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听喜儿瞎担心,贞妃娘娘只是一片好心罢了。”
“不!还是提防点好。”宣伦臆测。“这个贞妃可不是那么简单,我曾听有人传说,当年蒙古王要向皇阿玛献美的是贞妃的妹子,但出发前一天,那妹子不知何故被人毒瞎了,所以,贞妃便李代桃僵被送进宫来,成为皇阿玛的妃子。”
雨嫣和喜儿皆没听过这档子里,这一听,两人双双瞪大了眼。
喜儿更是低呼:“天哪!那贞妃不会如此手段毒辣,为了当万岁爷的妃子,不惜毒瞎自己的胞妹吧?”
“喜儿,不许胡说!”雨嫣斥责。“事情没凭没据,不要妄下断言。”
“所谓无风不起浪,无巧不成书。”宣伦谨慎的道:“喜儿,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看守着格格,除了老佛爷及皇阿玛的人之外,不要让任何人接近格格。”
“喳!奴婢遵命。”喜儿应得铿锵有力。
雨嫣看了好笑,直觉认为宣伦太大惊小敝,连喜儿也一同紧张兮兮。
害她对贞妃而言,哪会有好处?
雨嫣轻轻打了个呵欠,吃饱后她又想睡了。老天!再这样下去,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懒猪投胎转世的。
“恪榜,奴婢扶你上床歇息。”
“不!我来吧!喜儿,你收拾收拾便下去休息吧!”宣伦遣退喜儿,跨步上前将雨嫣拦腰抱起,轻柔的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并动手解开床头的纱帐。
“你对我真好。”雨嫣柔柔一笑,她真不知将来要如何答谢他。
“现在是非常时期,别跟我客套,你只要养好身子,生下健康的小娃儿,我就阿弥陀佛了。”宣伦难得的戏谑道。
真是大恩不言谢啊!雨嫣这样想着,深深的沉入梦乡。烈,在梦的那一头等她呢!
看着雨嫣睡得知仙女般,宣伦这才安下心了。他走到一旁的徜椅上躺下,思绪紊乱,怎样都睡不着。
事实上,他隐瞒了雨嫣一件事,那就是仇烈当初中的箭上被喂了毒,他根本没有把握仇烈至今是死是活?
雨嫣眨眨眼,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她站的地方这地方是竹园!
景物依然在,可是人呢?
“烈、烈,你在哪里?”她奔跑着,在四周寻找。“烈,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仇热的声音由前方传来。
“烈!”雨嫣慌忙的跑过去,却扑了个空,四衷普荡得让她心痛。“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呀!烈你出来”她难受的掉下泪珠。
忽地,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自身后搂住。
“傻女孩,我在这里呢!”仇烈戏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她一回头,看到他带笑温柔的眼神,连忙伸出双臂紧紧将他抱住。
“烈,我好想你,想得心都快要碎掉了,我求求你,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她啜泣着。
仇烈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笑着,探出大掌轻轻摸着她那一头柔顺的秀发。
雨嫣觉得奇怪,慌张的抬起头着他“烈,你怎么不说话?”
仇烈仍是温柔的笑,静静的看着她。
“你生气了对不对?”她心慌的解释。“我告诉你,我和宣伦之间是清白的,嫁给他是不得已,是为了要保护我们的孩子呀!”
他轻轻的笑了。
“别慌,我相信你。”他的大掌轻抚着她憔悴的容颜,叹道:“我也好想你。”
这句话让雨嫣落下满足的泪水,她轻散樱唇,却说不出话来,好怕他又突然不见了,于是,她收紧双臂紧紧搂着他,泪珠落在它的胸膛上。
“别走烈,不要离开我”她啜泣“带我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傻瓜!”
他低叹一声,捧起她带泪的脸庞,将唇轻轻的印上她的唇。他是那么温柔,像是触碰一件极珍贵的宝物般。
这种感觉仿佛他要消失了离开她到很远的地方“不要走!不要离开我!”雨嫣用尽全身的力量抱住他,心痛得直徜血。
“保重自己。”他低叹着,声音飘散在空中。
“不、不,不要走!”雨嫣发狂的吼着:“烈,留下来,多暗我一会儿,不要留下我独自一人!”
她祈求的哭声让人听了为之鼻酸。
“好好活下去。”它的身形逐渐模糊。
“不不要”
她伸手丢抓,却徒劳无功,仇烈消失了,连四周的景象也逐渐模糊起来不她的咆哮像空谷回音,四处流窜着“烈”
雨嫣狂吼一声,睁开了眼,看到自己仍在深宫中,枕头早已让泪濡湿了一大片,她的心如冬雪般好冷、好痛!
梦如果能永远不要醒来有多好!
耳畔回荡着仇烈温柔的低咛
保重自己,好好活下去。
北京城外的护国寺香火鼎盛,每逢初一、十五前来拜拜的人更是挤得水泄不通。但今天不是初一而是初三,人潮反而此初一更多,为什么呢?
因为初三是雨嫣格格上寺庙拜拜的日子,许多人为了看这个传说中的格格,不惜冒着挤破头的危险,也要看一看这个如仙女般美丽的格格一眼呀!
寺庙挤得水泄不通,连四衷仆栈的生意也好得不得了。
“听说这雨嫣格格历劫归来后,奉旨和大阿哥成了亲,现在是皇宫里最尊贵的格格了,太皇太后更是拿她当心肝宝贝疼,怕这如花似玉的格格再让人给劫走,所以,规定不许格格再上碧云寺礼佛,只准她初三这一天上护国寺拜拜。”客栈里的小二说得眉飞色舞。
马上有人间了:“拜拜嘛!吧嘛排场这么大,瞧那官兵怕有一百人不止。”
“喽!瞧,格格出来了,啊她要回宫了,快着哪!这雨嫣格格真是漂亮。”
“小二,那前头骑白马的男子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大阿哥?”
“可不是!你没瞧见那模样?仪表堂堂,多威风、多俊哪!苞格格站在一块儿,真是一对漂亮的金童玉女,听说皇上要”
小二滔滔不绝于耳的惊叹声飘上了二楼雅座。
倚栏而生,仇烈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还是一样的美、一样的清灵出尘,在女婢及官兵的拥护下,她看起来像高贵的仙女,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她是他的呀!怎会半年前和大阿哥成了亲,还怀了六个月的身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仇烈双眸迸出冷绝的眼神,脆弱的酒杯教他一捏即砰。多脆弱呀!他冷冷.一笑。她已成为他人妇,莫非那一晚的婚礼、交心只是一场游戏,一个可笑的事?
“砰!”他忿忿的一拳击向桌面。
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风楫天,不苟同的摇摇头。“头子,别听信讥言,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不相信莲主儿会背叛你。”
自从上一次树林中,雨嫣不惜拿刀自刎以确保仇烈可以安全逃离后,风楫天就被雨嫣征服了!她外表看起来弱不禁风,实则骨子里刚烈得很!如此慈悲为怀、重情重义,风楫天简直不敢相信她是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仇烈不发一词,痛苦的着着街上的轿子愈走愈远那一天,纪淳和风楫夭并没有带着他赶赴苏州,因为他中毒,且情况危急。
要不是碧云寺的静心师太收留了他们,只怕他已毒发身亡,魂归离恨天了。
那毒之强,几乎要了他的命,害他在床上足足躺了四个多用,这才逐渐清醒。
一醒来后,他原本不顾一切要去找雨嫣,可纪淳和风楫天千方百计要他留下养伤,这一养伤却又两个月过去。虽然后来和许胖等众兄弟会合,得知背叛的人是石涛,但那又如何?于事无补。
唉!短短半年,人事全非。
仇烈霍地站起身,却被风楫天一把揪住。
“头子,你要做什么?”他惊慌的问,深怕仇烈会一时冲动做出错事来。
他哑着嗓子“我要劫轿,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从我眼前消失。”
他红着眼,忍住锥心之痛。
“你疯了吗?我不会让你去的!”风楫天深怕仇烈的举动引人疑窦,他硬是拉他坐下。
“头子,你不要发疯了,现在的官兵起码有百人之余,你这一去,无疑是以卵击石,有命去、无而回。”他压低嗓音警告。
“你要我眼睁睁的看她离去?”他忿忿的低吼。“正是。”风楫天冷淡的答道。
仇烈愤愤的瞪着他“你”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意气用事是莽夫所为,头子,静下心。”风楫天苦口婆心的劝着。
“我明白。”仇烈咬咬牙。
可是,他已有半年未见到她了呀!
他想她、念她、恋她,相思折磨得他已快不成人形,他多想亲眼看看她、摸摸她、亲亲她,问她好不好?
问她这半年来可皙想过他、念过他?
仇烈再斟一杯酒,仰首一口饮尽。
“楫天,要不要跟我一起来?”忽地,他双眸绽出邪戾的光芒。
“头子,上刀山下油锅,你只要吩咐一声,我舍命相随。”风楫天豪气干云的拍胸脯保证,才说完,颐了颐问:“去哪?”
仇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要夜探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