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弟兄除吴庆外都是超期服役的老战士还都跟随我参加了第一次穿插敌纵深端敌营指挥所的战斗,只一仗就大大提高了实战经验。他们在孙猛的带领下,利用夜暗的掩护悄悄出发了。
我亲自率领两挺高射机枪和一个班的步兵占领了警戒阵地,由于敌人距离较远所以没什么顾虑,也没听孟来福的劝告。毕竟这是第一次防御中的出击,能不能达到战术效果对今后的防御战斗起到指导性的作用,所以首战必须告捷,我做为指挥员必须要高度重视,除了亲自率队掩护支援其他还不知该怎么做才叫重视。
间隔约十五分钟,孟来福率领的一挺重机枪和一门无炮及一个班的步兵也尾随孙猛他们开始跟进。不过他们的前出距离不远,按我的要求必须与孙猛的“铁拳”突击队保持五百米以上的距离,而且前出至我前沿前一公里左右必须停止前进,原地构筑简易工事等待接应。
直到最后一名前出的战士消失在树丛中我的望远镜还没有放下,不知为什么,越是自己没带队越是心跳的厉害。
大约过了半小时左右,还是没有动静,预先计划的也是没有重大情况下孙猛他们把电台关机,暂时不联系,以免被敌电子侦听暴露企图。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计算了下距离,孙猛他们少说也得前出了二公里左右。他们前出的路线是我在图上研究了很长时间才确定的,在这种山地地形已经算是比较好走还较为隐蔽的了,如果在平原地就孙猛等几个弟兄的素质一小时不干个七八公里那是半路睡着了。
我的心里再次出现极其矛盾的状态,即想听到枪声爆炸声,又怕听到那动静,说不上是怎么回事。当指挥员的心理承受能力非一般人所能想象,即使是成天喊累叫屈的国足主教练恐怕也承受不了那份压力,他们那也叫紧张?如果象哥们儿似的趴在前沿前等着前方打响的消息,他们可不仅仅是尿裤子的问题,当场就能昏死过去。
我的精力高度集中可心里却在胡思乱想,汗水浸透了军装却浑然不知,手捧望远镜监视前方的造型竟坚持了近一个小时,胳膊居然都没酸,腿也没麻。后来哥们儿进了机关,当上一名作训参谋,在电脑前写材料做计划,只要干一会儿就会觉得骨软筋麻,浑身难受,胳膊腿上的病都找上来了,估计都是那会儿在战场上落下的病根。
“连长,好象有动静,好象有小股敌人向我二号高地与步兵七连的结合部方向巡逻。”前方的孟来福用步话机传来了消息。
“注意观察,千万不要被敌人发现,能放过去就把敌人放过去,不要理他们。”我果断的下达了命令。
事后证明这命令是个错误的决定,敌人出来的根本不是巡逻警戒,也是一支跟孙猛他们完成同样任务的渗透袭拢分队,人数还较多达到十几个人以上,都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特工。
两支相向而行的小分队亏得选择了不同的路线,否则半路就得打起来,算是偶然也算是巧合,两支小分队被双方指挥员赋予的任务基本相同,完成任务的方式相同,最后的结局皆言不同,一方得胜而归全师而退,一方折戟沉沙全军覆没。
孟来福也被狡猾的敌人骗过,虽然前期发现了敌人动向,可这伙特工却小心异常,跟上了大马路走在一千只猫眼皮底下的耗子似的,连在本方的控制地域内都大气不出,转了五六个圈也不向前一步,看着真象是巡逻。
也是我的命令影响了孟来福的判断,敌人转到第七圈的时候涉过一条小河向本方宿营位置闪去绕过一段山梁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孟来福看来敌人是完成了巡逻警戒任务回去换班,一会可能还会出来,反正现在视线中没了敌人,心情放松不少,他的心思完全在孙猛他们能否被敌发现能否暴露企图上。
孙猛他们遇到的第一个障碍就是刚才敌人涉过那条小河,两支小分队选择的涉渡地点不同,孙猛他们在上游,敌人在下游,几乎是同时完成的涉渡。好在河水不深,只有一米多,河宽也不过五六米。但却荆棘密布险象环生,有没有地雷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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