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不提还好,一提便戳中杨启宇死穴,他当即蔫着一脸张,哀声叹气道:“别提了,云妹妹说我不够男人,等我及冠之后再做考虑。”
“再不收敛一点自己性子,只怕你及冠之后仍是半男不女。”
“五师兄,你别太过分哦!”
“好了,别闹了。”庄逾臣躺在床上,将自己跟绣儿的事跟他讲了一遍,“以后帮忙注意一下,我怕二师姐会处处刁难她。”
“想不到你俩的缘分竟然这么深。”杨启宇哗然,半晌后点头,“放心吧,既然你开口了,我再不喜欢她也会帮忙注意二师姐的。不过像绣儿这般软弱无能的,只怕会被二师姐一巴掌拍死。”
“嗯,软弱无能的人,竟然也能将你打的满地找牙。”
“……”杨启宇泪流满面,“师兄,给我留点面子会死吗?”
在客栈休息了一晚,一早三人收拾东西上山。由于庄逾臣的警告,杨启宇对绣儿不再恶言恶语,而是暗中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茅山山路崎岖难行,绣儿不但没喊苦喊累,反倒走的轻松自若,而且她的包袱中带足了干粮跟水,一路上反倒悉心照顾两个大男人。
坐在路边休息的时候,杨启宇细细观察绣儿。其实在他的心中,除了云妹妹,女人好像都长得差不多,他私底下也认为,二师姐喜怒无常过于泼辣,实着配不上五师兄。最重要的是,二师姐比五师兄大了好几岁,是个老女人,不配不配!反正是眼中的这个女人,虽然弱不禁风了一点,但长得也算漂亮,只要她不翻脸,性格还是挺温柔的。五师兄是钢,她是水,算来也般配。
如此一来,杨启宇不禁对她有了些兴趣,赶路的时候他便挨着她走,“喂,事先给你提个醒,我们有个二师姐,就是上次想打你的那个,她可喜欢五师兄了。自个要长点心,小心你哪天被她弄死了都不知道。”
“二师姐?”绣儿的脑海中浮出一个剽悍的道姑,当即气愤难平,那个心狠手辣的道姑,就是她砍了粽子的腿,太残忍了。
“到了山上之后,你自己醒目点,没事多跟着五师兄,千万别落单,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绣儿感激道:“谢谢。”
“不过你也别害怕,只要抱对了大腿,你是不会死的。”杨启宇善意的提醒道:“师傅比较严厉,二师姐向来怕他,只要你能抱上师傅这根大腿,生存的希望还是挺大的。没事的,头顶个锅盖,身穿铁布衫,生命诚可贵,多长心眼,祝你平安。”
“……”绣儿满脸黑线。她这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呢?
爬了一天的山,终于在傍晚之际爬到了山顶的雄伟道观,道观前立着一座参天石碑,石碑有座雕像,雕像身穿道袍,左手拿八卦镜,右手持诛神剑,好不威风凛凛,不禁让人心生膜拜之意。
绣儿对雕像有些印象,很多平常百姓家的神坛前都挂有他的画像,一派捉鬼大师——张天师,只要挂着他的画像,牛鬼蛇神统统不再放肆,皆需绕道而行。
雕像身后是一排大理石砌成的台阶,两旁翠竹青葱郁郁。沿着石阶而上,是雄伟的茅山正殿,殿前青铜巨鼎焚香。
庄逾臣带着绣儿穿过偏殿,到达自己居住的三清宫左偏殿。由于未经师门允许擅自带家眷上山,他暂时将她安排在自己的偏房,待禀报师傅再作安排。
安顿好绣儿之后,庄逾臣去元阳观找郑霍英。据道童告之,郑霍英在丹房,庄逾臣赶到之时,郑霍英刚练完功,见着爱徒归来,自是欣喜万分,“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该派人去催了。”
“家里发生些事,耽搁了行程,回来晚了,还望师傅见谅。”
“为师有事找你商量。”郑霍英领着庄逾臣往书房去,他在桌案前坐下,眉头紧蹙道:“带旱魃回茅山后,我将它安置在华阳洞。华阳洞朝阳,地势偏高,阳气足阴气稀,可暂时克制旱魃吸食阴气。虽然法器控制住了旱魃,可为师怕它苏醒,于是命人用千年桃木打造了牢笼将他关在笼内,再用血符镇压。可你那几位不争气的师弟,一直对旱魃很好奇,前晚偷偷瞒着我去了华阳洞,鬼使神差的拔开了插在旱魃胸口的法器,旱魃苏醒,连了你三名师弟,若非为师发现的早,只怕那些劣徒都给旱魃打了牙祭。”
“想不到旱魃如此厉害,我们倒低估了他的能耐。”
“旱魃本事越高,反倒对我们越有利。”郑霍英须臾片刻,神情严肃道:“我上次跟你提的活血祭尸之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庄逾臣摇头,“我不同意师傅这么做。”
“为天下苍生考虑,关键时间师傅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誓死消灭女魃。”郑霍英语重心长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为师希望你能挑起茅山派的重任。”
“师傅,这事以后再说。”庄逾臣避重就轻,“徒儿这次回山,带了个人回来。”
“谁?”
“徒儿的未婚妻。”
郑霍英一怔,半晌才道:“是嘛,恭喜你了。”丫头若是知道了,只怕该伤心了吧。算了,强扭的瓜不甜,但愿她能想开点。
“徒儿带她上山,原因有两个。其一我跟她失散多年,好不容易重逢自然不愿意再分开;其二,徒儿不同意师傅活血祭尸,很大原因是她能操控旱魃。”
郑霍英惊讶道:“她能操控旱魃?”
“师傅见过她的,在上次围捕旱魃的时候。”
“是她?”郑霍英愕然,“可上次见面,你并没有提她是你的未婚妻。”
“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庄逾臣解释道:“因为机缘巧合,绣儿跟旱魃生活了一段时间,旱魃很听绣儿的话。如果绣儿能够控制旱魃为我们所用,加上天师道各派齐心协力,相信对付女魃并不是没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