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暮色为荒凉的山谷平添了几分神秘,寒风卷着冰冷的雨水扑面而来,黑黝黝的林木在狂风中张牙舞爪,宛如鬼魅。珠儿紧挨着霍清扬,发现山谷之中有座阴森的庭园,而村子里点点灯光愈发衬托出它的死寂。
透过灰蒙蒙的薄雾,隐约可见脚下这条泥泞的小路,蜿蜒通向那座荒废的院落,那里就是令人望而生畏的鬼宅!珠儿小脸煞白的东张西望,一手抓住霍清扬的衣襟,一手握住怀里的皓月,生怕会有幽灵突然出现。
霍清扬警惕地扫向四周,放轻了脚步,悄悄靠近那座鬼宅!还没走出几步,珠儿好像看到院子周围有处朦胧的亮光,忽近忽远,时高时低,仿佛在半空中漂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火!
珠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连忙摇了摇头,再次睁开双眼,那亮光竟然消失了!霍清扬察觉到她的异样,扭头望去,只见她瞠目结舌的望着前方,浑然不觉自己已是同手同脚,全凭霍清扬拖着走。
手被掐了一把之后,珠儿清醒了不少,感激地谢过霍清扬的好意提醒,拭去脸上的雨水,不停地安慰自己,刚才那一幕只是幻境而已!正要抬脚,却又被耳畔阵阵沙哑的歌声吓得直冒冷汗。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珠儿惊慌失措的望着霍清扬,急需确认这究竟是不是她的幻觉!而霍清扬严肃的神情证明了他也听到了这阵歌声!这时,鬼火与歌声再次出现,仿佛近在咫尺,甚至感觉到有谁在耳边呵气!
霍清扬一把推开珠儿,闪电般舞动着圆月弯刀,珠儿愣愣地望着他与空气对砍,讶异地不知如何是好。不一会儿,林中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霍清扬双目灼灼的盯着鬼宅,提刀径直而去。珠儿顾不得害怕,紧随其后。
庭院深深,夜色如墨,潮湿的雾气令人窒息,偌大的院落,孤零零地木屋,支离破碎的门窗在寒风中来回摇摆,枝桠上那几只鸟儿,不时地发出凄厉的叫声,霍清扬跨进门槛,燃起火折子,轻声道:“你在门外等着!”
“不”珠儿紧紧抓住霍清扬,她宁愿亲眼目睹鬼长啥样,也不愿独自感受等待死亡的滋味。霍清扬不再坚持,推开那扇掉了一半的木门,举起火折子,打量着房里的情形。
狭窄的房间,漆黑的墙壁,破旧的桌子上躺着几只发黄的杯子,墙角那张布满灰尘的床上,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乍一看,这里与平常的废宅并无差别!霍清扬沿着墙角仔细地察看,忽然,地面上那道缝隙引起了他的注意,正要砸开看个究竟,身后却传来一阵凄惨的哀嚎。
珠儿挣扎地扭动着身子,黑暗中,那只冰凉的手勒住她的脖子,好像故意留点劲道让她叫出声响,并没有使出全力。霍清扬缓缓起身,冷冷地注视着挟持珠儿的人:“风鬼,砍了你的双脚还不足为戒么!”
“哈哈”身后嘶哑的笑声让珠儿毛骨悚然,她琢磨着霍清扬说的话,难道他们以前就认识!
霍清扬走近一步,厉声道:“若想留条贱命,那就自断双臂吧!”
骇人的笑声戛然而止,背后的寒意让珠儿不禁打了个寒战,只听那沙哑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当年你不留情面废了我的双脚,我却不能不顾道义取你的脑袋,想活命的话,留下双手和那把圆月弯刀!”
闻言,霍清扬开怀地大笑起来,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风鬼恼怒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恐吓道:“你以为我不敢么,好,我就先杀了你的女人!”
“死瘸子,我才不是他的女人!”珠儿连忙申明,她可不想为霍清扬无辜送命“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快放开我!”
霍清扬故作伤心地叹了口气:“一夜夫妻百日恩,难道,昨夜的温情你早已忘却!”
“屁哩!”珠儿口不择言的叫骂着“谁是你相好,休要诋毁纯洁少女的清白!”
风鬼顿时傻眼,这两人居然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地调情,简直太目中无人啦!不堪受此羞辱,扬手便向霍清扬掷去数不清的毒针,趁他挥刀抵挡之时,拦腰抱起珠儿跳出窗子,跃至丛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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