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文看了相互凝视的他们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静静的带着爱伦离开,将所有的空间留给他们。
已成水乡的街道静无声籁,凌乱的工作室里只剩下桌椅,其他的东西都搬到楼上小绑楼了。他们两人默默的凝望着对方,四周静谧的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乍见他的狂喜在一见到法国美女的瞬间凉寂。汪美丽牢牢的盯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端倪。他回来了,却带着美女同行。
她骄傲的不愿意多问,拒绝承认自己在乎,即使她该死的在乎极了!
终于孟逸飞打开了沉默,他勾起她一簇长发。
“你的头发没有剪掉。”还是一样乌黑平顺,不变的发,一如不变的心。汪美丽没好气的扯回自己的头发“外面的雨很大。”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剪头发了!
久别重逢,他的第一句问候居然如此泛泛,很好,她就陪他不着边际的聊天。
“你没结婚。”
“她很漂亮。”她当然没结婚!汪美丽努力克制喉间的酸涩,试图平静的问候。
“他不是你的男朋友。”他看得出来。
汪美丽像看怪物般的看着他,很好,他还要继续寒喧是吗?她奉陪。
“你这件格子衬衫很好看。”喀什米尔毛料的衬衫让他显得高贵而帅气。burberry的?她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看来他也懂得用名牌装饰自己了。
她一连串的答非所问让孟逸飞急躁的耙耙头发“我的衣服都是爱伦张罗的。”他没有逛街的时间“你还好吗?”要怎么样才能让她愿意回答他的话?他厌恶透了这样无意义的对答。
现在他最想做的是将她搂在怀里,狠狠的吻她,而不是不着边际的讨论爱伦美不美、衬衫好不好看!
汪美丽火大了,她揪着他的衣襟,费劲的踮脚与他平视“我好吗?该死的你!现在你居然还在问我好不好?我告诉你,我很好!好极了!”
孟逸飞揽住她的纤腰,让咬牙切齿的她能够不费力的跟他平视。
盛怒的汪美丽继续骂:“等了你三年,我很好!好不容易盼到你回来了,结果竟然带回一个女人!我更好!要是你该死的还有一点良心就给我滚出去,别在这假惺惺的问我好不好!”孟逸飞望着她晶亮眼里的两簇火苗,笑了“你生气了,你说粗话。”而且非常非常生气,她的愤怒源自于在乎。
他终于等到她的在乎了!
汪美丽怒不可抑,挣扎着要下来“我是生气了!你放我下来!”她的力量根本敌不过他,怒急攻心的她干脆捶打着他的胸“放我下来!你这个无赖!”他脸上大刺刺的笑容让她恨不得撕烂他的嘴。
不为所动的孟逸飞忽然将她放在工作台上,转身就走。
筋疲力尽的汪美丽沮丧的看着他毫不迟疑的背影,忍不住低头啜泣。走就走吧!去找你的金发美女吧!
“怎么哭了?”泪眼朦咙中,一只温暖的手轻柔的拭去满溢的泪水。“我只不过是到外面看看还有没有下雨。”
一脸无辜的他实在很难让人生气,汪美丽把头转到旁边,倔强的不肯看他。
孟逸飞轻轻的捧住她的脸,深情的说:“爱伦只是我的经纪人,过去是,未来可能也是。没有别的女人。”他执起她的手放在胸前“这里始终只有你。”
汪美丽迷炫在他幽暗的黑瞳里,她张开双臂用力的抱住他,又哭又笑的说:“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终于回来了!”
她真挚的表白让他动容,孟逸飞粗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我爱你,一直一直爱着。”
汪美丽的回答是献上红滟的唇。
历经一千多个日子的分离,他们饥渴的向对方索求,像濒临灭顶的人们,拼命的汲取对方的气息,那样猛烈、那样狂热。
火辣辣的吻里有着彼此浓烈的情意,毫无保留地诉说心里的思慕。如果没有分离一遭,会这么刻骨铭心吗?别后的惨澹哀戚在炙热的吻里获得救赎。
孟逸飞终于感受到她深藏的激情,他的爱,不再是单向的付出。
时间仿佛停留在此时,但是,水并没有停止。
汪美丽拍拍迷离的孟逸飞“嗯我想我们可能必须撤退。”积水已经漫到工作台上。虽然这个吻非常醉人,却无法让人漠视积水正逐渐淹上来的事实。
孟逸飞抱着她,利落的涉过只到他大腿的水。在门外,看着汪美丽拉下铁门,他担忧的问:“阁楼上的东西没关系吗?”
汪美丽耸耸肩“依照咱们住在这里二十几年的经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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