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监狱和当地警方对这类突发事件没什么处理经验感到措手不及。
那是一个二层的独立小楼,周围地形空旷,便于楼内人员向外观察,罪犯和人质就在楼上的一个大屋里。
不断的喊话,交待政策,里边还是一点动静没有。估计犯罪分子已经丧失理智,他手里还拿着匕首,人质受到惊吓,精神状态极差,从望远镜里发现身上有血迹。
公安局几个领导和周主任凑在一起简单研究了一下,判断人质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生命危在旦兮,那个罪犯也精神急燥处于崩溃边缘随时都可能做出极端的举动,必须立即采取行动。
主任和吕教员先试探着前出,观察了一下地形,没有找到合适的射击位置。
随后主任又领着我们几个随公安局的同志爬到小楼右侧距离罪犯所在位置约一百五十米的一个旧楼顶部,那的射击条件也不太好,只能看到罪犯的侧身,还好人质距罪犯有一米多的空隙。主任命令吕教员和郑教员开始选择射击位置装定表尺瞄准,令于教员带着我担任掩护。
时间就象停止了一样,窒息,完全是窒息的感觉,在场的人几乎都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和心跳,就连具有传奇色彩的吕教员也顺着脖子直往下淌汗。
吕教员小声说了句“装定常用表尺,小郑你瞄他的下身再往下二十公分”
于教员也告诉我装定三百米表尺瞄罪犯的腰部。
主任关键时刻非常镇定,他相信我们的教员可以一枪毙敌。
“老吕,小郑你们两个等我口令,同时击发;小于你领着穆童,做好准备,没我的命令不许开枪。”
罪犯并没有把人质搂在怀里,已经七八个小时了,他也体力耗尽,而且根本没想到有人准备一枪要他的命。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好象是一场漫长的等待,我们就是等罪犯离人质超过二米,只要出现这种时机马上就可以开枪,可罪犯始终没有提供这种机会,而且不断的向人质比划着什么,距离始终保持的很近。
“小于,穆童你们两个不要动,老吕、小郑,你们不用等我命令,只要感觉合适即可开枪,出了问题由我负责。”周主任压低了声音,话语急促,即显得果断也不乏紧张。
蹲在后面并不知道吕教员和郑教员的瞄准点,只听吕教员让郑教员瞄罪犯下身再往下二十公分,估计是让他打档部。据我的分析吕教员肯定是瞄脖子以下准备打罪犯的头部,这个射击学理知识太专业,需要计算弹道高等知识,一句半句说不清,而且我没有资格卖弄这些,因为都是人家干的,只能简单说两句,常用表尺就是定的三百米表尺,距离目标一百五十米左右,由于子弹在一百米的距离上是直线飞行,如果超过一百米就是抛物线,定表尺三,就是把射击角度抬高,那么瞄准点必须下移,这样才能利用抛物线原理准确的命中目标,也就是所说的定大表尺瞄下沿。
我还在想呢,就听吕教员小声说了句“打”接着就是“啪”的一声,对,就是一声,两支枪同时开火,只听到一个声音,那边的罪犯已经应声倒地。
我们赶紧跑到现场查看,罪犯身中两弹,一发从左侧太阳穴贯穿而出,另一发击中档部,脑浆和鲜血流了一地,蹲在地上的人质已经吓得昏了过去。
最先赶到的武警和公安局的同志来不及欢呼就开始忙着把那个女看守往救护车上抬,吕教员和郑教员根本就没到现场去,连看都不想看,抖了抖身上的灰,擦了擦汗,把枪交给我,就被公安局的同志拽去喝酒了。
闹了半天,哥们儿是来给人家擦枪的。还好,跟着蹭了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