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昔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笑眯眯地双手背于身后,倾着身凑过去,理所当然道:“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你认得我?为何要跟着我……”鹤齐百般不得其解。
昔岸认真得答疑解惑道:“哦,因为听说你以前把我姐姐推下水了,我觉得你很好玩儿。”
随着这话传入鹤齐的耳中,他的眉头也跟着拧紧了,鹤齐摆出了一副不属于孩童的漠然之色,用他那稚嫩又冰冷的声音缓缓道出:“那你呢?还是想继续捉弄我。”
昔岸眨了眨眼,然后又凑近了些,他将胳膊搭上了鹤齐的肩膀,然后皱着眉头边想边说:“不知道,就是觉得好玩儿。”
鹤齐很不适应有人和自己如此亲近,而且这个昔岸男生女相,他们靠这么近实在是不舒服,他不太高兴地推开昔岸,然后转头说:“我和你并不相熟,你这样太无礼了,难道没有人教过你么。”
“你生气了?”昔岸弄不懂为什么鹤齐会不乐意,他也不愿懂,他只是耸耸肩轻蔑道:“我不需要人教。”
之后,昔岸还是跟着鹤齐去见了教主,然后又跟着鹤齐回了住地,他很好奇,怎么会有如此刻板又不苟言笑的孩子,而且也不过是比自己大一岁而已。
接下来的时日,他闲来无事便会去鹤齐那儿叨扰一下。其实话不见得说过多少,但是,没少捉弄过人,尤其鹤齐总是一副淡漠的样子,让他更想再好好捉弄捉弄。一个孩子能有多大的向往,不过是想看到鹤齐被惊吓到的表情然后再狠狠地嘲笑罢了。只是,鹤齐从来没有给过他惊喜,日子久了他也懒得再去戏弄鹤齐了。
再之后,因为教主发现昔岸的内功心法疏于练习,便亲自看着他练,久而久之,昔岸倒是把捉弄鹤齐这件事给忘得干干净净了。而另一方面,鹤齐也松了一口气,终是舒坦了。
有一日,昔岸又被月夜那个所谓的第一高手苏冠玉给叫去了,那人冷着一张脸,看起来完全不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辈……再之后,昔岸总觉得倒大霉了,因为平时最纵着他的教主,将他交给了苏冠玉来教养……他不高兴!
之前见过苏冠玉几次,那个人好像很有目的得样子,然后还时不时教训自己,昔岸心中就很不希望和那个人碰面,如今教主怎么能这么狠心?
于是昔岸就找到教主大闹了一场,不过……毕竟对方是教主,怎会容得他造次,真正作出决定的时候,哪里会听从一个孩子的话。
这下昔岸的心情不好了,非常的不好,所以他又忽然想起了鹤齐,这个唯一不怕他,又和自己年龄相近的人。
这日,他满怀心事的去找鹤齐了。
鹤齐正在院子里看书,昔岸不由翻了个白眼,这个蠢货……书有什么好看的……
于是,他晃晃悠悠的走到鹤齐的身后,本想故意吓他的,可谁知他发现有一条小蛇爬上了鹤齐的腿。
今日正逢昔岸心情不好,他还没跟鹤齐说上话,怎么出来这么个小畜生来捣乱,看着烦透了,于是,昔岸一个脾气上来就随手捡起了他唯一使得游刃有余的暗器——石子,一击便把那小蛇给打死了……
这时的鹤齐若是还不分神那才奇怪,他见小蛇死了,目光忽然慌乱起来。
昔岸见到这种表情高兴极了,他努力了三个月啊,终于看到鹤齐被捉弄到害怕的表情了。
于是,下一刻令昔岸万万没想到的是,鹤齐扭头过来就声色俱厉道:“你知道这条蛇我养了多少日子吗?他可是很难找到的!你知道他的蛇胆能救多少人吗!它还小,若是再养个几年……”鹤齐气的面色发青,事不宜迟,他也懒于和昔岸讲话,他赶紧将小蛇捧到手心里,然后去弄蛇胆了,否则,这蛇就真白死了!
昔岸愣在了原地,一条蛇而已,至于么,再者,凭什么要救人,还是谁对你有什么利益可言,可你一个人深居简出,和谁倒有过交情,外面的一些人还背后说你坏话呢,救人?可笑!
而且最可笑的是,你才几岁,会些医术的皮毛就真以为万能了?
虽是这样想,但是昔岸内心还是很不舒服,可又说不上是怎么回事。况且从小都没有谁敢说他的不是,除了那个讨厌的苏冠玉近日开始教他武功,还要各种德行教育……那也就算了,反正人家是长辈。可他被一个小不点给训了一通算是怎么回事?
昔岸气哄哄的走了,他却不知鹤齐难过了一夜,那条蛇是义父生前给他抓来的,还让他好好养着,不到危急之时,不可随便取出蛇胆,可如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