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本就是龙潭虎穴,三兄弟暗地里你争我夺,宋卫更是仗着当年被老爷子护着,无法无天。
她的父亲,姥姥说是警察,声张正义,为国捐躯。可真相却与之大相径庭。
为了钱,宋卫不仅抛妻弃子不说,甚至断了同秦家的来往,一心一意要在宋家挖个金窟窿出来。
乔予笙咬着嘴唇,微微闭了闭眼。
谈枭起身走向她,“笙笙,你考虑清楚,这东西一旦拿出来,便再无回旋的余地。”
乔予笙修剪整齐的指甲嵌入文件中,“会被判多久?”
“假报出口,多则十年少则五年,加上成倍罚金,宋卫这辈子就算完了。”
完了?
她母亲不是早就完了么?
乔予笙冷笑下,“犯法的事,没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去做的。”
谈枭抬起手,将她胸前一缕湿润的秀发握在掌心,“好,你决定的事,我通通帮你做。”
乔予笙静静注视着他的脸,看着看着便出了神。
男人五官精致,仿若刀削,无论是眼角抑或眉间,就像是被雕塑家有意刻画的如此完美,放开手段的不说,单凭这张毫无瑕疵的脸,便有着迷倒众生的魅力。
迷恋他的女人,背地里有多少,她难道真不知道吗?
而他却在她身边,帮她做了许许多多的事。
乔予笙挽唇,她突然想起临出门前,姥姥说的那番话。
相爱……
听上去,多么动听的两个字。
这段婚姻,半推半就,若是没有谈枭的强逼,她不会站在这儿,同他郎才女貌,笑看繁华。
是的。
她,爱上他了。
自己的感情与日俱增,她想骗也骗不了自己。
说真的,就连乔予笙都觉得,她有时候看谈枭的眼神,真的太过于专注和深情。
接过她手中的文件,谈枭挑了挑剑眉。
这东西,足够令宋卫溃不成军。
两指轻弹文件袋,男人转身,拉开抽屉将证据放进去。
瞅着他近乎完美的背影,乔予笙鼓了下腮帮子,也不知是恶鬼缠上身,还是怎么的,总之,她头脑一发热便亲切的喊了声,“公公~”
兴许,她只是想表达一下,在认清自个儿感情后,对他的那种腻歪。
只不过,撒娇这种事,她似乎没什么经验。
老公简称公公,除了她,也是没谁了。
谈枭偏过头,目光阴测测的,“公公是谁?”
乔予笙一脸殷勤的搂住他胳膊,“你啊。”
我?
谈枭满脸黑线。
公公?
谈公公?
眯眼,茶色潭底波光巡巡,如狼似虎,“公公干得出我能干的事儿吗?”
“干什么?”她未反应及时,脱口而出。
谈枭薄唇上扬,咬着音调微微吐出两个字,“你。”
呸!
乔予笙一巴掌轻甩在他肩膀上,“说什么呢!”
什么话都能往不正经上头想。
“笙笙,别不承认。”男人笑容越发坏,“我能干。”
能干泥煤!
她捧住有些发红的脸,“如果我是一头牛,真恨不得现在就撞死你!”
谈枭哭笑不得,“你为什么要做牛?”
乔予笙狠狠瞪他眼,“气坏了随口说的。”
男人薄唇浅漾,“我可不舍得让你为我当牛,我只喜欢你为我做马。”
他话里有话,乔予笙这回总算听出来了,“喜欢骑是吧?”
“老婆。”某男凑过来就想亲,“你真聪明。”
乔予笙赶紧伸出手,拍住他那张祸害人的嘴。
滚蛋!
*
宋卫急于盘算遗嘱,第二天就把婚给离了,说实在话,假离婚对他来说并没有丝毫影响,不过就是一本证的关系,想要办还不容易?
做戏做足,刘芝夏还因此不依不饶的将乔予笙约出来。
地点在咖啡厅,她点了杯红酒,早早就候在那里。
乔予笙去的时候,穿了件灰色风衣,她双手插在衣兜内,走到刘芝夏跟前。
两个人的年龄,相差了二十多岁。
这些年,刘芝夏为了留住丈夫的心,每年花在保养上的钱,说出来都能惊死人,她皮肤白皙,除了眼角几道浅显的皱纹外,并没有比乔予笙老多少。
来都来了,乔予笙也不客气,直接了当坐到刘芝夏对面。
“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刘芝夏半杯酒吞下肚,憎恨的目光冲乔予笙打来,离婚的痛苦虽然是装的,可讨厌乔予笙倒是没有假,“你还有脸来?”
乔予笙一笑,“我爸的前妻请客,我为什么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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