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步”即使斗不过别人,自保决没有问题,为甚么一定要放弃这次见识武林人物的机会呢?
第二,我们即使捣不散他们的结盟大会,也仍旧得给他们一个警惕,使大家知道天下还有不怕强权的人存在,否则,大家都表示屈服的话,一旦形成风气,天下还会有正义存在吗?
汪跨御齐,以卵敌石,还不是为得激励人心吗?
第三,潘球虽然不会把藏宝的地点,告诉别人,但万一有人瞎碰瞎撞地给捡去了,照样值得人耽心,能够早一天收回,总比较放心一点!
第四”
东阁阁主听到这里,不禁摇头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说理由了上这些道理,都没有错,不过,我是不会向他们屈服的这些事情,有我一个人去做,不就够了吗?你何必一定要参加呢?”
罗天赐说道:“正因为前辈不会屈服,所以我一定要参加,所谓一人势孤,多几个人,彼此呼应不更好一些吗?”
东阁阁主不禁又是感激又是反对地说:“贤侄,你有这番意思,我就够感激的了,不过,今天出现的这个魔头,功力如何,你是知道的,就多你们几个人,又能济得甚么事呢?”
罗天赐说:“假如我不认识前辈,自然可以不去,现在明知前辈此去有很大的危险,晚辈却撒手不管,那还能算是人吗?前辈难道要陷晚辈于不义吗?”
东阁阁主不禁感到有点生气地说:“暴虎凭河,圣人不与,讲义气,也得看时候呀!”
罗天赐说:“辈别忘了我会“璇玑飘渺步”打不过的时候,还可以跑呀!”
东阁阁主实在说不过他,只好让步道:“贤侄,我求求你,不要参加好吗?”
罗天赐坚决地说:“前辈不要再说了,晚辈决定要做事,任何人也劝阻不了!就是前辈不让我一起去,我自己也要参加!”
东阁阁主听他这么一说,只好摆了摆头说:“贤侄,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维持原议吧,唉!年轻人的个性,何必那么强硬呢?不过,其余两位”
妙手悟空不等他把话说完,马上说道:“请前辈原谅,我孙大的性命,都是恩主救的,只要恩主到那里,我孙大也一定跟着到那里!”
飞虎老人也跟着说道:“天赐是我的侄儿,我”
这时,罗天赐却反过来劝阻他们说道:“叔叔,孙老,你们倒确实用不着去参加。”
两人同时问道:“为甚么?”
罗天赐说:“此去可以想像得到,一定非常凶险,以阁主前辈和我的功力来说,到时也许还可以勉强自保,你们去了,不但帮不了甚么忙,反而使得我分心!”
妙手悟空忙说道;“恩主不用担心老奴的生死!”
罗天赐说:“孙老,你这么说可以,我办得到吗?”
妙手悟空登时为之语塞,半晌方呐呐地说道:“这”罗天赐见状微感不悦地说:“孙老,既然你把我视作主人,那我的话,你听是不听!”
妙手悟空连忙说道:“听!听!”
罗天赐马上接着说:“既然如此,我就命令你保护家叔,在蓝山等我的消息,怎么样!”
这时!飞虎老人已经把问题想通了,连忙拉妙手悟空一把说:“孙老,天赐说得也对,我们去了,反而成了他的累赘,就留在这里等他的消息也好!”事情既经决定,大家又回到原来的客栈休息,准备后天去参加西院南楼的结盟大会。
回到客栈以后,东阁阁主方始向罗天赐询问他们失手为苗巫所擒的经过。
原来当菲菲赌气纵马单独离开,向蓝山出发的时候,罗天赐乘坐金鹧从后追赶。终究飞的比走的快,不一会儿,就让他把人追着了,在陪了几句小心以后,菲菲的气也消了,于是双双共骑继续向蓝山出发。
当他们经过一处山沟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山沟的一处岔道里,大喊救命!
两小闻声,自然不肯坐视,马上朝着岔道里面,急驰而去。
转了几个弯,在一处沼泽前的草地上,发现一个苗装女人,被几条奇毒的蛇缠住,正在那儿挣扎!
罗天赐将手一挥,指使金鹧向前,很快地把几条毒蛇杀死,并替她把身上所中的蛇毒吸尽以后,方始发现她还另外受了重伤!
经过询问以后,方始知道这位苗女,是孟婆的手下,因为曾受千媚公主的大恩,知道他们今天要暗中算计公主,所以偷着出来想去报信。
没有想到事机不密,让孟婆知道了,派人加以追击。苗女武功曾得千媚公主指点,相当不弱,终于让她冲出重围,逃了出来。可是到了这里,又为孟婆驱使的毒蛇赶上,还是逃不出去!
由于耽搁的时间太多,再去报信,已经来不及了,因此这位苗女上求他们去到孟婆的神坛所在将她的邪法破坏,以免千媚公主受到暗算。
把这此一话说完以后,还没有等到他们答应,这位苗女即已伤重不治而死。以罗天赐的为人,自然不愿使死者失望,在埋葬好苗女的尸体以后,决心按照她的遗言,去孟婆的神坛。
正当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沼泽中央,传来一阵衰弱的老人声音,向他们喊道:
“两位小友,请你们止步,助我一臂之力如何?”
两人闻言向沼泽之中定睛一看,发现在那片泥沼的正中,露出一个头发污秽不堪,神态非常憔悴的老人人头,整个身子似乎陷在泥沼里面,动弹不得!
罗天赐见状心头大感不忍,马上朝着沼泽前面跑了过去,准备进行施救!他的身形方始一动,那位老人已经焦急地喊道:“快停快停,你们千万不能过来!”
两小不禁愕然地问道:“为甚么?”
老人说:“这是一片含有剧毒的泥沼,一点也沾不得!”
罗天赐说:“那又怎么能把你老人家救出来呢?”
老人说:“刚才你们救人谈话的经过,我都知道,千媚公主是我的侄女,孟婆那边的事,刻不容缓,只要你们把那两只神物留下来助我一臂之力,我就可以出困了,用不着你们自己动手,小友,你们肯答应吗?”
罗天赐说:“老人家说那里话来上还有甚么问题。”说完,马上将金鹧肭龙,留了下来,然后飞骑朝着孟婆神坛的方向,急驰而去。孟婆的神坛,就设在那座祭台下面,平日首民祭神的时候,所看到的神奇事迹,实际就是台上台下串通好了的骗人把戏,所以出口的地点设得非常隐秘,假如两小不是得那位苗女的指点,说甚么也找不到这座神坛的所在。
正因为如此,那位孟婆做梦也想不到他们会闯到神坛里面来,事先一点也没有加以防备,所以那盏暗算千媚公主的蛊神灯一下就让他们给弄熄了!
不过,神灯虽然让他们给弄熄了,人却让孟婆用机关给困住了。最后又来了欢喜喇嘛两个魔头几面夹攻之下,那还有不遭擒的道理。
妙手悟空听到这里,不禁恍然地说道:“怪不得我们到达祭台的时候,没有看到两只神物的影子,幸亏我对苗疆的情形,比较熟悉,知道没有这两只神物帮助就是把你们救下,也无法使你们清醒,反正保护你们有阁主夫妇两位,就足够了,所以我拉着飞虎前辈,准备先找到两只神物的下落再说,没有想到这一着还真做对了!”
东阁阁主说:“那你们是怎么找到的呢?”
妙手悟空说:“找甚么!我们离开祭台没有多久,它们就自己找回来了!”正谈到这儿的时候,客栈外面,突然来了几个穿着非常华丽的苗装大汉,由店伙带了进来找他们。
见面之后,不等他们发问,那位为首的苗装大汉上即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说:“小的名叫岑贵,是岑老爷子此地行馆的头目,奉命前来恭请诸位思客,到行馆休息,务请见允!”
东阁阁主等人客气地说:“那怎么好意思呢?我们就住在客栈里,也是一样。”
岑贵闻言一惊,变得非常惶恐地说:“诸位恩客,务请赏光,否则老爷子将罪下来,我们”
东阁阁主见状,知道不答应不行,只好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打扰一次吧!”岑贵等人一听此话,全都兴奋地跳了起来,马上抢着替他们收拾东西。
东阁阁主则招呼店伙,要他把掌柜的找来算账,岑贵连忙说:“恩客不要管了,此地一切,都经老爷子吩咐过,都记在他的账上。”
那位店伙也恭敬地说:“诸位恩客,就是没有老爷子的吩咐,你们今天为我们苗人除去一个大害,我们也不会收你们的钱的,假如不是老爷子派人情,我们老板,还打算办几桌上好的酒席,向诸位恩客叩谢呢?”这一来,他们自然不好再说甚么了。
到达岑家行馆以后,那里的人,对于他们,就像侍奉皇上一样地待他们,使得他们感到非常不习惯。
因此,第二天一早,他们就起身告辞,提前向南楼总坛出发。妙手悟空和飞虎老人,也同时离开,化装成另一付面孔,寄居到一个非常偏僻的农家以求安静。这一来,无形之中,反倒使得他们两个躲过了一场大劫。东阁阁主与罗天赐两人,在两老获得安顿以后,马上按照预定计划,化装成甥舅两人,迳自往九疑山区摘星岩上,南楼总坛的地点,赶了过去。
当他们快要到达摘星岩前的时候,一看宾馆建设的位置,罗天赐登时感到心神一凛,轻轻地向东阁阁主说道:“前辈,你发现有甚么不对没有!”
东阁阁主茫然地说:“有甚么不对,我看不出来呀!”
罗天赐说:“你老不妨看看,它们的位置,与普通一般建设,有甚么不同没有!”
东阁阁主看了看以后,方始说道:“嗯!不错,好像太过分散了点,东一间,西一间的互不相连!用来招待来宾,照顾起来,实在有点不太方便。”
罗天赐说:“还有,所有上岩的通道,都在宾馆之间,东弯西曲地转来转去,依这儿的地形来看,有此必要吗?”
东阁阁主被他一点,也感到有点奇怪起来说:“不错,那为甚么呢?”
罗天赐说:“阁主还记不记得搜奇八骏的事!”
东阁阁主说:“你的意思,认为那是一座阵图!”
罗天赐肯定地说:“一点不错,而且还是一座极少人认识的上古遗阵,叫做混沌迷踪阵,只要住进宾馆以后,没有人引导,休想离开方圆十丈。”
东阁阁主不禁微微吃了一惊道:“那岂不是还没有参加结盟大会,就要被他们困在宾馆之内了吗?”
罗天赐说:“很有此可能,”
东阁阁主说:“那我们干脆不住进去,另外找个地方隐藏起来,阻止遇会的人住进宾馆如何!”
罗天赐说:“那样不太妥当,我们还是住进去,老实说正是我们捣蛋的一个好机会呢!”
说完又附着东阁阁主的耳朵旁边,如此如此上般这般地说了一阵,只听得东阁阁主点头称赞不止。
不一会儿,两人已经到达宾馆前面的大牌楼下!站在牌楼门口的接待,一见东阁阁主上立即大声叫道:“一字号贵宾,萧大阁主荐到,请总知宾出迎!”
叫声一起,就像变魔术似的,在牌楼门后大路两侧,突然现出两队衣甲鲜明的武士来,每人手里都拿得有一杆银光闪闪的长枪,整整齐齐地站在那儿,煞是好看。紧接着,从大路的那端风驰雷掣地驰来三骑骏马。眨眼之间,就到了牌楼的门口。
马蹄一顿之下,来人已像蝴蝶一般从马背轻飘而下,向着东阁阁主的面前,迎了过来。
罗天赐定睛一看,只见当中一人,正是南楼的楼主葛祥仙本人,两侧两人,靠左的是一位面目阴森的中年大汉,右边则是一位长得非常妖娆的年轻少妇!葛祥仙三人走到东阁阁主的面前,就像是老友久别重逢一样,哈哈大笑道:“萧兄确是信人,夫人呢?怎么不一道来呀!”
东阁阁主冷冷地答道:“想一网打尽,是吗?”
葛祥仙一听此话,不禁脸色一变,但瞬即恢复正常,尴尬地笑了一笑说:“萧兄怎么火气这么大呀!嘿嘿,那位与箫兄一道的小友呢?到那儿去了,怎么不邀他一道来呢?”
东阁阁主还是冷冷地说:“分手啦,人家没空!”
葛祥仙的脸上,似乎流出一丝失望的神色,接着又看了罗天赐一眼说:“这位小友是谁?”
东阁阁主答道:“舍甥林世雄!”
葛祥仙仔细地打量了好几眼,方始说道:“谁的门下!”
东阁阁主说:“家传!”葛祥仙一时已找不到甚么话来说了,只好将手一摆说道:“萧兄旅途辛劳,先请到宾馆休息一下,我们再叙旧吧!请!”
东阁阁主与罗天赐两人,闻一一吉马上昂然地向牌楼门中,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在葛祥仙的引导下,住进了位于宾馆正中的一楝独立房舍之内,罗天赐一看上即看出那是全阵最厉害的一个要点,登时心里有数,不禁在心中暗笑一声道:“哼!看样子,不等会期到达,就得叫我们好看呢,走着瞧吧!”
果然不错,当他们住进这楝屋子以后,葛祥仙他们先辞退出,远离房屋十丈以外的时候,他的态度立即变了,竟然用命令地语气,传音过来说道:“哈哈哈哈!萧大阁主,老实告诉你们吧!如今你们已经进入了龙潭虎穴,除了在明天正式会期以前,表示向本盟投诚,否则,你们这一辈子,也不用想离开这楝屋子了,再告诉你们一句,屋里正中的柜子里,有一瓶效忠水,只要吃了下去,就自然会有人引你们加盟,否则,就等着挨饿吧!”
东阁阁主与罗天赐闻言从屋子里面冲了出去,怒吼一声骂道:“好不要脸的家伙,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算计我们,我们现在就同你们拚了!”叱喝声中,人已跟着他们退走的方向,追了过来。
说来令人不信,他们追来追去,竟然口一是在那楝房子十丈以内,绕着圈子,根本就走不出那个范围,葛祥仙等人,这时根本就没有离开,只不过人在十丈以外而已,事情就那么奇怪,两人好几次都擦着他们的身边经过,却视若无睹地连看不向他们看一下。
这时,葛祥仙等人方始宽怀大放地发出一阵狂笑,离开这楝房屋,不再管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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