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湛耒有些讶异地看着李之窈。
焦念要愕然地盯着眼前的锐岩集团总裁秘书,再回头睐着笑容可掬的李之窈,随即恍然大悟。
她是宁倩尔的朋友,然而锐岩的总裁是宁倩尔的表哥,所以宋湛耒身为总裁秘书会认识她也不会让人感到大意外,只是他不称她为李小姐而昵称她为小窈,听在他的耳里总觉得有几分不舒服。
“宋大哥!好久不见。”她笑眯眯的唤了他一声。
“咦?你最近是怎么了,瘦了不少呢!”宋湛耒轻轻地将李之窈拉到身边,非常仔细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像连气色都不太好,怎么啦?”
“大概是最近比较忙吧。”她笑得有点心虚。
“真是的!你大哥大姐是怎么照顾你的?”
“没有啦,那是我自己的问题,跟大哥大姐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们站在总裁办公室外闲聊,然而原本要向锐岩总裁报告这一季销售量的焦念要,则是站在一旁双手环胸,眯起深邃的魅眸睇着看似亲密的二人。
可以提到对方的家人,这就表示宋湛耒和她很熟,难不成他就是之前和她分手,让她泪流夏威夷的男人?
但是看起来又不像,依她的个性,他不相信她会和一个抛弃她的男人这么亲密地有说有笑,可是单凭宁倩尔和她的交情,也很难让他们这么熟稔吧?
“你喔!”宋湛耒揉了揉她的头,才发现焦念要阴沉的目光直瞪着他,他轻挑起眉,贼贼地笑问:“小窈,你今天怎么会跟念要一起到这儿来?”
“我”这该怎么回答?
她不知道维摩和锐岩有合作关系,更不知道他居然会到锐岩做演示文稿;唉!有时候认识太多人也是挺麻烦的。
“我懂了。”他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
她转过头睇着他贼贼的笑脸,明白他话中涵义,小脸不争气地泛红,抡起粉拳追着他打。“没有、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十么都没说啊。”宋湛耒笑得可乐了。
焦念要冷眼旁观一切,两人过分亲密的举止似针般地扎进他的心里,挑战着他忍耐的极限,噬咬着他周身神经,直到他忍无可忍地探出手,将她擒回身边。
“宋秘书,我等着要找总裁呢。”他僵硬地冷笑道。
这是什么情形?
当他死了不成?好歹也尊重他一下。
“我差点忘了。”
宋湛耒依然满脸笑意,大刺刺地推开门,领着他们走进办公室。
“总裁,瞧瞧是谁来了。”
“不是焦念要”晁央弦的目光自计算机荧光屏上移开,见着焦念要身后的李之窈,不由得微眯起眼。“小窈?”
一见是她,他随即起身绕过办公桌。
“好久不见了,晁大哥。”她嘿嘿嘿地笑着。
“你怎么了?气色不太好哪。”
晁央弦担心地盯着她,把她身旁的焦念要给丢到一旁。
“还好。”她愈笑愈心虚了。
唉!她应该在外面等着就好,实在没必要硬跟到这里来
焦念要一头雾水地睐着晁央弦,他关切的话语令他傻在原地;晁央弦讨厌女人是众所皆知的,但是他却破例对李之窈如此关心,实在是古怪极了!让他无法合理地解释他们之间的暧昧。
难道晁央弦就是之前和她分手的男人?可是晁央弦和他的新婚妻子感情好到吓人,不可能挤得进第三者。
但是听他小窈、小窈地唤着,实在是刺耳地令他觉得浑身不对劲。
眼前这情况实在教他不舒服极了。
“总裁,这是第一季的销售报告。”
焦念要硬是挤人晁央弦及李之窈之间。
晁央弦侧眼睐他,不由得微微蹙起眉。“你们两个为什么会一起过来?”真是古怪的组合千万别告诉他,小窈看上焦念要了!就算小窈真的看上了他,依小窈的个性也不可能追着他跑。
“是她”
“没有!我是顺便来看你的。”她笑得头有点晕都怪她,没事硬跟进来做什么?真是自找麻烦。
浑身酸痛得快要站不直身子了,头又晕得快要站不住脚,她这是在干嘛?就算是要盯着他,似乎也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吧?可是一想到昨晚他当着她的面挽着别的女人离开,她就火大,她就
“恶”
“小窈,你怎么了?”晁央弦连忙扶她到一旁坐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见状,焦念要也赶紧凑到她身旁。
“不都跟你说了要吃中餐,你偏是不吃!”焦念要气恼地驾着。
早餐不吃、中餐不吃,她到底想做什么?既然要盯梢,见他吃中饭的时候为什么不一起用?
如此苍白的脸色,是想激起他的罪恶感吗?
他才不会因此而兴起罪恶感,反正本来就不关他的事,是她自个儿要盯梢的,也不是他不准她吃饭的。
“我吃不下”她既委屈又可怜地说着。
她又不是不吃,只不过是一见到东西就想吐嘛!
“你该不会是减肥减过头,得了厌食症?”宋湛耒轻声问着。“前一阵子你从法国回来,听说你好像受了什么刺激拼命减肥?拜托!你知道吗?女孩子身上还是要有点肉比较好,你把自己变得跟骷髅一样做什么?”
“没有啦,我才没有刻意减肥。”她真的没有。“医生说我是内分泌失调才会这个样子。”
呜为什么要在此刻提到她从法国回来的事?
她没有刻意减肥,真的没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食物就想吐嘛!
“没错,内分泌失调也有可能引起厌食。”宋湛耒轻抚着下巴。
“怎么会无缘无故得了这种病?”
“不知道。”她要是知道就好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在一个多月前,从夏威夷回来之后。”
反正打她在夏威夷遇见他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劲了对了!难道她的压力是来自于他?
她猛地抬眼睇着焦念要,却见他向来温和的眼神阴沉得教人害怕,此时他正动也不动地瞪着她。
他的目光霎时化为两道利剑,狠狠地刺向她的心,痛得她弯下腰,又惊又惧,不敢置信自己的病居然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