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来福的第一个举动让我稍稍有些放心,估计不会比咱强哪去,因为他把单杠上挂着保险套摘了下来。接下来第二个举动还是让我一块石头落了地,普通的二练习卷身上杠比五练习的“屈伸上”难度差远了。
第三个动作就让我大吃一惊了,天啊,这厮居然要做徒手八练习。在学校我们队没有一个人敢做这个动作,连林小天也没试过,全校也只有少数十几个人能完成徒手大回环动作。
这徒手八练习不带套子必须一个浪完成第一个回环否则必然抓不住杠会被甩出去,骨折什么的都是小意思弄不好得摔死。咱们条件差保护措施也差只要人飞出去肯定得结结实实的摔在硬地上,没办法咱们没有软乎垫子啊。
好个孟来福,鞭打动作做的极其到位身体真象甩在空中的鞭子,一个浪完成第一圈,然后就是“唰唰”即漂亮又肾人令人即要叫好又不禁很捏一把汗的大回环。人家还好,很给哥们儿留面子,只悠了五六圈就顺势从杠后蹦了下来。
这回的掌声、欢乎声、口哨声完全是送给孟来福一个人的,大家顾不上瞅一眼傻愣在原地的我,连讽刺轻蔑的眼神都没有,全是冲着孟来福一个方向的,不少战士当了几年兵还头一次领略他们“老排”的身手不凡。
还他妈能说什么?我恨不得地上能出个缝好一头扎进去。
祸不单行,福不双降,丢人现眼的事接踵而来。没过几天连队开跑五公里武装越野,本来是我的强项,可身体状态的确不好,咱没敢太装,这连队藏龙卧虎能人太多还是小心为妙。
加了百倍小心,临上阵前还喝了一管注射用的葡萄糖,而且咱没象那帮战士全副武装,没背枪没背手榴弹,挎包水壶弹匣什么的就更甭提了,我只背了一个空手枪套。心里捉摸这把准行,别看咱背的少,半路上看谁不行再把他们手中的枪接过来,来把抚老携幼助人为乐估计能盈得大家的普遍赞许。
想的可是美啊,跑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一连一百多人连炊事班的都算上每个人负重不下十二公斤,很多战士还特地绑了沙袋说是提高训练难度。只跑了二千米我就被他们拉下了几十步,看着前边小活驴似的战士,真不知道当时什么心境。
天啊,这是什么连队啊?这他妈还是人吗?好象不是全团挑出来的兵,更象从全国挑出来的一群毛驴子。我的所有强项到这统统成了弱项,估计五百米障碍也没什么好果子吃,看这伙人的素质咱还不是对手。
最可气的就是孙猛,这小子跑就跑呗,不时的回头看着我。“你看个屁呀,老子从前线刚下来现在体力没有恢复,等恢复了再”说老实话,等恢复到最佳状态恐怕也跑不过这群小老虎似的战士。
“妈的,这连队肯定呆不下去了。”我心里暗自做出决定,必须得马上找政治处要求换连队,不是咱吃不了那苦,咱丢不起那人。
没等我去找政治处,政治处提前下了通知,由干部股负责把刚毕业的学员排长们统一集中起来搞集训。这半个月的时间新排长们始终跟不上连队的快节奏,连战士都不如,必须回炉重炼否则得被人家笑话死,不被笑话死自己也得找个歪脖树吊死,看来大家都憋屈得要死,算是普遍现象并不是哥们儿一个人丢人现眼。
总算来了把得以喘息的机会,几个同窗兄弟见面两眼泪汪汪一个个可怜兮兮都象受了多大委屈,个顶个情绪低落意志消沉比霜打的茄子强不哪去。
看到他们的痛苦万状,听着他们的血泪诉说,没想到哥们儿还算是混得较好的,从混的难度来讲,他们所在连队的训练比我这差远了,就那样也没让哥几个过上什么好日子。
集训的第一天首先由团长来上课,说的好听叫上课,说的不好听就是训人。团长嘴里蹦出的每一个字都不象授课的语言,基本从头骂到尾,整整一个小时,把咱们这些新排长骂个狗血喷头。俺头一次听说把人集合起来一堆骂,还美其名曰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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