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自己的举动为何如此反常,银天刚蹙着眉头往自己的寝房走去。就在他上楼转身之际,发现一道银色的光芒在前方闪着,借着月光,他知道那光芒是从花翎身上射出的,他无声无息的走近她的身边。
这是向来无波的脸上显出惊骇,她手上的东西带给他太大的震撼了。
花翎叹了口气,结束自己的冥想,将握在掌心的小瓶子给收进怀中,打算回房休息。
察觉她的动作,银天刚马上闪进自己的房内,动作之快,根本令人察觉不到。
银天刚站在门后面,注意着外头的一举一动,知道隔壁的人儿已经就寝,他才又打开房门,来到她刚才所在的位置。
总是不起涟漪的眼神发出一道锐利的光芒,他不会看错的,她刚才手中拿的东西,正是他银家特制的银瓶,而她手上的那一个更是世上惟一的一个,黑底银边,蛇般的纹路是除了他父亲之外,没人做得出来的。十多年前,他父母被杀时,这个银瓶便被那凶手夺走
她和那人有什么关系?
想起丧亲之痛,银天刚个性中不为人知的一面悄悄抬头,一股复仇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起,直射向房内的花翎
隔天,还没有四更天,花翎就起床了,她希望今天能见到自己的主子。
同样的端着洗脸水来到银天刚的房门前,她敲着门。
这时,门突然打开,一股奇异的风袭来,将她手中的水盆打翻。
“啊,怎么会这样?”花翎吓了一跳,呆愣在原地。
银天刚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脸上如同以往般没有表情。
而他的出现,当然又将花翎吓了好大一跳。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眯着眼,他不悦的开口“这是对主子说话的态度?”
主子?!这两个字好一会儿才打进她空白的脑子里。天啊!他他竟然就是银天刚?
“对不起、对不起!”低头的同时,她想起自己原先的任务。“我再去打盆水来。”说完,她匆匆忙忙的往楼下跑去。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当她打好水走到银天刚的房门前,手中的水盆就会无缘无故的打翻,这就样,她来来回回好多趟,却还是没让他洗到脸。
花翎气喘吁吁的蹲下身子,再次拾起水盆,顾不得疲累的身子,和湿透的衣裳,她再次往楼下跑去。
“你别忙了。”银天刚拿着一条湿布边擦手边走出来向她说,脸上略带一丝鄙夷的神色“我已经洗好脸了。”
“呃”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自己弄水来的,面对他的脸色,她感到很委屈“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
“别给自己找借口了。”撂下这句话,银天刚便出门去。
“少爷,你还没用早膳呢!”她追在后面喊道,娇小的她根本就追不上腿长的银天刚,跑没几步就跌倒在地上。“哎哟!”
她的声音银天刚听到了,但是他没有回头,一如往常的大步迈出擎天轩。
她怎么那么笨手笨脚的,连端个洗脸水都做不好!花翎自责的想,怎么办?这下,她怎么接近他?怎么完成叔叔交代的事情呢?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丧志,今天才刚开始,她还有表现的机会。
她知道他中午会回来,她一定要好好表现!
在帮忙其他人做打扫工作的忙碌下,中午很快的就来到,花翎准备到厨房去拿银天刚吃的午膳,怎么知道她却被其他事情给绊住了。
一个小厮说他肚子不舒服,所以请她帮忙把一样东西交给松梅阁的总管林叔。
小厮身边没有其他人在,这东西又是特急,心软的花翎明知道这一去一回时间一定来不及,可是她又不能不帮这个忙,于是她便代那小厮走一趟。
这松梅阁位于正龙堡的南边,是正龙堡最高的地方,要走到上面得爬上百来个阶梯,所以等到她再回到擎天轩,用午膳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些时候了。
几乎快虚脱的她顾不得自己的身子,没有休息,加快脚步走向厨房,待她将午膳端到书房时,只见银天刚正拿着块干净的布拭嘴,一旁的欧寿收拾着碗筷。
欧寿一看到她,就是摇头叹气“我还不晓得你这个婢女比少爷还大,送个午饭来还得看心情,想到要送才送。”
“不是的,我”
“还有话说!”欧寿瞪了她一眼“自己做错事还有理由?还好我发现得早,要不然饿着少爷,这罪你担待得起吗?”
花翎低着头没有说话,这真是她不对,她不该为自己辩驳的。
“你们都出去,我要办公了。”看也不看她一眼,银天刚下了令。
“是!”“是”
“还不走!你杵在这儿做什么?”欧寿看她还站在门口不走,心头就一把火。
“我少爷”
“阿寿!”
“是!”他一句话,欧寿马上知道他不想被人打搅。
“走了、走了,少爷要办公了,你别在这里打搅少爷了。”
欧寿在她面前把门给关上。
无奈的花翎只得端着原封不动的饭菜,走回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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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花翎就待在书房外等着银天刚传唤她,不过太阳都下了山,她还是没有踏进里头一步。
然后他出来了,她以为他会对她说什么,但是他连正眼瞧她一下都没有就离开了。
“少少爷,”她努力的想吸引他的注意力“你要出去办事?不先吃过饭再走吗?”
“再等你饿死我吗?”说完,他愣了一下,回过神后快步走开。
花翎杵在原地,嘴里喃喃的说:“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离开正龙堡的银天刚并没有正事要办,他到了百福客栈,坐在专属于自己的位子上,待小二送上酒后,就一个人闷闷的喝了起来;
他怎么会说那种话?
在还没查清她的意图和身份前,他不能做得太过分,以免逼走她。可是,一想到那十几年前的惨案,他的心情就不能平静,一见到她就不由自主的憎恨起来。
还是直接问她好了,他暗忖着,可是她会说吗?
派出去的探子还要一段时间才会送消息回来如果上官现在在堡内就好了,他离家三年了,不知道现在人在何处?
同是天涯沦落人,也许他可以和上官商量一下,有人提供对策,总比他自己一个人苦恼好啊!
今天的夜色昏暗,没有一点星光,银天刚长长的叹了口气,在他脸上第一次显现出痛苦的表情。
“你拿着水桶要去哪里?”阿红看到花翎从自己面前走过,好奇的问。
趁着日头还不是很烈,她陪着江玉儿出来晒晒太阳。
“夫人,红姐。”花翎看到她们,连忙行礼。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要去河边提水。”
江玉儿皱起秀眉“擎天轩里没有水井吗?”
花翎嘴角浮出一抹淡淡的苦笑“有的,夫人,不过少爷想用河水沏茶,所以我才要去提水。”
闻言,江玉儿耸高双眉“我有没有听错?!”离这里最近的一条河要走上半个时辰耶!“真的是天刚叫你去的?”她不相信银天刚会下这种命令,他不是那种挑剔、会刁难人家的人。
她也觉得这话说出来不可思议,可是她还是点了头。
“天刚在搞什么?”
“夫人,时候不早了,我得快去快回,所以”
“好吧好吧!你去吧。”
花翎加快脚步离去。
江玉儿转头问阿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堡主没告诉你吗?”
“没有。”
于是阿红便把她所知道的事告诉了她。
“那又怎么样呢?”江玉儿觉得荒谬“也许她找天刚真的有事啊,怎么可以就这样判定她有不良企图?”
“可是在银少爷身边那么久了,她都没有什么表示啊!”“如果我一天到晚叫你做这做那的,你有时间告诉我什么事吗?”
“也对啦!”阿红想了想说。
江玉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行,我得去问问天刚他在搞什么鬼。”说到做到,她一马当先的往擎天轩走去。
一踏入擎天轩,欧寿就站在门口等她,脸上满是责怪的神情。
“发生什么事了?”花翎吃力的提着水桶问他,不解他是怎么一回事,她又做错什么了吗?
“不过是叫你去提个水,怎么,不甘愿啊?竟然向夫人抱怨。”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她没有啊!“你是不是误会了?我没有啊!”“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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