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综合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门板被人轻轻敲响。低沉而权威的嗓音从门后传来“进来。”
院长秘书廖如玉打开门走进来“院长,各大医院的主治医师已经陆续抵达会议室了。”
只见院长董翔集此刻正站在镜子前,拿着扁梳一次次的梳理他日渐稀疏的头发顶上的黑毛代表的不只是头发而已,更关乎男性的自信与尊严,怎么能够轻慢呢!
“喔。廖秘书,我的发油用完了。”说话的当口,他还在梳理右脑勺的头发。
基本上董翔集的发型就跟大背头一模一样,前头秃秃的,两旁却有茂密的头发将整个脑勺绕成一个圈,感觉很像一排树林围着一块寸草不生的空地。
“廖秘书?我说我的发油用完了。”他又重复一次。
年近四十的廖如玉为自己的出神而羞赧,她低下头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忙答道:“知道了,院长,我会去帮你买回来。”
董翔集满意的点头,可不—会儿,他突地眯起双眼,仔细打量镜子里的自己没有、真的没有、根本没有!霍地丢下扁梳,他气极!“院长?”她被吓了一大跳。“去把赵匡那个混账给我叫过来!王八羔子,竟敢在我面前吹嘘他植发的功力有多深,说什么只要擦上他特制的生发水,我的头发就会长得像藤蔓一样。藤个屁!上头根本没长半根毛!开除,开除,我绝对要开除那家伙!”
“院长,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管赵匡”她立即开口提醒。
垮下肩、翘起嘴,此刻的董翔集默然凝视她,就像个要不到糖吃的老小孩“你叫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嘛?”
几十岁的老男人了竟有这样孩子气的反应,看来令人啼笑皆非,可偏偏廖如玉就吃这一套,甚至还觉得他纯真可爱极了!
缓缓上前,她从衣架上取下白袍“我觉得你这样就已经涸啤俏、很完美了。
他睨了她一眼。
换来的是她更诚挚的回应“真的!”“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董翔集当场笑逐颜开,接过她手中的白袍穿套上,只是高大却圆墩的身形硬是要挤进那一件白袍里,着实委屈了无辜的它,他又皱眉“我好像更胖了。”
“没的事,院长这副体格正是剽悍男人的象征。”
董翔集再睨她一眼。
“真的!”
廖如玉将他衣服上的皱褶拉平,害羞地说道:“院你的领带歪了需不需要我帮你重新打过?”
“好啊。”
亲呢却暧昧的氛围在两人间悄悄缭绕,此时面对仍云英未嫁的她,已经五十多岁、早已丧妻多年的董翔集竟感到有些无措起来。
她的手虽然没有少女的白皙柔嫩但却纤长而温柔,当那一双手在他的颈间结打领带,他突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仿佛连吞咽口水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显得局促。
想个话题来聊聊好了“我、我说”
“院长想说什么?”
“那、那个d4呢?”
“四位主治医师都已经在外头的会客室等候你,他们会和你一起出席会议。领带打好了,院长。”
“谢、谢谢。”
她娇喜地低下头“不客气。”
董翔集一双老手摸摸衣领又蹭蹭衣袖,像个青涩的年轻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廖如玉先开口“院长,会议。”
“哦。”他咳了咳,转身踏开。
院长办公室的门扉一开启,坐在外头等候的宋飞鸣等人齐身站起。
“院长!”
“早安,院长。”
看到这一幕,董翔集不由得得意地笑咧了嘴。
每每看到这四个医院里的活招牌,他总是骄傲不已!呵呵,整个医学界,有谁不知道他董翔集旗下有四个鼎鼎大名的主治医师?他们分别专司妇产科、整型外科、小儿科和脑科,在这四个领域里各领風騒、独具权威。说起学医的人,如果有哪只兔崽子不知道他们的名号,那就干脆回家吃自己比较快啦!
“你们四个,吃过早餐了吗?”
“都吃过了。”
“谢谢院长关心。”
董翔集当然要关心他们喽!除了对这四人有着父子般的私人情感之外,他们也是他的印钞机呢,每天替万人迷综合医院赚进大把大把的钞票。
熬产科的宋飞鸣、整型外科的朱立文、小儿科的左宏升和脑科的石亚艳,大家各司其职、各顾各的印钞机,而他董翔集,哈哈,就负责收钱数钞票!
“大家都在等了,走吧。”
董翔集一声令下率先走在最前头,身后的宋飞鸣等人则一字排开尾随他前进,一时白袍衣袂飘飘,气势浩荡。
d4所经之处无不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不论是院内医护同仁所投射而来的爱慕,抑或是病患遥遥献上的眷恋然而他们自信昂扬的步履始终不曾为谁而停阻。
想见识闻名遐迩的d4的神彩吗?
欢迎你带着剑俊报过来,没有剑俊报现金当然也可以,有病看病没病补眼睛,万人迷综合医院随时打开大门欢迎你!
*****
当跨院会议结束之后,已近中午时分,宋飞鸣回到办公室后,一名小护士笑着走到他面前。
“宋医师,你午餐想吃什么?”她想借机提出一同用餐的邀请。
“我”他突然想起早上尚喜芙交给他的餐盒,不过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那个家伙“我自已有准备午餐。”
“哦。那么需要我帮你泡一杯咖啡吗?你一向喜欢喝咖啡的。”
他又不期然地想起早上尚喜芙才对自己下过通牒“不用了,谢谢。”
“那,我不吵你了,宋医师。”原本满腔期待的小护士只得失望地离开,打算明天再接再厉。
拿出餐盒,宋飞鸣有些挣扎。
能吃吗?这是喜芙特地为真鸣做的,根本不是说他的,可是他心底突然滑过一抹嫉妒。这是喜芙费心替真鸣做的爱妻便当吗而他却只能看
但,只有真鸣才有资格打开它吗?!
有点赌气却又有些恼怒的他,动手掀开餐盒的盒当场吓了一跳!
好像猪吃的馊食啊!暗黄的空心菜和干瘪瘪的玉米粒掺混在—块,鸡胸肉光看外表就知道它艰涩难咬,更别提旁边的猪肉片筋理分明,肯定跟硬韧的牛皮有得比,一层白米饭则填空似的铺在一旁
这就是喜芙特地为真鸣准备的爱妻便当?宋飞鸣咽了咽口水,食欲尽失。看不出原来喜芙对弟弟的爱呃,该怎么形容呢?
好刻苦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喜芙不可能会这样对待真鸣的。她喜欢弟弟的,不是吗?
他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对了,喜芙一定是在生气昨晚真呜没有回家,她是故意借此表达她的愤怒。对了,一定是这样。可怜的喜芙、无辜的喜芙,她只能这般消极地向真鸣表示怒气
当场,宋飞鸣心疼不已,根本没想到自己该心疼的其实是他最无辜的弟弟。
可怜的宋真鸣夹在哥哥与尚喜芙之间,是个幌子也是剩菜剩饭的收拾者当然是宋飞鸣吃剩的。
低头看着桌上的餐盒,宋飞鸣的心底再度泛滥起对尚喜芙的怜疼。
懊死,看来他得好好跟真鸣谈谈了!那个王八蛋竟然让喜芙这般委屈?!
凭着一股冲动,他拿起电话拨出一连串号码,话铃声响了好久,终于有人接听“喂,真鸣!”
“你谁呀?”
宋飞鸣将话筒拿开耳朵三公分,不敢置信地看着它。是女人的声音?!。该死,昨晚那家伙彻夜不归就是跟这女人厮混?“马上给我叫真鸣听电话!”
话筒另一头的女人显然为他的低吼而感到不悦“你是谁啊,有什么资格叫真鸣听电话?”
“哼,问得好。”
他的脑?镙肴桓稚邢曹轿诵牡睦嵫眨毕拢纳舾涑亮耍澳阆胫牢沂撬?我是宋真鸣的指导医师,是他实习学分的评分者,更是他的亲、哥、哥!你说我是谁?!”
“咔嚓”一声,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电话断了。
对方显然吓坏了。
而这一头,宋飞鸣则是气坏了。该死的真鸣,然敢这样对待喜芙?不扒掉那个王八蛋一层皮,怎么替可怜的喜芙讨回公道?!
*****
“起床、真鸣,你赶紧起床啊!你哥哥打电话来了。”
“哥哥唔,我现在不要哥哥,我要你,春美。”睡意犹浓的宋真鸣翻身压躺在这个叫作春美的女子胸前,将脸埋进她高耸浑圆的胸峰里暧昧地磨来蹭去。
“别这样啦,真鸣,昨晚玩了一夜了你还不够啊?咯咯你别咬人家的胸部,会痛耶!”
“会痛?是会爽吧!敢说谎,看我怎么整你?”
在他的嚼啃舔咬下,她马上呓出一串妖娆的呻吟。
他一边用手探索一边随口低问:“你刚刚在讲什
“我、我说”欲情难耐的她边吟哦边开口
“刚刚啊,舒服你哥哥打电活来,他说”
宋真鸣手指的举动戛然静止,他从床上撑起身“我哥哥打电话来说‘他要’?你确定他是在跟我说吗?”天呐,他那个僧侣老哥终于按捺不住了!可是也应该去找个女人,不该来找他吧?!
“不是啦!”她嘟起嘴,不满他的停止“刚才你哥哥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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