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你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有我在这儿,你不会有事的。”紫澄紧随着移动的病床,不断地和文心说话。
“炎哲,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芊芊带着歉意亦紧跟着病床移动。
“你走开,我不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警告你,要是文心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和你善罢干休!”紫澄狠狠地推开芊芊,气愤地说。
“炎哲”芊芊真的是诚意地在道歉,她只想让炎哲和文心失和,并不想闹出人命。她心中也不希望文心出事,更不希望炎哲因此就认为她是个心肠狠毒的女人。
“滚!”紫澄再次用力地推开芊芊,她根本不想再多听芊芊的解释,她毫不留情面地撵走芊芊。
“对不起!先生,你不能进去,请你在门外等吧,”到了急诊室的门口,一位护士小姐拦住了紫澄的步伐。
“可是,我是她先生,不能通容吗?”紫澄不放心文心一人,想进去陪着她。
“抱歉,你在的话可能会妨碍医生的诊治,还是请你在外头等吧!”
紫澄站在急诊室的外头不断地来回跺步,一颗心悬在空中,紧揪着急诊室内的文心,迟迟无法踏实。
突然“唔”紫澄的心头感到一阵剧痛,她抱着胸口难过地呼吸着。
“紫紫澄,”炎哲痛苦的声音也传进了紫澄的耳朵“我我的胸口好痛,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我也是,怎怎么会这样呢?”紫澄不解,用了炎哲的身体那么久,还从未发生两人有相同感应的情况,怎么会在此时,两人的胸口同时紧揪了起来。
紫澄甚至感受得到一股强大的拉力在扯动着她,仿佛想将她就此硬生生地,从炎哲的身体中强拉出来,那样强烈的拉扯所带来的痛楚,是紫澄弱小的灵体所不能承受的,她几乎无助地想狂嚷。
“难道”
两人在此时同时想起灵学大师说的“灵体波长”难道此时他两的波长合而为一了?那
“走,快去你的病房!”炎哲几乎是以着命令的口吻道。
懊说是巧合还是命运?文心被送来的这家医院,正好就是当初紫澄和炎哲发生车祸之后所来的医院。只是紫澄的病房在五楼,急诊室在一楼。
这样的情况之下,紫澄也知道要尽早到自己身体边,但她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难过地弯下了身,动不了分毫。
“我我走不动。”紫澄难过的说。
“不行,你要加油,也许,这是我们能换回各自的身体的唯一机会。”炎哲忍着自己的痛苦,努力地为紫澄打气。
“我”
“你不是想换回身体很久了吗?现在眼看就快成功了,难道你就要这么放弃吗?那你永远住在我的身体里好了,反正我当个没人看着摸着的灵体,当的也很逍遥自在,并不急着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喔!”炎哲眼看用励的不行,只好试试激将法。
不管是激将法成功了,或是紫澄自己克服了自己的痛,她举着困难的步伐往自己病房的方向前进。
终于,原本两分钟的路被她以七分钟的时间走完,来到了自己的病房,紫澄几乎是用力地趴向自己的躯壳。
“现在呢?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紫澄喘着大气,努力让自己说的话平稳,只可惜胸口快要被撕裂的痛楚让她毫无头绪“要如何才能换回我们自己的身体呢?”她问着炎哲。
“老实说,我不知道。”炎哲倒是挺诚实的“灵学大师只说当我们波长一致时,有机会交换回我们的身体,但他又没教我们如何换?”
“那,该死的,那你叫我回来干嘛!”一想到自己如此历尽艰辛地“爬”回
来,就是为了要换回身体,一向最重形象的她连“爬”来的路上,都已不在乎旁人侧目的眼光,这时炎哲却说不知如何换回身体,她不禁要对着空气大发脾气了。
“我唔”炎哲本想道歉的声音,被一阵痛给打断了。
“炎哲,你没事吧?”紫澄亦努力忍着痛关心着炎哲。
可是她的知觉,却在一阵难忍的头疼中晕了过去。
“喂!你醒一醒啊!”紫薇毫不客气地,用力摇着趴在紫澄身体上的“紫澄”“喂!你在这儿干嘛!文心姐来找你了。”
“嗯,”在紫薇这么用力地摇晃之下,睡得再沉的人也不可能再睡得下去了“怎么回事,不要吵我。”紫澄不甘被吵,不耐地说。
“谢炎哲!”文心即将要爆发的火气正努力地在克制着。
一听到文心那饱含怒意的声音,紫澄终于让自己以最迅速的速度清醒过来“文心,你没事啦!”紫澄见文心完好如初地站在自己面前,她迎上前是又惊又喜。
“托你的福!”文心眯着眼不满的说,相较于紫澄的愉悦,文心可就显得冷淡多了。“暂时还死不了。”
“你真的没事了吗?”紫澄兴奋地转着文心打量“医生有没有说什么你该注意的事?你可真是吓坏我了。”紫澄一个劲地说着,完全没注意文心脸上的怒意。“怎么可以那样毫无安全装备地跳进海里呢?要你真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跟死去的伯母交代。”
“医生交代我,不宜再和一个三番两次惹我生气的男人,再生活在一起。”文心冷冷的说。
“你在说什么啊!医生哪管这种事?”紫澄仍未察觉文心的不对劲。“别开玩笑了,到底你有没有什么事情啊?”
文心不理会紫澄的关怀,反而没头没脑地问了紫澄一句。“炎哲,你到底怎么了?”见紫澄老是听不出她的言下之意,她是再也忍不住而单刀直入地问了。
“我怎么了?嗯,”紫澄愣了一会儿,在心中猜测着文心到底在说些什么?难道是方才她趴在自己身上一事?“嗯,我只是太累了,才不小心小眯了一会儿!”她自认回答的相当完美,没有一丝一毫得以质疑的地方。
“是吗?”文心黯下了神色“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休息?”她又问。
“因为我看到这儿正好有一张椅子,可以让我坐一下,所以”
这一次,文心不再等紫澄说完“正好?你的谎言编得太夸张了吧?”文心
红了眼眶“这里是五楼,我人却在一楼,如果你真的关心我,在乎我,你应该是在一楼守着我,而不是跑来五楼趴在紫澄的身旁。”文心边说眼泪边不停地滑落。
“我我只是想既然是同一家医院,我就顺便来看看紫澄,看她有没有好一点,然后却因体力不支而趴了一会儿,你要相信我。”紫澄才刚清醒,尚未想清楚理由便胡说一通。
“我怎么相信你?”文心侧着头,难过地望向紫澄“你和紫澄跟本不认识,你没有理由这么关心她?我”本来文心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她突然停口了“算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反正你对我永远是满口的谎言,再说下去,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听烦了,不想再听了。”
“文、心”紫澄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或许紫澄说得对,你并不爱我,发我只是种责任,甚至真是你有什么隐疾之类的,因为结婚这些日子以来,你甚至碰都不碰我?不过,一切都将已经与我无关了,炎哲,”文心的语气突然变得异常的严肃“也许,我们之间的闹剧应该告一段落了吧!”她知道炎哲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不行,”在一旁的紫薇还一头露水的时候,紫澄已断然地拒绝了“我绝对不答应和你离婚,文心,你别这样,”紫澄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相信我,再给我几天的时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你能接受的解释的。”这下得快点找到换回身体的方法,否则误会肯定会越来越深,而她却一点解决能力也没有。
“不要!不要!”文心激动地大嚷:“再给你时间去想一个更能说服我的理由吗?那不又是另一个诱言而已?”文心第一次觉得自己做人这么失败“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和我说实话呢?”
“不是我不说,我曾试着告诉你,可是,你却听不进去啊!”紫澄好气,这样的情况又不是她所愿意的。
文心低下了头,手术后的她,不适合再如此用气过度“都无所谓了,总之,我们之间是没办法再一起过生活了,就这样结束吧!”说完,她再也不让紫澄有任何开口反驳的机会,转身离去。
“文心”紫澄大娘,她知道,任凭她喊破了喉咙,文心也不会再回头了。
她颓然地坐在病床旁的椅子“紫澄,我该怎么办?”她望向自己毫无生气的躯体。
“嗯,”一旁的紫薇犹豫地不知该不该开口,毕竟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旁人最好别插手,只是她和文心的交情也不错,今天他两的口舌之争又是为了紫澄,因此她总认为自己该为文心做些什么“我是不知道你和文心姐之间究竟发生了么事,但这次你是真的做得太过份了,也难怪文心姐会如此生气。”
“我到底做了什么?”紫澄一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知道你很关心姐姐,常常会偷偷地来探望她,”紫薇平静地说着,这些日子,一切她都看在眼底“但你再怎么关心姐姐也该有个分寸啊!平常没什么重要的事,你来看看她也就算了,但今天你自己的老婆人躺在急诊室,你竟然不是在那守着她,反而跑来这儿,文心姐会生气也是人之常情啊,”紫薇分析的头头是道。
“紫薇,你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毛毛躁躁的小丫头了。”紫澄静静地看着紫薇颇有感触地说。
“以前什么事都有姐姐替我照料好,我只要把书念好,其它的就什么都不用
操心,现在姐姐变成这样,我只好自己独立起来,否则谁来照顾姐姐呢?”紫薇说得有些心伤。
“那你自己呢?书念得怎么样了?”紫澄没忘记自己的妹妹是个准联考生,她的炉业自是紫澄最放不下心的问题。
“还好啦!”紫薇有些尴尬地说,为了照顾紫澄,她费尽心思,努力打听有无任何偏方,因此几乎是荒废了自己的炉业,不过对她而言,只要姐姐能再清醒过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当了紫薇这么多年的姐姐,紫澄当然很了解紫薇的话中话“这样吧!反正我和文心也已经闹得这么僵了,回去也只是尴尬,不如,我先替你照顾你姐姐一阵子,这些日子,你就好好专心念书,否则要是紫澄醒来,发现你为了她荒废了炉业,她反而会觉得抱歉。”
“这好吗?”紫薇不确定这是不是个好主意“我是说你真的不去安抚文心姐?你不怕她到时误会更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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