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不…”
雪梅话未说完,就被傅子骏截了去。他搂着雪梅,霸气的宣布自己的所有权,“她没有资格后悔啦!否则两年前,她就该让我溺死在海里,也甭救我了。”
雪梅是子骏的救命恩人!暗老爷和傅夫人瞪大了眼!雪梅也吃惊极了。
“你、你怎么知道?”她以为这是只有她和材伯知道的秘密。
“我当然记得。”傅子骏执起她纤白的小手,看着那小小的梅花形胎记。笑道:“况且,两年前的那个肿包还留在我头上。现在想起来,还会隐隐作痛呢!”
往日历历浮现在眼前,雪梅不知不觉地咭咭笑了起来。
他皱起眉,“到底是谁打昏我的?”
雪梅俏皮的眨眨眼,道:“你猜呀!”
“我怎么会知道?”他挫败的低嚷着。
暗老爷和傅夫人对望一眼,两人很有默契的不满高声嚷着:“骏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呀!今天你们不把这件事情的始末说清楚,我就同你爹守在酒馆大门口,不让你们回上海。”
很显然的,这对老夫妻对这事可感兴趣极了。
而在另一个房间里,有两个男女正为情、为爱而烦恼。
“你今后要上哪去?”陆天威臭着一张脸说着,再一次看到阿采受伤,他心底起了波澜。他明白自己的心情,或许雪梅今后仍在他心中占着极重要的位置,但,同样的,他也在乎阿采,虽然,他还不算爱上她,可是,他很在乎她的,否则,他不会因阿采感到疼痛而将整张脸皱在一起时,他会觉得好心疼。
上哪?不知道。阿采摇摇头,傅家庄她待不下去了,而她是一名孤儿,没有半个亲戚,也没有地方可以投靠,看来,她只好流落街头,当一名女乞丐好了。
“你没有半个亲人吗?”
阿采仰起脸,“没有。你收留我好了。”
陆天威皱起眉。“我家很穷,养不起一个丫环。”
说得也是,她有什么资格死赖在他身边不走,他又不爱她。
“那…我去流浪好了。”她好生委屈的说。
“放屁!”陆天威生气的吼着,“你要流浪,还不如住到我家来好了。”
什么嘛!他又不爱她,又要她住进他家?同情她吗?
“去当丫环吗?”
“不是!”陆天威气急败坏的吼着,“我说过,我家是穷人家,养不起丫环。”
那她还能做什么用?丫环是她的职业呀!
“那…你是要我嫁给你啰!”阿采很不怕死的提起勇气问着。
生平第一次,陆天威脸红了,阿采却笑得好开心。
看来,要吃到他们的喜酒可能还不是时候,不过,相信日子不会太远了。
离搭船离开这儿去上海还有两天,雪梅同陆天威及阿采一同回到渔村,而傅子骏则到海港去打理他们的船票。
据傅子骏的看法是,走水路比走山路好多了,正好趁此观看海洋的壮丽与绚烂。
一回到离开两年多的家,再加上翁晴的泪水与材伯的关爱,以及想到往后这一去只怕三年五载回不来,雪梅的泪就像断线的珍珠般,不停的洒落。
一直以来,她不是爱哭的女孩,可是,这几天她掉的泪水只怕比过去二十年多。她想:是太幸福的关系吧!
吃过午饭后,雪梅在翁晴的房中歇息。而翁晴和材伯的生活也已改善不少,翁晴利用一些银子来建房子,并加盖了店面,现在,他们的店铺外挂着一张招牌…
陆晴渔店,他们成了中盘商,利润不错,生活也惬意多了。
翁晴把剩的金子全拿出来,要雪梅上上海时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雪梅把金子推了回来。
“晴姨,我不需要,子骏在上海有事业。况且,他是那么霸气的人,他不会喜欢接受帮助的;我呢,只要带着人和一张嘴去吃垮他便行了。”她调皮的肩扁嘴。
“这样啊…”翁晴显然有些失望。“晴姨只是希望可以帮上你的忙。”
“有你们的祝福就足够了。”雪梅撒娇似的抱住翁晴,笑道:“再说,你们得准备些银子来给天威哥办婚事呀!”
雪梅这可提醒了翁晴,她想起同天威一块回来的女子阿采。
“可是天威这小子说,阿采姑娘只是无处可去才来咱们家的啊!”翁晴不解。
“才不是呢!”雪梅暧昧的眨眨眼,“他们的关系可不简单喔!据我所知,阿采好爱、好爱天威哥呀!”
“真的吗?”翁晴大感兴趣。
雪梅煞有其事的说:“当然是真的,阿采之前会扭伤脚是为了救天威哥,而温柔照顾阿采的正是天威哥呢!晴姨,你想,他们两人有没有可能?”
“看这情形,他们挺好的,我得告诉阿材那老小子去。”
翁晴正想起身时,雪梅却急急忙忙将她按回原位坐好,她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晴姨,你太紧张了。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你去点破一切,你不怕天威哥那种木头个性会将阿采吓跑吗?”
“说得也是。”
“好啦!晴姨,你就有耐心点,静候佳音啰!我可不想失去阿采这位准嫂嫂。”
雪梅笑道。
“我也不想失去一位准媳妇。”
趁着天色还早,雪梅决定再到那个小天地去,那个让她和傅子骏结下不解情缘的海边。她还带了另外一套衣服,方便衣裳湿了后有可替换的。今天,她可要好好的游一会儿,或许到了上海,她就再也没机会了呢!
要进入她的小天地,必须经过弯弯曲由的岩石路,且大多的岩石都有半人那般高,要发现这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就在她要抵达时,她听到了谈话声。
喔!她有两年多没来这儿,已经有人发现她的小天地了吗?
她有些失望的叹口气,并考虑着要不要回去了。
“你并没有杀了她。”
“我讨厌那个女人,但我的原则是不杀女人。”
好熟悉的女声,似乎在哪儿听过。雪梅好奇死了,她脱下绣花鞋让脚贴着沙地,以至于不会发出声响,她往前迈进,虽然偷听人家谈话不足一件很有道德的事,但她对这女声真的是感觉好熟悉。好像是…
“好,你可以先不杀那女人,但我要你潜入傅家庄,是要你杀死傅勤锐,你到底办不办得到?”
“当然可以,他们对下人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
杀死傅勤锐,杀死义父?
雪梅大吃一惊,她躲在两块岩石后,并由两块岩石交接的缝中望去,她看到了一男一女。
男的身穿华服,略有年纪;而女的看来短小精干,身穿一袭黑衣,雪梅认得她,她是小青。
这时,小青嘲弄似的直笑着,“梁知府,你这么想做掉傅老爷,该不会是有些把柄落在傅老爷手上吧!”
梁朋老羞成怒,气黑了一张脸。“这不是你可以过问的事情,你只要办好我吩咐的事便行。”
“我看…”小青仍是在笑,“该不会是你同洋鬼子勾结,买了不该真的东西吧?”
“你、你、你…”梁朋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青嗤哼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毒蝎子只对钱有兴趣,梁知府意下如何呢?”
“好,要多少你开口。”
小青大掌一比,“五十万两。”
“什么?”梁朋大叫。
“若我把你是幕后主使人这件事告诉傅老爷,肯定绝不止五十万两。”小青媚眼一瞪,“五十万两,一个子儿也不准少。”
“好。你何时除掉傅勤锐?”
“今晚。”小青哈哈大笑着,黑色的身子一拔,跃上数十公尺。
雪梅尽量缩低身子,看着黑色的身影飞掠而去。
此刻梁朋走了过来,雪梅赶紧绕到另一边去。梁朋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确定没人后,才疾步离去。
雪梅感到全身虚脱无力,她瘫坐在岩石旁,脑子尚不能接受这可怕的消息。
你何时做掉傅勤锐?
今晚。
今晚,义父要死了?她的身子反射性的弹跳起来,感到全身的力量凝聚后,她朝渔村飞奔而去。
陆天威此刻正在准备劈柴,雪梅看见他像看见救星般,拉住他的衣袖直往马厩“快呀!天威哥,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啦…”她毫无头绪的直嚷着。
“雪梅,发生了什么事?”
陆天威不解,雪梅却要哭出来了。“路上我再告诉你。现在,你快带我去渡船口找子骏。”
看雪梅紧张成这副模样,陆天威也料想到其严重性。“好!坐稳。”
他二话不说带雪梅上马,勒紧马腹,往渡船口飞驰而去。一到渡船口,雪梅跳下马,远远望见傅子骏正在和船家谈话,她一刻也不敢放慢脚步的往他那儿奔去。
“雪梅!”
暗子骏大惊,待雪梅跑来他身边时,已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连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就算发生了天大的事,你也不该跑得这么急。”他有些责备的说着,并拍着她的背部,好让她顺顺气。
“我…”雪梅仍在喘气。
“坐下,好一些时再说。”
“不行…”雪梅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喘着气道:“你…你快…回…回家去,有人…要杀义…父…”(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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