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说罢,他转身离开。
换了洋装,她下楼来,而赤狼已经在餐桌前等著她。
“坐。”他为她拉开椅子。
她微怔。她记得他连车门都不帮她开,现在却帮她拉椅子?
“你真有绅士风度。”
他自嘲的一笑“我若真是绅士,昨晚就不会那么失礼。”
经他一提,昨晚的情景又清楚地浮现在她脑海。想着,她的脸红了。
“我不是绅士,也没什么绅士风度。帮你拉椅子是因为你的手心受伤。”
遥香心头一震,惊羞地望着他。
他惦记著她手心受伤的事,让她感到激动莫名。
赤狼凝视著她,声线低沉而温柔“手还痛吗?”
她胸口狂悸,下意识地躲开他关怀的视线。“好好多了。”
“今天洗完澡后,最好再换一次葯。”他倒了杯柳橙汁给她“待会儿我去找爷爷,他有很棒的特效葯。”
她微怔“爷爷?”
“他不是我爷爷,我爷爷早就过世了。”赤狼喝了口柳橙汁,豪迈地切著牛排“他是我们族里的长老,因为大家都记不起他到底几岁,也快忘了他的名字,所以都叫他爷爷。”
“不知道他几岁?”她皱皱眉头。
怎么可能!他是活了很久很久的妖怪吗?
“他非常长寿!”赤狼忖了一下“他说他小时候曾亲眼目睹一次大屠杀,我想他应该有一百多岁了。”
“大屠杀?”她一震。
“嗯。”赤狼神情一黯“残忍的屠杀,部落里死了很多人,其中还有妇女与小孩”
“为什么?”不知怎地,她对他所说的事情感到好奇。
“因为贪婪。”他说。
她皱皱眉头,不解。
他沉默了一会儿“别提那件事,会让你忧郁的。”说著,他露出温暖的笑容“你要一起去吗?”
“去哪里?”她微愣。
“爷爷那里。”他注视著她“他见了你一定很高兴。”
她心里又多了一个问号。爷爷见了她会很高兴?为什么?
“爷爷人很好,就是皱纹多了点。”他一笑,有点调皮地挤眉弄眼,
“他的头发都白了,脸上的皱纹像揉烂了的卫生纸一样,就像这样”他放下刀叉,十只手指头扳扯著自己的脸,做出了奇怪的表情。
他逗趣的样子惹得原本心情沉郁的遥香笑了“哧”
看她笑,他脸上如刀刻般的线条变得柔和。“你终于笑了”
迎上他深情温柔的眼眸,她不由得心跳怦然。
“遥香,”他伸出手,轻轻地覆住了她的手背“我会帮你想起一切的。”
她没有说话,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想起一切?是地图及宝藏的事,还是他们相遇以来的种种?
“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想,只管把自己喂饱就是了。”他唇角一勾,温柔地道。
看着眼前一大盘的牛肉,她皱了皱眉头“喂饱不是这么喂的吧?你把我当猪?”
“你很瘦,可以再吃胖一点”
“你怎么知道我瘦?”她随口应了他一句。
但话一出口,她马上羞红了脸。天啊,她真是自掘坟墓。
他当然知道她是瘦是胖,因为他昨天晚上几乎摸遍了她。
见她面河邡赤,压低著头,赤狼马上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放心,”他低声说“昨晚的事不会再发生”
她一怔,抬眼看着他。
他眼珠子溜了一圈,补充著:“也不是永远不发生,不过一定会是在你同意之后。”话罢,他性感的唇片往上一扬,勾起一道迷人的弧线。
。。
午后,日落峡。
“他真的跑进去了”望着已经被敲开的洞口,熊鹰喃喃地说。
黑鸦一叹“真是找死!”
“贪婪是会害死人的。”熊鹰十分感慨。“好啦,开始工作吧!”
在他一声令下,黑鸦等人拿著电动工具,将洞穴凿开工一个人可以以跪姿爬人的大小。
没多久,黑鸦放下了电动工具。“老大,好了。”
熊鹰仔细检视了一下,下令:“戴上装备。”
在他一声令下,黑鸦等人背上氧气筒、戴上呼吸器,跟随著熊鹰爬进了洞穴。
一干人钻进去后,手电筒的灯光照亮了幽黑的洞穴。
虽然洞口仅能以跪姿通过,但进入后却是一个可以站立行走的天然地底通道。
一干人安静地沿著通道往前,约莫十分钟后,他们终于到了洞穴尽头。
手电筒一照,大家看见了被凿开的岩壁上闪著点点光亮,还有倒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布莱恩。
熊鹰上前探探他的鼻息,然后摇了摇头。
他以手势指挥著手下,然后望着已气绝多时的布莱恩,摇头一叹。
黑鸦等人拿出简易担架,接著将布莱恩搬上了担架。
他跟熊鹰比了个ok的手势,熊鹰点头,率先往回程走。
对于岩壁上点点光亮,大家视而不见,没有任何人眷恋的多看一眼。
将布莱恩的尸体拾出了洞穴后,大家卸除了身上的装备,并将他装进了尸袋。
“好啦,把洞填起来吧!”熊鹰说道。
“是。”他的手下开始进行填洞的工作。
看着洞口一点点的被填补起来,熊鹰感叹著“希望不会再有人试图进去”
“为了宝藏葬送生命,真是一群傻瓜。”黑鸦说。
“一百年前,贝尔家的人不惜屠杀我们族人以进入洞中,却不知洞中的沼气足以置人于死地”熊鹰睇了尸袋一眼“想不到一百年后,贝尔家的后代子孙又葬生在此。”
“真是报应!”
“可不是吗?”熊鹰又是一叹“希望这次能把地图统统拿回来,再也不要有人来打搅我们的圣地。”
“嗯。”黑鸦深表赞同。
。。
吃过饭,赤狼带著遥香来到距离镇上十公里处的沙漠。
这里有间小房子,而房子的主人就是爷爷。
罢停车,他们就看见在门廊上抽菸的爷爷。
远远的看见他,遥香吓了一跳。他不就是上次夜会赤狼的老人吗?原来他就是赤狼口中所说的爷爷。
见到他们来,爷爷显得非常高兴,他跟赤狼以那瓦侯语交谈,而她一句都听不懂。
他们聊得非常开心,而爷爷不时笑咪咪地睇著她。
这个印地安老人给她一种温暖又慈祥的感觉,可是仍不能消除她对赤狼的怀疑。
他们聊些什么呢?是地图?是她哥哥?还是
“遥香。”突然,爷爷叫出了她的名字。
她─震,惊讶地望着他。
爷爷趋前,抬起手来轻拍著她的脸颊,然后说了一串她听不懂的话。
她一脸迷惑地望着赤狼,而赤狼只是微笑。
“他说什么?”她问。
“爷爷说他很高兴见到你,还说你就像他梦中所见的那般美丽。”
“啊?”她眨眨眼睛,茫然地问:“梦梦中?”
这个老人梦见过她?不会吧?听起来真觉毛骨悚然
赤狼没有解释什么,又跟爷爷交谈著。
须臾,他望着遥香“爷爷要拿葯给你。”
“咦?”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爷爷已经钻回屋子里,再出来时,手上拿了一个陶瓶。
他将陶瓶交到了遥香手中,又一次轻拍她的脸颊。
遥香想向他表达谢意,但是她不知如何开口。于是,她求助于赤狼。
看她一脸不知所措,赤狼一笑。“爷爷只会那瓦侯语,你想说什么就说,我来翻译。”
“你告诉爷爷,我非常感谢他的好意。”她说。
赤狼翻译给爷爷听,爷爷笑了,然后又叽哩咕噜了一阵。
“爷爷要你别放在心上。”
她感激地凝视著爷爷,爷爷和蔼地一笑。伸出手,他拥抱了她,然后在她背上拍拍,说了一些话。
“爷爷说什么?”她睇了赤狼一眼。
“他说我们可以回去了。”他说。
爷爷放开了她,手指往远远的地方一比,又说了话。
这一次,赤狼没有翻译,只是一脸满足的微笑。
爷爷朝他们挥挥手,像是在催促著他们踏上返途。正当遥香还一脸迷惑之时,爷爷已经转身回到了屋里。
“ㄟ?他”她愣住。
“我们走吧!”他一笑,轻搭住她的肩膀,转身朝车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