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李愁又起身,笑了起来,一个人阴狠过头,连笑声都显得阴森。绿姬一阵疙瘩直冒。
"那小女娃是他捡到的弃婴,从小扶养她长大的。两个人明人眼中看似父女,暗里关系却嗳昧不明,我看他们两个是情投意合的很。"绿姬浑身一僵,脑袋似缺氧一般一阵昏眩。又听见李慧欲罢不能的刺激着她输不起的骄傲。
"我没想到近年来新窜出的武林势力是四艳这几个年轻小伙子,冷无情很可怕,但再可怕的人都有弱点,那小姑娘就是他的弱点,不只是弱点,而且是致命的弱点!"
绿姬浑身都在发抖。
"你想想,你可是名闻天下的艳姬啊!多少人为你神魂颠倒的,但我看那只冷感的白虎,可是连正眼都没瞧过你一眼。"他说中了她的致命伤,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不但是怒气、是恨意,还充满杀气!很好!李愁就是要看到她这样的反应。
"你跟着无常忧进入啸天总部,冷无情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啊!"任何人都知道这是个借刀杀人的圈套,但绿姬情愿成为那把刀,斩断她爱不得、恨不深的情丝。她就知她不该爱人,男人只会伤人。
她绝不跟男人低头,她要冷无情也尝尝被漠视的滋味,更要他尝尝心碎的滋味。
她来不及问李愁为何知道这些事,当她身上的禁制被解开的同时,李愁也转眼消失了。
她或许是李愁唯一放过的女子吧!绿姬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由此可见,李愁与冷无情之间的仇恨颇深,但她懒得理会。
要是李愁和冷无情展开厮杀,恐怕难分轩轻,她不了解冷无情的武功有多高?只知道地那把自刀犀利凌人;她不知道李憨的功夫有多了得?只知道阴极掌的狠毒绝顶。
两人一旦开战,武林必掀起巨浪。但冷无情吃亏的是,他少了李憨的阴谋深算,少了李愁的暗箭难防,冷无情从不暗算人,更不设计人,四绝中,他算是最磊落光明的一个哼!就让他们去拼个你死我活好了!绿姬站了起来,目光凌厉的投向那片大宅院,啸天堡的旗帜临风飞舞,很是气派。她的目的不是冷无情,论武功她绝不是他的对手,她只要他痛苦、很痛苦,以弥补她的眼泪,赔偿她的自尊。她的目的是河邬
只是吃个饭嘛!有必要感动成这样吗?河邬今天大开跟界,看见这帮在江湖上舔血的弟兄,竟因为冷无情与他们一同共进午餐,差点没跪下来叩谢的气氛深深感动。对冷无情更添一分敬仰,他那股浑热天成的王者之风,威仪天下的君王之势,都叫人打由心底佩服崇拜。
河邬好高兴自己能成为他身边的人。不过此时,冷无情一张傻脸却绷的死紧,大夥这顿饭刹时变得难以下咽,不知道他们冷酷严厉的冷大堡主待会儿会不会翻了桌子。而那两个不知好歹。不识眼色的一大一小,就是虹儿和无常忧。
无常忧是调情圣手,这大移都知道,但河邬这个单纯无邪、心无城府的小姑娘天真灿烂的反应,可叫众人为她捏了好几把冷汗了。
河邬没遇过这么有趣的人,逗得她呵呵笑个不停就算了,吃着吃着,他还会变起魔术来,河邬开心得差点要欢呼了。
无常忧从不穿暗色衣服,和冷无情相同,他也酷爱穿白衣,连他的扇子也是白的,他手中的纸扇在虹儿面前灵活的一转达,河邬差点就要鼓起掌来。
忽地一支筷子飞快地穿过扇沿,原本要耍出纸带花招的彩纸绕过筷子,飞射到一旁的拄于上,众人惊呼。另一支筷子又飞来,这次无常忧合起扇子一挡,筷子劲道十足,马上穿破纸扇。无常忧只得侧个身,让筷子飞过他肩射往他身后的墙。
"无常公于反应果然很快。"冷无情不带笑意的冷哼了声,无常忧倒是笑的顽皮。
"堡主过奖了,这是您过招数十回,毁掉的第十二把扇子了,堡主好功夫。"
冷无情没理他,一名家仆巷敬的再撂上一副玉筷。
他轻吸了一口酒,低声启口:"河邬,专心吃饭。'
短短几个字而已,却充满了怒气和醋意。
这河邬就不懂了,无常哥哥只是跟她说说话,玩玩游戏罢了,爹爹为什么要生气?还当众不给哥哥面子的打坏了他的扇子?她看了无常忧一眼.无常忧本来就好脾气,朝她笑了笑,又和其他人敬酒去了。
虹儿垂下头吃饭,小嘴却翘的半天高,她就是不明白嘛!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害大家那么紧张。冷无情当然看在眼里,他也很后悔,只是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她对别的男人笑,控制不住她看别的男人一眼,他也知道她没别的想法,他气的是无常忧,还有不争气的自己
"我吃饱了。"大小姐果然不高兴了,她起身说道:"我回房去了。"若有所诉的望了他一眼,好像期待他能给自己什么口应似的。
但是没有,爹爹只是点点头就没理她,她又难过、又生气。又委屈的走了,冷无情甚至用眼角的余光都可以看到她的失望。
"河邬"秋水有些耽心。"堡主"
"没关系。"他冷声回道。他怎么让她明白,这里不比啸天堡,啸天堡是家,是温暖的巢。
而这里,却是作战的堡垒,他必需保持警威,保持王者的权威。私底下可以让她任性、让她撤娇,但在众人面前,他绝不能曝露自己的弱点,河邬是他最大的弱点!"臭爹爹。坏爹爹,爱生气,爱吃醋的爹爹,气死我了。"
河邬一路滴滴咕咕的走回厢房,把心里的委屈全骂给她袖
里的小蛇听,不过小青似乎没什么反应。
"真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难道我们有代沟吗?小青,你评评里嘛!"她回到房间,重重往椅子上坐了下来,嘟着嘴不情愿的说:
"你懂什么?他本来就不该生气。"
小青朝她伸了伸舌头,河邬皱了皱眉,她可迷糊了。
"你不喜欢无常哥哥?为什么?"
河邬顿了顿,随即吃吃笑了起来。
"你是一只没见过世面的小小蛇那!哪来凭直觉?"
小青好像有点委屈,蛇的天性本就阴险,何况它可是毒性坚强的青竹丝,直觉的意思恐怕是指与它同类型的人吧!
"哼,我看你也喜欢爹爹吧!所以才不喜欢无常哥哥,我当然是最喜欢爹爹呀!那和无常哥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你懂不懂?不懂?算了,你还是进去睡觉吧!"说着她又把小青塞进袖子里。
同时,她原来敞开的门窗忽然一一紧团,河邬吓了一大跳一名绿衣美女已站在她面前,正漾着美丽邪气的笑容看着她。
"绿姬蛆姐?"她这么天真的一叫,让绿姬的笑购一僵,目光凌厉起来。
河邬震了一下,表情还是很困惑,她只认为绿姬曾是救了她一命的女侠,可不会把她曾抓住她威胁爹爹的事放在心上,主要是她一下就被爹爹救走了,所以当然不知道绿姬,想伤害她了。
"绿姬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儿呀!"河邬一脸迷糊。
"你不必知道。"绿姬一步步逼近她,河邬整个人缩在椅子里,怎么她的眼神这么恐怖啊?河邬忍不住发起抖来。
"绿绿姬姐"
"闭嘴!"她喝住她,河邬马上闭起嘴巴。
绿姬盛气凌人的站在她眼前,河邬小脸无助,澄澈的星眸满是惊愕,她那副我见犹磷。楚楚动人的模样,不但没打动绿姬,更是叫她炉火难耐。
这小女娃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就已出落的这般标致脱俗,硬生生的把她这个以美艳闻名的绿姬给比了下去,这口气叫她怎咽得下!
"你跟冷无情到底是什么关系?"绿姬寒着一张玉容,连出口的字句都像冰块。
"他是我爹爹可是不是真的爹爹我我是孤儿没想到她这么老实!绿姬更不高兴了,她重重的哼了声。
"我看你们的关系暖味不清,令人作呕,他堂堂啸天堡堡主,威震八方的白虎冷无情,武林中人若知道此事,恐怕他会身败名裂,遭人唾弃。"河邬一愣,惊惨的睁大醒望着她。什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绿姬压向她,美艳的脸在她面前扩大,虹儿只觉得心里直发毛。
"冷无情在江湖上的地位难道你都不懂吗?他可是霸主。是领袖,而你,是拖油瓶!"
"才才不是"她惊喊,眼眶溢出了泪,却想起刚才在众人面前,爹爹的确需保持他的权威,甚至不借对她置之不理。
"你这个没出过啸天堡的小青蛙,你可知道冷无情在外面的作为吗?"
她无声的哭泣,咬着泛白的嘴唇,只能任她刺痛自己无助的心灵。她残忍的话语一再地窜进她无以招架的胸海。
"他是个男人,正常的。年轻高傲的男人。你想这样,的男子身边会没有红粉知己吗?"她企图以话代刀打垮她,纵使撒谎也无所谓,对付这种天真的小孩儿,几句话就可以把她逼疯。
河邬猛摇头,爹爹的人格她是最知道的,就像别人都怕他,只有她知道他的温柔。他的细腻一般。
"不可能,爹爹绝不是那种人,绝对不是!"
她倒很信任他,绿姬脸一沉,眼睛都快喷火了,她愤恨的怒吼:
"你以为我为什么找他麻烦?他负了我,你懂吗?白虎冷无情,名艳绿姬,我们多登对、多合适,而他却负我,他负我!。"
她每一个字都像巨石般砸得河邬一阵昏眩,惊骇不已,她还没来得及从这残酷的谎言中找到一丝喘息的空间。
绿姬一双玉手袭来,怒喝一声;"秘密让你知道了,你可以死了。"
"爹爹!"河邬一声惊喊。
突地,她袖中的小蛇飞箭似的飞窜出来,迅雷不及地咬住绿姬的脖子,绿姬一声尖叫,吓退了一步。
同时,大门破声而人,冷无情飞扑而至,震惊的看见绿姬白着脸,脖子上攀附着一条青蛇,而河邬是睁大了震撼不已的双眸整个人瘫在椅背上。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那条蛇?
绿姬仓皇失叫,泪水倏地衷声而落,指着河邬叫道:
"我只是来跟她说话,她竟然用蛇攻击我!"
什么?虹儿睁大眼。
冷无情不知道她竟然也把这么危险的动物放在身上。
救人要紧!他立刘趋向前,扯下小蛇往地上一丢,毫不迟疑地将嘴唇凑近绿姬的脖子,马上把毒血吸出来。
绿姬脸色已呈青白;但她的意识可还清楚的很,她知道现在他们的动作看起来有多引人遐想,就算要昏倒也得倒在他怀里。
河邬抓起被他摔在地上的小蛇冲了出去,没有人叫住她,也没有人会在乎她。她疯狂的跑着,跑出庄园、跑出宅院。跑出总部,她哪能儿也认不得,只是一骨脑儿的跑着。哭着,心碎了
不知跑了多久,跑了多远,直到她跌倒在草丛堆里。小手唐破了皮,膝盖也流血了,但怎么也比不上心痛。她坐在地上放声的哭,捧着手上卷曲的小青嚎陶大声的哭、哭声在江边回荡,瀑潺的江水好像她奔流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