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地摇了摇头,朝着四周望了一下,刘青婷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这个女人把所有的痛苦都往心里面咽,也不知道让我来江边到底要干什么?不会也要自杀吧?
这生命多宝贵,这些人怎么动不动就想去死?
我真是心累,怎么总会招惹上这种事情?无奈,我只能到处去找刘青婷,终于在江边的一个阶梯那边,我看到了一脸发呆的她。
我上前,俯视着她,关心地问道:“要不要回去?”
只见她落寞地摇了摇头,小脸上愁云聚集着,然后微仰着头,看着我,声音沙哑地问道:“心雅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不解地看着她。
“为什么女人的心里只能装一个男人,为什么男人的心里可以装那么多女人,前一秒说爱的人是我,下一秒就跟别人结婚了?”刘青婷还在纠结钟凯结婚的事情,她一直弄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钟凯到底是否真得爱过她。
女人傻就傻在永远只相信男人嘴上说的,实际上男人的爱情到底是不是可靠,根本就不知道。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种问题,看着这个傻女人,为了钟凯选择伤害我的那天起,我就莫名地对她提防着。
“回家吧,或许时间会让你明白今天的这个问题。”话落,我伸出手,友好地拉了刘青婷一把。
我安全地把她送回了厉家,自己疲惫地上了楼,去看完尚正后,回到房间冲了个澡后便回到书房。
这一坐在电脑旁,邮件一大堆处理好,差不多快十一点了。
我疲惫地揉着眼角,缓缓起来,走出书房,回到房间后直接就倒在床上,被空调被一拉,头沉沉闷闷地疼着。
我在半梦半醒之际,隐隐地感觉到有人在抚摸着我的脸,习惯性地眼皮微动了两下,微眯着眼看了一下,只见凌禹正坐在床上,漆黑的瞳孔此刻正紧紧地看着我。
“你回来了?”我低声问着,慢慢地睁开了眼,撑着身子吃力地坐了起来。
“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又开始孕吐了?”凌禹轻轻地问着,声音浑厚而磁性。
我摇头,“没吐,就是觉得累。”
“我知道奶奶的后事,你一直在操劳着,公司的事也一直帮忙在处理,现在又怀孕了,肯定身子吃不消。”凌禹温暖的掌心轻轻地贴在我的脸颊边,低声道:“心雅,那天在灵堂,你的表现我都听说了。”
“听说什么了?”我怎么感觉凌禹虽然不在,可是眼线倒不少。
“你从容面对那两只老狐狸,还把钟凯逼得无话可说。”凌禹倒是很了解当天的情况,我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跟那三个人周旋的,有时候人被逼到一定程度是会反弹的。
我挪了挪身子,轻轻地倚在凌禹的胸口上,环抱着他,低声说道:“凌禹,我……我不想生这个孩子。”
“为什么?”凌禹吃惊地问着,胸口明显上下剧烈地起伏着。他轻轻地将我从他胸口称开,低头不解地看着我。
我迎上他的目光,解释道:“我做不好一个母亲,我连尚正都照顾不好,很少陪他,我不想再生一个出来,让我更有愧疚感。”这是大实话,一个就足够了。
我心累,一想到自己亏欠尚正的母爱,我情绪就会有些失控。
“心雅,我们厉家人丁单薄,我是希望你多生几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但是如果你不想生,我也不会逼你。”凌禹蹙眉,深不见底的黑眸微微地闪过一丝惋惜的光芒。
“让我考虑一下。”我并没有直接拒绝,说实话,如果我的心够狠,一查到怀孕,我就会直接去打掉。
一直犹犹豫豫就是因为舍不得,想听听凌禹的想法,却没想到他希望我多生几个。
凌禹的手在替我理着额头凌禹乱的碎发,低声道:“心雅,股东大会又提前了,知道吗?后天早上十点准时开。”
我点头,刚刚之所以头疼,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份通知的邮件,我莫名的紧张着,一颗心慌慌的,甚至有点呼吸急促的那种感觉。
我从来没参加过这种会议,更何况知道有人会在会议上刁难我,明知这样我还能从容面对,这根本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