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卫还是沉默,踌躇着不知怎么说才比较委婉。
“究竟说了些什么?”
隔了一盏茶时辰,南宫残歌终于再次开口。这次没有了慵懒,更多的是冰冷的命令。
“王妃说····王妃说····”暗卫一副视死如归:“王妃说让属下带话给您,让您下次写信给她时,字不要那么····那么····”
‘那么’了半天还是鼓不起勇气。
“那么什么?”
南宫残歌没有给他退缩的时间,咄咄逼人。
“那么风骚——”暗卫要紧牙:“王妃让您不要写字那么风骚——”
南宫残歌身子一僵,复而大笑。
他的字,被天下文人所争相收藏,就连他的师傅观月大师也夸奖过;矫若游龙。原来在她眼中,不过风骚二字!不知那些人听见后,会是何种反应?抑或者,无论他们是何种反应,那少女一定是一脸似笑非笑的倦怠与冷漠。
她一定不曾知晓,那淡如清水眉目间的倦怠,在世人眼中是多么浓墨重彩的优雅。
“还有呢?”
南宫残歌止住笑声,浅浅问道,语气中竟无半点不耐或者生气。
“还有,王妃说王爷如果再写······狗爬一样的字····那就不必再写给她了。”
暗卫几乎快要被这两个摸不着头脑的人给逼疯了。
一个无论冷漠,狂傲的可怕,一个冷静,心思百转的让人跟不上。
“那昨夜那封信,她可有读?”
南宫残歌又笑了笑。
“这····”
暗卫踌躇,不知道怎么告诉南宫残歌。
实际上,他一早进小院的时候,就发现被扔到窗外的纸团。因为南宫残歌惯用的是江下一代的流云简,而流云简又是极贵,极难得的一种纸张。所以,他一眼就看出,那被揉成一团扔出来的,正是昨夜他放在上官刃书房的信。
“想必是扔了吧?”
说的是疑问句,可是没有半点疑问的语气。显然他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