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再研究了,我把此次出击作战和攻战前沿三号、二号高地的行动方案明确如下:全连分成两个方向,我带一排配属重机枪二挺、无炮二门,沿二号路线前出,于05时30分前到达二号高地北侧无名高地位置待机,05时40分准时向二号高地发起攻击,二十分钟必须解决战斗,歼灭当面之敌后向三号高地转进;三排长带三排配属重机枪一挺、无炮一门,沿三号路线前出,于05时30分前到达三号高地北侧棱坎一线待机,05时40分向三号高地发起攻击,在一排的配合下聚歼三号高地之敌。两个步兵排攻占前沿诸高地后,迅速恢复表面阵地和毁坏的坑道,准备抗击敌人的进攻。”
我在地图上明确了此次出击的任务和配属,采取的战法就是力求速胜的短促突击,主要突破口和突破地段选在敌人防御薄弱的二号高地,全连的火器分队也大部分集中于此方向,争取先拿下二号高地做为依托,而后由二号高地向三号高地包抄,配合三排歼灭三号高地之敌。
兵分两路后,纵深一号高地剩余的装甲排四挺高射机枪还有反坦克导弹连一个排全部交给孟来福指挥,做为远距离支援火器,在一号高地顶部占领发射阵地,首先集中火力支援一排的战斗,而后适时节支援向三号高地攻击的三排。
部署在1062高地主峰前侧的二炮连迫击炮排在战斗中随时听我的命令对前沿诸高地之敌实施压制射击,对增援之敌实施拦阻和迷盲射击。为了达成攻击的突然性,我特地向迫击炮排交待,攻击战斗打响前不实施火力准备,也不呼唤上级炮兵。
全部安排停当,每个人都有活干,军官都独挡一面,唯有指导员杨翦被晒在一旁,爱他妈干嘛干嘛,给我一边凉快去。
按说这种场合,当连长的讲完之后,指导员一般都是说几句,做个补充和动员,现在我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部署完之后,按照我从参谋长那学来的套路还是先问各方向指挥员听清楚没有,当得到“听清楚了”的回答后,紧接着就是一句命令“分头行动”连瞅都没瞅杨翦一眼就拎起枪叫上通信员奔一排去了。
也是捉襟见肘,全连就这些家底了几乎全用上了,仅有的两个步兵排全部动用打进攻,配属火器大部伴随步兵战斗,纵深内只留孟来福带着十几个驾驶员操作高射机枪,也是支援一线排的进攻战斗。我都不知道杨翦该干啥去,按照常理他应该带三排,可我不能让他再独立指挥部队了,这小子几乎成了“常败将军”哪里是什么“二郎神”啊,还被一顿炮袭吓破了胆,尽说怪话,从开始的神勇无敌积极请战变成了消极避战,这变化实在太快,说明战场上什么事都能发生,一切皆有可能。
马上就要出发了,突然接到营长的补充指示,这回可是雪中送碳真正的解了燃眉之急。营长把全营一直保留的舍不得用的预备队步兵四连的二个排加强给我们一个排,排长就是我唾涎三尺一直想要而没要来的张宝海。
来的正是时候,正好纵深没有步兵把守,这回就交给他们了,张宝海和他带的一个排绝对没问题,本来我就看好这个人的军事素质,再加上他在保卫营指挥所歼灭敌特工那场战斗中采取的“温水煮青蛙”战术让我刮目相看,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全团的排长当中能被我看上眼的没有几个,看上的人当中如果不死,差不多都是将军苗子。
张宝海带一个排镇守纵深一号高地没问题,可有人有问题,当我瞅了一眼蔫茄子似的杨翦,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殊死搏杀的战场,容不得给什么面子,再把部队交给杨翦,没准哥们儿真成了“千古罪人”二排那些弟兄倒卧一地的惨象还栗栗在目,一想起来就浑身哆嗦,当然不是吓的,是气的,即生气杨翦更恨自己。
“宝海,这纵深阵地是我们全连的最后一道防线,必须给我守住了,我不让你跟阵地共存亡,我让你活着给我牢牢的守住,随时听候我的命令指示,跟我联系不上可请示孟副连长也可越级请示营长,其他人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要听他半句。”我说话再次瞥了一眼杨翦,头也不回的跟着一排跃出坑道前往二号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