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道里呆了也不知多长时间,我也懒得看表,只等着敌人的火力报复,结果就是没等来,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后来知道,此一战我上级炮兵就把敌人部署在边境地段的大口径炮群大部分摧毁,连营属的迫击炮阵地都未幸免,几乎都被干掉。
魏如海带着他们八连的十几个人撤下了阵地,他们已无力再战,等着尽快补充新兵,想尽快的形成战斗力还得一段时间。其他大部分参加攻击主峰战斗的连队也撤回去修整,只留下我们六连和五连以及配属的炮兵连就地转入防御坚守阵地,后续支援的重机枪也上来了四个班,每连配属给两挺。
敌人的炮兵未敢再动,但班排、规模的反扑行动倒是组织了几次,都是敌人部署在山下的预备队被截断了退路,已经无路可走,只好冒险冲击几次,企图乘我立足未稳,一举夺回主峰。
对付这股自杀式攻击的敌人用不着跟他们来正规的打法,主峰南坡地势较为平缓,植被也不多,便于敌人展开成战斗队形冲击,同时更便于我发扬火力。我们没有全部占领阵地,而是呼唤上级炮兵先给他们开一顿大餐,当场就炸死了几十个敌人,剩下的没等调头逃跑,就被我们阵地上的重机枪搂着屁股一顿追射,又撂倒了十几个,再剩下那伙基本就不管了,他们已经进退两难,往回撤是我上级炮兵的火力拦阻区,想穿过去那是痴心妄想,想往回打,阵地上的几挺重机枪已经足够,我们连头都不用露就把他们打得狼奔豕突。
敌人尝试了几回也是毫无办法,万不得以的情况下发动了一次极其疯狂的反扑,这回个个都光了膀子,露出根根板肋,身上挂满手榴弹和子弹带,手里端着机枪和冲锋枪,也唱着他们军队的军歌喊着号子冲了上来。
距离太近了,无法发扬炮兵火力,重机枪的作用也大大减小,敌人玩起擅长的小群多路战术,平坦开阔的地形有多条冲击路线可以利用,他们很快就进入重机枪射击的死角,还把手榴弹扔了过来,尽管一个个短胳膊短腿,可掷的还真挺远,有几颗居然落在了我阵地前侧的土坡之上,贱起的弹片将我们连阵地上的两个重机枪手炸伤。
趁着我重机枪更换射手的间隙,敌人哇哇怪叫着扑了上来,这回底气十足,因为他们得到了消息,大批敌人的后续梯队已经集结,不久就会投入战斗,刚刚丢失全部阵地的他们马上就要转入进攻了。
我在坑道里喝了几口军工送来的白开水,又吃了几块压缩饼干,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最主要的是精神状态缓的差不多。电台里已经得到上级的敌情通报,敌人迅速集结了兵力,估计一周之内就会有大的攻势,营长指示先把当面的反扑之敌打下去,然后迅速部署防御作战计划并报营、团指挥所。
我向营长报告完当面之敌的反扑情况,然后大胆的带着一个排的兵力出了坑道,现在没时间研究防御计划,也没时间跟当面这群疯狗过于纠缠,赶快把他们打发了得了。
刚上阵地就发现敌人已经距离堑壕只有十几米了,我们再不上来还真有些危险。经历了一整天血战的弟兄们已经增长了实战经验,不用我说就知道怎么做,上来先是一顿手榴弹的侍候,然后也不用枪了,对付一群丧家之犬用不着玩枪,刺刀就够了,弟兄们大声叫喊着跃出堑壕,一阵突刺连捅带挑,当场就干死七八个,余下的十几个人几乎连反抗的力量也没有,精神彻底崩溃了,只能等死,投降都没人接受,况且他们还不想交枪投降当俘虏。
收拾完反扑的敌人,我迅速回到坑道,把几个排长和孟来福、孙猛以及配属的炮兵连指导员、副连长,重机枪排长一并带上阵地,现地勘察,看地形,研究防御的兵力兵器部署。
目前只能根据我方情况结合地形特点拟制防御计划,因为敌情还不清楚,集结的敌人有多少,主攻方向在哪里基本还无法判断,团里的敌情通报只侦察到敌人师一级的行动和规模,具体我当面可能面对的敌人有多少,什么番号,进攻企图,可能得到的支援等一概不知。
我们六连还有六十三人,依然保持三个排的建制,另有孟来福带领的几个驾驶员和副驾驶,李玉明率领侦察连的弟兄已经归建。配属给我们连的二炮连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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