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结束了和厂商的会议跟餐会之后,杜澄真回绝了同事要去高雄pub见识的提议,一个人独自搭着电梯回到了房间。
脱下身上端庄的灰色套装,杜澄真从衣橱里拿了套简单的衣裤进到浴室,冲洗掉一整个晚上累积下来的疲惫,接着她将头发挽在头顶,端着杯热茶,一个人站在透明的落地窗前,眺望着整个高雄市夜景。
你想季如帆会不会真冲过来?
瞪着从落地窗里映照出的自己,杜澄真啜了一口热茶,一边轻声的问着窗子里的翦影。
她有种直觉,觉得季如帆应该会来只是不确定什么时候罢了!
那他如果真的来了你该知道,有句话早就应该回答,但你觉得你准备好了吗?
映照出来的人影一脸茫然的回望着自己,仿佛正在告诉她,她还没准备好,但是,又不是那么百分之百的没准备好真是个吊诡的状况。
杜澄真抬手轻碰着落地窗里的自己,心里蓦然领悟,原来她之所以仍在犹豫不决,说穿了,也不过是因为身后少了一股推她义无反顾的动力。
罢了罢了,一切还是等他真的来了再说吧!
杜澄真仰起头喝掉了杯子里变凉的茶水,然后双手环着自己的手臂,给了落地窗的自己一个浅浅的笑。
一听到杜澄真说出那句“不然,你也可以下来陪我呀!”之后,一整个下午,季如帆都处在一种魂不守舍的状态中。
满脑子想着的,全都是该怎样才能尽早飞到小真的身边,即使只看着她说说话也甘愿。
小真白天得跟厂商开会,所以两人最多只能在晚上她休息之前见个面,不凑巧的是,他今明两晚都有排课
山不转路转,为了一会佳人,再多麻烦也不怕!
当天晚上下课时间一到,季如帆匆匆的拨了几通电话给熟识的老师们,请人帮他代个班。
好在他平常做人还算不错,打了两通电话之后,一个当年跟他同校毕业的学弟便很豪爽的答应愿意出面顶替他的课。
本来季如帆是打算隔天下午才搭飞机从台北出发,赶上吃晚餐前抵达高雄就好,但不知为什么,一早起床,他心头就隐约有些慌乱不安,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般焦躁。
季如帆直觉联想的,便是目前还在南台湾的杜澄真。
八点,这时打电话给她实在太早但是不打,又实在难以安他的心!季如帆考虑了两秒,当下便决定早早动身南下高雄。
希望一切只是他在庸人自扰,心爱的人根本一点事也没有!
十二点不到,手抓着一只简单提袋的季如帆已然抵达高雄,又花了十几分钟离开小佰机场,季如帆徒步走到机场外头,伸手招了部计程车。
“汉来饭店。”
斑雄是他成长的故乡,而一颗心悬挂在杜澄真身上的他,根本无暇欣赏已然有许多改变的高雄街景。
车子在驶进高雄市区时,沿途一直响着的收音机突然插播进一则紧急消息。
“高雄汉来饭店中午八楼中式餐厅突然引发一场小火,目前火热已经被控制这里是记者xx的现场报导。”
汉来,火灾!
原本一直面无表情的季如帆倏地一震,他抬起头望向已无然可以见到的高耸建筑物汉来饭店,心急如焚的表情溢于言表。
匆忙掏出手机拨通那熟悉的号码,季如帆一边等待着电话接通,一边在心里暗自祈祷心爱的人儿能够安然无恙。
快呀!小真,快接呀!
“您的电话将转接到语音信箱,嘟声后开始计费”
没有开机!
不死心的,季如帆再打了一次。
一样。
“您的电话将转接到语音信箱”
我的老天季如帆暗自握了下拳头,转头看着几乎没什么在动的车阵,他深吸了口气,感觉心口难过得像要爆开了!
“司机先生,您可不可以再开快一点,我有个朋友现就在汉来”
“可是前面塞车”计程车司机也是一脸为难“这一段路本来就容易塞,现在又加上汉来火灾,车子就更难开进去了!”
容易塞车?该死的!
季如帆转头焦急的看着人车拥塞的成功路,然后突然见他从裤子口袋掏出钱包,随意的抽了张五百元放到计程车司机手里,说了声“我在这里下车”之后,就匆匆的跳下了计程车。
“先先生找钱哪!”
“不用找了!谢谢。”抬手匆匆挥别了计程车司机,季如帆一手抓着钱包,一边快步奔向汉来饭店。
走着走着,当一辆辆火红的消防车从他面前呼啸而过,季如帆原本还算平顺的步伐渐渐加快加大,到最后,他几乎是狂奔在长长的成功路上。
小真,你一定得安然无恙才行!
。。
“吓死人了!怎么会突然出这种状况呢!来住五星级饭店是想进来享受享受的,结果瞧瞧我们被弄成这副德行”
打从进到饭店特别空出来的休息室里,纷乱吵嚷的斥骂声就一直不断的在耳边响起,而被安排坐在角落的杜澄真只是双手握拳,一语不发的瞧着烘闹不休的众生相。
她是没亲眼见到火灾的发生,不过在骤然听见火警警铃响起时,当时正和厂商交换意见的杜澄真被吓了好大一跳。
心里闪过的念头是:她可不能有事呀!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她未曾经历过的美好事物至少,还有个她深切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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