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桐这一觉睡的特别不安稳,她总是睡睡醒醒,只要稍微动一下,身体就酸疼的厉害,嗓子就更不用说了。
“桐桐,喝点水再睡。”生怕桐桐醒来嗓子会哑,凌子拓总每隔两个小时会喂她几口水。
好不容易睡了会儿,又被吵醒,凌子桐怒了,抬起酸软的胳膊,无力往空中挥去,嘴里喊着:“别吵。”
啪——
皮肉接触的轻微脆响。
她打了凌子拓。
这个认知让还在迷糊的凌子桐彻底清醒过来。
凌子拓是为她好,她不领情,甚至还动手,凌子桐有些心虚,她不敢想象凌子拓失望的脸,薄被下,凌子桐手悄悄握紧,她慢慢地睁开一只眼,想先偷觑一下上头的人。
“呵——”被这么可爱的表情逗乐,凌子拓本就没生气,这丫头昨天是被自己折腾惨了,能忍到现在才爆发也是出乎凌子拓的预料。
已经被发现,凌子桐索性大方地睁开眼,朝上方的人抱怨:“我好困,谁让你总是吵我,而且身体还特别——”
说到这里,凌子桐突然顿住,她睁大眼,之前的一幕幕不停地在脑中回荡,那些羞人的画面让她脸逐渐爆红,凌子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跟凌子拓之前已经将该做的都做了。
凌子桐羞涩的心情也就一闪而过,心底更多的却是得偿所愿后的喜悦,她伸出光裸的手臂,朝凌子拓招手。
不知这丫头又想做什么,凌子拓放下杯子,擦掉手背上的水渍,这才凑过去,看着锁骨上的红痕,瞳孔微缩,声音暗哑:“怎么了?”
双手抱住凌子拓的脖颈,鼻尖抵住他的鼻尖,“嘻嘻,真好。”
凌子拓终于是她的了。
并没有羞涩胆怯,有的只是直抒胸臆的高兴,这让本来还有些担忧的凌子拓放下心来,心中越发柔软,他叹道:“傻丫头。”
“躺好,我再倒杯水过来。”凌子拓将人盖的严严实实的,才起身,准备再倒一杯温水过来。
“好。”凌子桐这才意识到自己丧失的确沙哑粗噶,她点点头。
凌子拓很快回来,一手端着杯子,一手将人连带着被子抱起来,水杯递到她嘴边,看着凌子桐迫不及待地张口,他将水杯拿离一点,叮嘱:“慢点,别呛着。”
“知道,知道,我渴死了。”也不知有没有将凌子拓的话听进去,反正先答应了再说。
一杯水很快见了底,不缺水的时候不知道,一旦渴的厉害才发觉即便是白开水,那也跟甘泉似的,一口气喝完后,凌子桐好爽地喝一声:“再来一杯。”
因为刚醒来的原因,原本细白的精致小脸上染上一层薄薄的胭脂,让本就精美的五官平添一份艳丽,以往纯净的大眼此刻满含媚意,一言一行都带着说不出的韵味,红唇还未消肿,刚才喝了水,看着水润光泽,凌子拓手不受控制地收紧,手中杯子发出咔嚓声响。
凌子桐疑惑地抬头:“怎么了?”
凌子拓将怀中的人放下,淡定地起身,回道:“没事,我再给你倒杯水。”
脚步平稳地往外走,站在门口,随意将已经碎了的茶杯仍在草地最深处,然后重新找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茶杯,再倒一杯水过来。
等喝完第二杯,凌子桐才像活过来一样,她再次连人带被子被抱在怀中,凌子桐这才有时间打量周围。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小木房子,房间不大,只放得下一张床,一个正方形小桌子,以及两个小凳子,房间只有一个小窗户,开的高,凌子桐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凌子桐往门口看去,入目则是一片绿色。
青草地?
她记得天冷之前,所见过的草地都泛着枯黄,并不如现在这样鲜嫩欲滴,凌子桐好奇地问:“这是哪里?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么美好的地方,跟空间的草地差不多。”
说来凌子桐也是迷糊,不过也怪不得她,谁会没事专门研究绿草呢?
凌子桐说完,抬头望向凌子拓,等待他的答案。
只见凌子拓嘴角可疑地抽动,眼皮跳动一下,表情尤其奇怪。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凌子桐很少见凌子拓这么个诡异表情,她有些担心。
“桐桐,你对这里当真没有印象?”没回答凌子桐的问题,他低头问。
目光再次调向门外,绿油油的草地,看着的确似曾相识,而且空气中还流淌着一股青草芳香,这是空间之外不曾闻到过的。
“但是这里不可能是空间啊,空间根本没有木房子,再说,你也不能进空间。”这才是凌子桐纳闷的地方。
凌子拓并没有给出答案,有时候,真想需要自己寻找到才会有更大的惊喜,凌子拓将人放下,从床尾拿过来干净的衣服,说:“起来,我们出去看看。”
身上干净清爽,想必凌子拓已经帮她清理过,该做的都做了,这会儿也没什么好扭捏的,凌子桐大方地掀开被子,说:“我自己能穿。”
“你确定?”并没阻止凌子桐的动作,凌子拓只好笑地挑眉看着。
嘶——
凌子桐都能听到骨头再咯吱咯吱的响,如果不是身旁有凌子拓,她一定要以为自己是被打断了全身骨头再重装,别说穿衣服,她连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怪不得书上老说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了,这可不就是吗?
凌子桐咬牙低吼:“凌子拓,你到底折腾多久?”
对凌子桐的懊恼不以为意,凌子拓反倒认真地思索起来,之后才肯定地回答:“一共不到四个小时。”
“什么?”凌子桐眼睛直瞪向某处,大眼中流露的完全是见鬼的表情。
侧了一下身体,避开凌子桐的视线,倒不是不愿被看,而是凌子拓确定桐桐已经不能再操劳了,他清了清嗓子,正经地说:“如果桐桐不相信,找个时间我们验证一下。”
“凌子拓,你给我出去!”彻底火了,这一次她都不知要养多少天,再来一次,她铁定死翘。
见那双猫眼冒着火气,凌子桐知道这回是真的做的过分了,他上前,好声好气地说:“桐桐乖,让我给你穿。”
“不要。”很决绝的拒绝。
“桐桐不想早点去看看外头?”凌子拓抛出诱饵。
说不好奇是假的,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不亲眼看看还是难以相信,她思量片刻,放下衣服,一副给你机会的高傲表情:“好吧,准你帮忙了。”
如果小脸不是那么红,眼神不那么漂移,凌子拓就要以为她这是目空一切的,让人不喜的人了。
凌子桐如今的小模样只会让他觉得可爱可亲罢了。
不再逗弄她,凌子拓从内到外,一件一件替她穿好衣服。
虽然没跟凌子拓对视,但那两道始终盯在她身上的目光让凌子桐无所适从,还有不知无意还是故意滑过自己身上的温热手指,所到之处,凌子桐皮肤一阵战栗。
从没觉得时间过的如此慢,她感觉刚被水润过的嗓子再次干燥,喉咙不自觉动了动。
“桐桐,这在诱惑我?”热气扑面而来,凌子拓声音充满危险。
“胡说什么,你如果不快点,我自己动手了。”凌子桐红着脸说。
“呵呵呵——”餍足后的男人总喜欢逗弄眼前这小东西,拉上外套拉链,凌子拓一手穿过她的膝盖弯,一手搂过她的背,将人打横抱起来。
已经被抱习惯了,凌子桐没有任何不适,还不等两人走到门口,她脖子已经伸了出去,当凌子拓一脚踏出房门时,凌子桐惊呼起来。
“我们真的在空间?”放眼望去,满眼绿色,不远处有雪白的羊群点缀在绿色当中,奶牛偶尔抬头,看过来一眼,再继续低头吃草,仿佛这两人不是凭空出现,本来就该呆在这边一样。
“哥哥,你什么时候能进来的?”凌子桐顾不得浑身酸疼,她双手揽住凌子拓,水眸笑成了月牙状,看起来极其喜悦。
凌子拓在凌子桐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惹得凌子桐刚恢复的脸色再次烧起来。
不过羞涩没有好奇来的强烈,她指挥抱着自己的人:“哥哥,往前走几步。”
现在是自家宝贝说什么就是什么,凌子拓按着凌子桐的指示往前走了一句。
“转过去。”凌子桐又拍拍他的肩膀。
两人又转过身。
看着近在眼前的简易木房子,凌子桐感叹一句:“多了一个哥哥,感觉空间又大了许多,真是——太好了!”
说完,低头,在凌子拓脸上重重亲一下,咯咯笑声飘荡在安静的空间,被寂静的空间添了许多活力。
凌子拓最喜欢凌子桐的笑颜,他想看看自家宝贝脸上狂喜的表情,凌子拓笑道:“哥哥还有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凌子桐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凌子拓。
凌子拓但笑不语,心中却默念一句,两人面前突兀地多出一个藤椅,然后又多出一张桌子,桌上最后甚至出现一个凌子桐熟悉的食盒。
凌子桐确定自己并没有使用异能,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凌子拓做的。
“桐桐,我们共用空间异能。”凌子拓看着已经傻掉的丫头,淡声总结道。
惊喜冲击着凌子桐整个身心,她咧开嘴,眼泪却抑制不住爬满脸庞。
看的凌子拓一阵心疼,他低声询问:“为什么哭?”
“我没哭,我这是喜极而泣。”凌子桐抹掉眼泪,笑道。
“恩,哥哥也很高兴。”凌子拓强调说:“是从没有过的高兴。”
“很好,非常好,我也是从没有过的高兴。”凌子桐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担心凌子拓看着着急,她使劲往凌子拓颈间蹭,将眼泪悉数擦在凌子拓的肩头。
看着凌子桐再次‘喜极而泣’,凌子拓无奈摇头,他抱着凌子桐往前走几步,将她放在藤椅上,自己则打开食盒,说:“你睡了十多个小时,这会儿该饿了吧,这里有你喜欢的鱼片粥。”
“好。”凌子桐早就觉得饿了,刚才太过惊喜反倒是忘记了饿,这会儿凌子拓提及,她肚子适时地咕噜噜响起。
凌子拓从第二层端出一个封闭好的碗,最底下一层端出一小碟精致的小菜,试了试温度,正好下口,舀一勺子,递到凌子桐嘴边。
看着鱼片粥送到眼前,雪白的鱼片鲜香滑嫩,凌子桐张嘴,嘴巴已经碰到鱼片粥,她眼睛再次睁大,一把挥开凌子拓的手,鱼片粥洒落在她身上,并没理会身上的污渍,凌子桐急切地拿起凌子拓的手腕,眼睛瞪着上头的时间,红唇颤抖地吐出几个字:“哥哥,你,你说,我,我睡了多久?”
凌子拓也去看时间,想了想,肯定地回答:“确切地说,桐桐睡了十个小时临四十五分钟。”
十个多小时,加上四个小时,那都快十五个小时了,也就是说她早就过了丧尸毒发作的时间。
“我,我是不是没事了?”凌子桐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才问出这么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期待的语气都让凌子拓心疼,他放下碗,将人搂住,动容地说:“没错,桐桐已经没事了,现在我们都好好的。”
我们都好好的。
一天时间,凌子桐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似的,忽高忽低,不管如何,现在她好好的,凌子拓也不会跟着殉葬,而且还能进空间,凌子桐不哭了,她问:“哥哥,你说我们这是不是叫因祸得福?”
“是因祸得福。”连凌子拓都承认,今天的一切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
心中一块大石头放下,如果不是身体还无法动弹,她一定要围着空间跑一圈,吼两嗓子,以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
凌子桐又看向手背,寻找被狗爪子抓破的那一处,可两只手背均是光滑细白,她左看右看,怎么也寻不着伤口。
“哥哥,我手上的伤呢?你给我上了药?”虽是这么问,凌子桐心里清楚,任何灵丹妙药也不可能让她的伤口在十多个小时之内完全消失,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当时被狗爪的时候,手背一阵刺痛,她知道伤的挺深,这就更不可能痊愈了。
如果不是凌子拓此刻能自由出入空间,她都要以为外头的一幕是自己的想象了。
这一点凌子拓早就发现,在他理智清醒之前,他替桐桐洗了澡,刚准备替她上药时,却找不到伤口,这事不是坏事,凌子拓只暗暗记在心里,也忘了跟凌子桐说。
“哥哥并没有替桐桐上药,桐桐手背上的伤口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愈合了,或者桐桐体质特殊。”凌子拓说。
凌子桐一手摸索着之前受伤的地方,思绪逐渐飘远,想到什么,她眉头渐渐拢起,然后抬头,对凌子拓说:“没有,哥哥,我体质不特殊。”
见凌子拓洗耳恭听的模样,凌子桐继续说:“哥哥你还记得我一个月前帮助龚叔做饭吗?”
凌子拓点头。
“我还帮着龚叔切菜,结果不小心切到手指头,伤口不大,但也流血了。”凌子桐仔细寻找,终于在左手食指一侧找到一个细小的几乎看不出来的,一道极淡的疤痕,凌子桐点着那处,说:“就这边,哥哥你仔细看,有伤痕。”
如果体质特殊,不可能留下伤痕。
凌子拓凑近,果然看到手指侧面几乎看不到的痕迹,他食指在那点伤处来回滑动,试探着说:“也许桐桐是后来才有。”
这个问题她必须要立即得到答案,否则她无法安心,她眼睛转了转,突然哎呦一声。
“桐桐怎么了?”凌子拓收回落在她手指上的眼神,问。
“哥哥,我小腿突然抽筋了,好疼,你给我捏捏。”凌子桐秀眉蹙紧,牙齿咬住下唇,样子有些隐忍。
凌子拓哪里还会想其他,他立即蹲下身体,小心揉捏她的小腿。
“左腿,往上,对,就那边。”凌子桐一边不停地指示,手上同时多出一把匕首,她毫不犹豫地用匕首划破掌心。
激痛让她眨眨眼,倒吸一口冷气。
感觉到不对劲,凌子拓抬起头,一眼看见凌子桐手上染血的匕首,他漆黑的眼睛直视凌子桐,里面翻滚着怒火,手更快一步捏住凌子桐的手腕,凌子桐手上的匕首落在草地上,薄唇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你做什么?”
“哥哥,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我体质特殊。”凌子桐知道自己让凌子拓心疼了,但这是最好的办法,她必须这么做。
“要检验体质非得开这么大一个口子?那要不要直接将手砍掉?”凌子拓的声音低沉阴翳,不悦地转开脸。
如果不是桐桐身体已经不适,今天她绝对免不了一顿打了。
凌子桐拿开手,讨好地往凌子拓身边凑,她笑道:“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一时失手,用多了力气。”
这么嬉皮笑脸的模样根本不是认错态度,凌子拓怒火不降反升,他捡起地上的匕首,快速在自己手心,凌子桐受伤的同一个地方深深划过。
比凌子桐手上的冒出的鲜血要多得多。
“凌子拓,你在做什么?赌气也不该这样吧?”凌子桐着急地喊。
凌子拓冷声说:“你也知道着急?你现在的心情就是我刚才的心情。”
凌子桐哑声了,她能怎么说?将心比心,她这回是真的知道自己做的过了,凌子桐牵起凌子拓的手,嗫嚅道:“我知道了,以后再不这么做了,哥哥,你的伤口深,我给你上药。”
在空间使用精神力取东西更方便,也更省力,很快,桌上多了一个几瓶药。
执起凌子拓的手,凌子桐就要替他上药。
“先处理你自己的。”凌子拓收回手。
“好。”这时候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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