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离开内室,裴影彤马上警觉的看着四周。
松本藏青威胁的声音随后传来
“我松本藏青要的东西向来不会轻易罢手,裴影彤,你今天休想离开这里。”手微平举,野上井马上明白主人的意思。
裴影彤不再搭理身后那只疯狗,一步步地走向警戒区,而埋伏在暗处的狙击手亦伺机而动。
从她的位置到门口约三十公尽远,影彤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然而避得了暗处的各项机器监视,却避不了为了阻挠她离开而埋伏的枪手。
松本藏青以逸待劳的站在远处观望,第一次看到裴影彤的身手,他不由得暗暗惊讶。
单枪匹马应敌的她没有丝毫慌乱,即使出身军人世家,也不可能会有这种身手,那么她这一身的本领从何而来?
他越看越兴起夺取之心,如此特殊的中国女子,他非得到不可。
打出十公尽的距离,为了不浪费体力同时也争取时间,裴影彤手上的竹签从无虚发。幸好她将所有的竹签全沾上莹特制的麻葯,否则这些人还没这么容易摆平呢!
眼看神户组费心设下的监视系统居然连一个女人都困不住,松本藏青不由得低咒一声,提起木制的武士刀亲自上阵。
“裴影彤,想不到你居然有这种身手,看来我真的太小看你了。”挥着泛出微香的武士刀,松本藏青毫不犹豫的向裴影彤出招。
真看不出来,穿着传统日本男人服装也能那么灵活地移动,怎么他就这样跳来跳去都不会踩到自己的衣摆呀?裴影彤不得不佩服他。
咦,不对!
为什么她的视线起来起模糊?香味一定是,裴影彤发觉得太晚,集中精神往外边冲去,可惜松本藏青识破了她的目的。
“想走?没那么容易!”他瞬间欺近她身边,影彤反手射出竹签,成功的将松本藏青逼离自己一些距离,可是她却也在同时倒向地面
“裴!”接到消息赶到神户组的冷靖恺正好看见这一幕,脸色大变的大喊,马上冲进中庭。
两人同时接近裴影彤,松本藏青方向一转将目标移往来人,冷靖恺似乎早有准备地迅速变换身形,劲力十足的一踢,木刀霎时断成两截,同时也成功的逼退松本藏青,没让他有机会碰到他唯一的珍宝。
他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她只是暂时昏厥而已,这才稍稍放心。而紧跟在他身边的石原也带了人冲进来。
“你是谁?竟敢擅闯神户组分部!”松本藏青站稳后随即喝问道。
“少爷,那日清晨救走裴小姐,威胁神户组的人就是他。”野上一看到他马上挨近少爷身边报告着。
“哼,你胆子不小,敢三番四次坏我的事。”
“靖君”石原正要开口,却让他抬手阻止。
“你胆子也不小,对我说过的话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冷靖恺冷冷的抬眼与松本相对,一股倨傲的领导气势硬是让松本藏青的盛气矮了一截。
“你是谁?与裴影彤是什么关系?”看着他亲昵又自然的神态,松本藏青的脸色几乎黑了一半。
“与你无关。”他冷淡的回答,将影彤交给身后的石原。石原明白意思的将她先行送往车上安置,不料在暗处埋伏的狙击手马上现身封住出口,进而将他们完全困在中央。
“你以为神户组是个可以任人自由来去的地方吗?”
“只要我想,天底下没有任何地方是我不能自由来去的。”似乎早在预料之中,对于眼前敌众我寡的不利情势,冷靖恺一点忧患意识也没有。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走出这道大门。”
“这是怎么回事?”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神户组内位高权竽的松本长风突然出现。
“二叔,你怎么会到东京来了?”松本藏青一见到来人,讶异的叫了出来。
“这是在干什么?藏青,叫他们全部退下!”松本长风皱着眉头命令道。
“不行,二叔”松本藏青张口想说话,却被打断。
“藏青,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叫他们先退下。”
“是。”松本藏青不甘不愿的命手下先行退下。
“靖君先生,刚才有冒犯得罪的地方,请多多包涵。”松本长风有礼的道歉。
“松本先生客气了。”冷靖恺回礼。“如果方便的话,请恕我们先行离开。”
“当然可以,靖君先生,改日再和你好好叙叙。”
松本藏青什么都还来不及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人又被带走。
“二叔,他是谁?为什么你这么怕他?”松本藏青不服的叫道。
“藏青,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为了捉一个裴影彤,不惜大费周章的要东京分部所有成员待命,这是身为未来接班人应该有的智慧与行为吗?”他劈头就将人训了一顿,松本藏青抑下心中的愤怒。“听二叔一句话,不要与那个男人为敌。”
“为什么?”松本藏青不满的回嘴,他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猖狂,更何况那人还处处与他作对,三番两次破坏他的好事。
“在日本,他的名字只有一个字,靖。知道他的人都称他为靖君,但真正见过他的人不多。”松本长风意味深长的说。
靖!目前日本商界三大财团之一,田中集团的总社长!
“那又如何?难道我们神户组会怕了田中集团不成?”松本藏青嘴硬道。
“藏青,你最好不要有与他较劲的念头。”松本长风皱眉道“撇开他富可敌国的身份不谈,他在日本黑道也相当有地位,包括出口组,樱木组都想网罗他入社,只可惜他的身份太特殊,但是只要他说一句话,出口家与樱木家绝对帮他到底。”藏青太好胜,加上年少不懂得收敛,绝对不甘心有人在他面前比他更狂傲,但是靖绝对不是一个他可以惹得起的人。
“二叔”
“你要我冻结你的权利吗?”松本长风撂下狠话。
“二叔!”他不敢相信,只因为这样,二叔便要将他的身份荚普?看着松本长风坚决的表情,他知道这不是开玩笑。“二叔,我可以答应你不去惹靖,但是裴影彤我一定要得到,她是我唯一看得上的女人。”
“台湾裴家,身份上足可匹配松本家”松本长风沉吟道,他明白藏青的个性,越是制止他就越会反抗。不如趁此机会替他娶了妻,也好早日为松本家留下继承人,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藏青,你当真要娶裴影彤?”松本长风威的问道。
“是,二叔,我一定要娶裴影彤。”松本藏青坚决地说。
“好,那二叔答应替你到裴家说亲,但是你也必须答应二叔,这段时间不许对靖君先生或者裴影彤再有任何行动。”
“可以。”松本藏青一口答应。
裴影彤,你非属于我不可!
“石原,你先回去,知会肮空公司,裴的飞行暂停。另外,这两天我不到公司,有紧急的事你现联络我。”
将车开到东京的居处,冷靖恺将公事交托给石原处理后,随即抱着影彤进屋。
这栋房舍外观虽是日式建筑,但屋内全是现代最先进的设备,所有电器一应俱全,更巧妙的是将所有开关连成一线,便于使用摇控器操纵。一台不可或缺的电脑摆放在客厅中,即使他没有到公司,也能在家里收到最新的营运状况。另外还有视讯装置。便于他与高级干部联系。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他可以让自己以最好的一切。
然而整个客厅却看不到一丝家居的优闲与该有的温暖,一切的装设似乎只为了便于工作,所有资讯他都自连线上获得,就连杂志书报的痕迹都很难找到。
走到客厅他打开另一扁房门,房内又是全然不同的景象,他将怀里的宝贝轻柔的放在舒适的床上。
这个房间始终空着,而如今它的主人终于来了。
依着旧日的习惯,他先以厨房冲了两杯微甜的淡茶,然后再转回房里。那个应该躺在床上的人却坐了起来。
这里她回台湾了吗?
裴影彤记得,她被松本藏青暗算了,为什么一醒来却在这里呢?
米色的窗台有着足够容纳两人的位置,置物柜与梳妆台的方向相同,分别在床的左右两侧,散置在角落的,有她最爱的白色大熊与许多可爱的布制动物。从那次黑夜被硬物绊倒之后,他将她房里所有的东西全罩上一层柔软的布料,把她可能受到的伤害减到最低
她下床,走到那只几乎有她三分之二高的大熊前,伸手轻轻触摸。新的!不是她家里的那一只那只他入伍前为了怕她一个人寂寞而特地送给她作伴的。
有谁会在不同的两个地方做出同样的装璜摆设?
极轻微的脚步声缓缓接近,他推开门走了进来。
裴影彤若有所感的迅速回身,映入眼帘的竟是她日夜思念却始终不得相见的人!
她愣愣的看着,丝毫没有发现颊上早已溃决的酸楚。
冷靖恺大步走到她身前,抬手接住那不能抑止的泪珠,轻喊:“裴!”他终于真实的拥她入怀。
裴影彤始终被动如洋娃娃般,直到声声轻唤传入耳中,透入心里,她才恍惚的移动双手。
“靖!”她的声音像是由空谷般那么的不真切,眼神随着双手的触摸渐渐往上,最后对上了他深邃的黑眸。
“靖!”她怕!怕这只是一场自欺的幻梦。
“裴!”他心疼的握住她的双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让她充分感觉到他的存在,这才明白,分开的日子里,留给她的是怎样的一种心痛与折磨。
“靖靖”双手用力的圈住他的颈项,她终于哭喊出来!
“裴!”长久以来的冷漠在她面前全部褪下,同样紧搂住她。即使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总是跟在她身后,然而将那处有的时间加起来,还比不上此刻的温暖,他的裴呵!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却无法止住满心的惶恐。
“是我。”他语气虽轻,但却坚定。“裴,真的是我。”
“靖!”逐一抚过那张令她魂牵梦萦的面容,裴影彤抑下的激动情绪再度扬起。“靖,我好想你,好想你!”她迭声地喊。
“乖,别哭了!”分开了十年,他对她的一切始终是熟悉的,他的小女孩长大了,变成了亭亭玉立的美丽女子,但她仍是他的小女孩。
就像是没有分开过一般,两人同坐上窗台,她轻易的在他怀中找到安适的位置。
“靖,你不会再走了喔?”原本枕在他胸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马上抬头,仰着小脸期盼地问。
“不会。”清清楚楚地看见她眼底的害怕与心伤,他怎么忍心?不,十年的分别已经够了,他与她都不该再承受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
“你说的,不可以再不告而别,否则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你!”
“对不起”他曾经誓言要保护她,永远不让她感到伤心的。结果到后来,让她尝尽苦痛的却是他。
“靖,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只认定你一个,你不应该不问我的感觉就离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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