于礼不合。另外,如意坊的绣品是京城最拔尖的,你去挑几匹上好布料,多裁几件新衣,让他们赶赶,进宫前应能做好。”
“你该不会以为送我新衣、珍宝首饰,就值得让我眉头不皱一下地为你死吧?”
“哈哈!就晓得我的娘子不好哄,我自然不会把你想简单了。只不过明日你真得去瑞珍斋、如意坊走一趟,父皇的确打算召见你,既是我的娘子当然得好好穿扮。记得有回我同你提过父皇深信国师吧?”
“嗯。”窦娥应了一声,知道他这才要说正事。
“国师预言我乃背负天命而生,父皇对此深信不疑,前些日子,国师又预言,将有妖女惑乱真龙眼目。”
她心一紧,妖女该不会是指她吧?
“娘子,恐怕又得委屈你好一阵子了。”那兀勀轻抚着她的脸。“请娘子为我们的将来牺牲一些,暂时当个败家妖女,拜托娘子了。”
果然,妖女指的就是她!“所以你要我上瑞珍斋、如意坊大肆采买?”
“是,见喜欢的就买,有多少买多少,大把大把地买,你安心散财,我多得是银子。”
窦娥好气又好笑,这人的脸皮实在厚到打不穿啊。
“我的好娘子,我们将来的日子好不好过,就看你能不能尽职扮好一回妖女了。”
“你是不是该跟我说得清楚一点?”
“目前还不成。你知道得越少,越配合我当个惑乱真龙眼目的妖女,将来我们的戏才能演得越真,这样才有说服力。你能不能信我,先别问?”
“好,我信你。”窦娥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隐约感到不安。
回京城这一路上,她听他分析京城情势,益发觉得他不若她以为的简单,相反的,他心思极为深沉,未到京城,他已知晓许多事,同她说了不少,她深觉皇子不是好当的。
今日马车才入城门,那兀勀便说四皇子会先想法子见他,果真就见四皇子拦了马车,他推辞四皇子之后,又悄声告诉她二皇子大抵已经守在礼王府外等他,结果依旧如他所料。
桩桩件件,谁打算做什么,他都胸有成竹,藏在俊朗无俦面皮下的,其实是个心思深不见底、精于算计的男人。
说也奇怪,这样的那兀勀,却让她觉得心安,仿佛真能放心仰赖他。
“我答应过你的事一定会做到。时候不早了,快睡吧,明日我一早得入宫,你呢,记得好好帮我散财,对了,我想你应该会遇到中书令的嫡女,她若对你无礼,你不必客气,若真治不了她,喊一声阿特尔,他会帮你。”
“中书令的嫡女?”
“她想嫁给我已经想很久了,我说过,喜欢你相公的姑娘可多了。”
“知道了,反正我是妖女,敢惹我,我一定不让她好过,这样是个够格的妖女吧?”
“娘子说的极是。”那兀勀哈哈大笑。“算了,被你逗得睡不着,我刚想到一个新花样,我们来玩玩。”
“不,我累了。”窦娥笑着推开他。
“别这样,我瞧你精神挺好的,推我挺有力气的呀。”他笑着又扑了上去,三两下就把她压制在身下。
乌漆抹黑的厢房里,隔没多久,响起阵阵娇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