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再次向坑道里躺着的几个重伤员看了一眼,什么也不说了,拎着冲锋枪冲上了阵地。
孙猛正带着弟兄们向敌人投掷手榴弹,仅仅投了七八颗,就被敌人坦克和装甲车的机枪压制得抬不起头来。我赶紧大声指挥无炮班和二排的所有四0火箭筒射手,此时不要再管什么位置,就在原地操炮、踞筒,自行瞄准敌人坦克和装甲车,感觉差不多就可以发射。
六具四0火箭筒和一门无炮均占领了阵地,都对敌坦克和装甲车实施瞄准,发射也是很混乱,没有什么顺序,两枚火箭弹呼啸着飞向敌坦克,可我一看弹道就知道完了,肯定要打偏。
马上命令无炮班要瞄准了再发射,不能太盲目,自行瞄准没问题,但要瞄得准,必须争取打掉一辆敌坦克,从心理上震撼敌人,让其他的装甲目标害怕,不敢随意的用枪用炮压制我们。
冲击的敌人步兵这回更凶猛了,他们一定是得到了死命,不杀上我们阵地,回去也是个死,所以不如跟我们拚了。通路还有一些残存的障碍和地雷,这帮家伙已经不管不顾了,甚至还有三四个敌人为了开僻通路,为了保障后续的敌人冲击,他们也学会了我们的勇敢行为,滚雷。
敌人的拚命当然在心理上也震撼了我们,一些新战士也有些害怕,从他们操枪的手就能看得出来,哆哆嗦嗦的,那两枚火箭弹之所以未击中目标就是与射手的心理波动有关。
此时,战场上已乱成一片,浓烟滚滚,炮声隆隆,杀声震天。敌人的冲击一波接着一波,不计伤亡,玩了命的往上冲。
我都有些奇怪,这伙敌人如此拚命,得到的重装务重火器支援还多,是不是主攻方向就定在我们这头?
我再次亲手操作起轻机枪,又向重机枪班大声命令,让他们必须敢于抬头,必须要坚决的以火力打击敌人,不要被敌人的气势所吓倒。
我的轻机枪打得还是象以前一样的准,大声的命令让阵地上的弟兄感受到强有力的鼓舞,此时的指挥已经成了次要的,重要的是精神的力量。
又有四枚火箭弹发射出膛,除一枚偏弹外,其余三枚均命中敌坦克,二枚火箭弹命中敌一辆坦克的侧方装甲,将这辆坦克当场击毁,另一枚火箭弹命中了另一辆坦克的前装甲,那个位置装甲防护太厚,所以穿甲弹并没有有效将其击毁,只是吓了坦克里面乘员一跳,半天时间没有开炮和操作机枪。
无炮最后一个发射,他们的目标是敌人一辆装甲车。因为那辆装甲车的位置最靠前最突出最容易遭到打击。无炮班长果断亲自肩炮发射,他瞄的很稳健,不急于发射,稳健得让我都跟着着急。
终于等到那门无炮响了,一看弹道就知道敌装甲车跑不了,随着巨大的爆炸声,那辆敌装甲车再也无法以高射机枪平射来支援步兵战斗了。
敌人的步兵最近的已经冲到堑壕前侧二十来米远的位置,他们也在准备手榴弹,就要在投完手榴弹手,怪叫着冲进堑壕。
也怪敌人太着急了,居然是密集的冲击队形,三四个敌人的间隔距离不到半米,跟好哥们儿似的挤在一起,正是我轻机枪打击的最好时候。如此大礼,我当然要笑纳,两个点射六发弹就要了那三四个敌人的命,临倒地的时候手里的手榴弹还没掷出来,有一个居然拉着了火,自己的手榴弹将自己炸死。
“孙猛,不要在原地打了,还是老套路,迂回到敌人侧后去,争取再搞掉几个。”我大声向孙猛喊着,战场声响太大,孙猛很难听清我的声音。其实我也只是顺着方向开喊,并看不清孙猛的确切位置,但孙猛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早就形成默契了。
就在孙猛带着两个弟兄向敌人侧后运动的时候,我旁边的通信员赶紧向我报告,说孟来福他们主动联系了。
我趴在堑壕里大声的呼唤着孟来福,急切的问他们情况。
“连长,你判断的对,敌人开始冲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