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郑御史,真是只苍蝇;江嘉鼎心中腹诽。
“哦?”,楚擎天愣了一下,本来是下臣家事,可既然已经闹到了朝堂上来,他断没有理由袖手旁观了,“既是如此,此时就交由刑部处理吧。”
江嘉鼎微愣,“这……启禀圣上,这小女虽顽劣,可并未闹出人命……”
倒不是他有多疼爱江兮浅,也不是突然良心发现想要弥补,而是他江嘉鼎的女儿若是进了刑部,这毁的可是整个相府的颜面。
“江丞相的意思是,只要没有闹出人命,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对人下毒了?”,郑御史咄咄逼人。
江嘉鼎咬牙,心里暗恨,“郑御史,你……”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楚擎天大手一挥,心里有些烦躁,“刑部尚书众爱卿还有何事启奏?”
良久,无人应声。
“那就退朝吧”,楚擎天也懒得跟他们在这儿耗着了。
“是!”皇帝金口玉言,江嘉鼎就算有心想要说什么也不敢当堂反驳,只是狠狠地瞪了郑光和一眼。
郑光和却笑得花枝乱颤的回视一眼,险些没把江嘉鼎气得吐血。
下朝之后,刑部尚书就一直战战兢兢的,去顶头上司家里拿人,他惶恐!
“李尚书不必顾忌”,江嘉鼎饶是心中不满,也不敢当场为难。
“是,是”,得了话,李永泰这才回到刑部,只带了自己的心腹前往相府。
在见到李永泰的时候,季巧萱和江文武都是一惊,可江兮浅却像是丝毫不意外一般,也不用人请,安慰了季巧萱两句,就跟着李永泰去了刑部。
好在江文武在国子监修学除了沐修都一般不回家住,这样她内心的担忧就少了一份。
“大小姐,暂且委屈你了”,虽然传闻这个大小姐并不受宠,可见今日丞相在朝堂上的表现又不像是不在乎的模样,实在拿不准,他也只好恭恭敬敬地。
江兮浅看着面前的小屋,上下打量,四周全是青石垒成的,两边以结实的木料隔成的约莫二十平米的单间,这就是传说中的刑部大牢,呵!
只是她所要进去的那个单间却明显被重新布置过了,单人睡的石台上铺了两床锦被,整间牢房也不像其他,乱哄哄的全是茅草,甚至还添置了屏风。桌椅也是明显换过的,这李永泰倒是会做人,她心里嘀咕这。
“尚书大人客气了”,江兮浅也不是个不懂事的,“倒是小女子给大人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李永泰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大小姐放心,本官一定会查出证据还小姐清白。”
“那就麻烦尚书大人了”,江兮浅点点头,“我看尚书大人印堂发暗,面色暗黄,可是经常夜半惊醒,虚汗不停?”
李永泰捏着手心,“这……大小姐如何知晓?”
“呵呵,学过两天歧黄之术罢了”,江兮浅微微一笑,李永泰心里却是嘀咕着,不是说这江大小姐是个草包吗?果然传言害人啊。
大致知晓他心中的想法,江兮浅从袖袋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这是醒脑提神的药丸,我自己没事捣鼓出来的,不值什么钱,尚书大人可不要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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