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闪了闪,风景出现的看似随意,却又突兀,所有的偶遇其实都是注定,那么他来……
她的余光扫到玖岚墨水的面色,更肯定了心里的想法,连云敬德都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
“墉王爷!”
闻言,即墨墉微微行了一礼,“云老爷子,多日不见了,您身子可是还好?”
礼数周全,还如此亲和,让人很难拒绝。
云敬德客套的笑,“墉王爷有心了,老朽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呵呵,不知墉王爷这是……”
即墨墉也不避嫌,淡然一笑,“听说表弟身子不适,所以特来探望。”
云敬德点点头,似是不意外,“原是这样,那老朽就不耽搁墉王爷了,就此告辞。”
云敬德抬步,即墨墉忽然往前走了几步,“云老爷子,不知表弟的病……”
他问的很隐晦,可眸底并无一丝好奇。
云敬德迟疑道,“这个嘛,老朽惭愧,老朽无能为力。”
即墨墉也没有多大意外,温润的笑,“那您这次来是……”
“实不相瞒,老朽这次是专程陪三变公子来给小侯爷看诊的。”
“喔,这位难道就是三变公子?”即墨墉含笑的眼眸终于落在某只的身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闻言,某只就不能再垂头无视了,“三变见过墉王爷。”
“三变公子客气了,三变公子来给本王的表弟看诊,就是定安侯府的贵客,那也就是本王的贵客。”即墨墉一番说辞让人如沐春风。
玖岚和墨水微微有些紧张,担忧的扫了某只一眼。关于这位小王爷的一切,他们都没有跟小姐提点过,小姐可不要被这一层皮象给迷惑了。
某只垂着头,很是安分守己,“多谢墉王爷的厚爱,为小侯爷看病本就是医者的本分,三变不敢居功。”
“呵呵……”即墨墉意味不明的笑着,忽然说了一句,“三变公子真是让本王印象深刻,且刮目相看。”
某只心里一动,这只笑面虎以前见过自己?她眉眼淡定,像是听不懂,“谢墉王爷。”
云敬德这会儿忽然开口,“墉王爷若是没有别的事,请容许老朽和三变公子先告退,小侯爷的病还等着三变公子煎药呢!”
闻言,即墨墉的眼神深了几分,笑意也深,“如此,本王就不耽误了,请!”
“老朽告退!”
“三变告退!”
走出去好远一段路,某只的背上都觉得有一道视线盯在上面,像是要穿透一样,令人心底发寒。
明明如此温润的人,可那眼神……
某只不说话,面无表情,云敬德倒是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带着几分担忧和欲言又止,半响,还是叹息一声。
有些事,说不得,还是自己去慢慢体会吧!
出了侯府的大门,那个管家看着某只和云敬德的马车一前一后的离开,眼神复杂幽深,半响,收回脸上的情绪,转了身,关上了厚重的大门。
再说某只的马车走了不远,就追上了云敬德的,她也没有下车,挑开了帘子,很自然的问了一句,“老前辈,可有时间随晚辈一起回医馆啊?”
闻言,云敬德一震,也挑开帘子,面色有点激动,“三变公子真的愿意……”
某只的神色非常认真,“医术本来就不该独属于某一家,只有分享给更多的医者,才能造福更多的病人。”
“三变公子……”听到这一句,云敬德真是从心而发的震撼敬佩了。
连玖岚和墨水都又齐齐高看了人家一眼,这境界……就算是装的,都高不可攀了。
“老前辈无需如此,晚辈只是觉得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罢了。”艾玛,这高大上玩转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好,好,好!”云敬德连说了三个好字,忽然想到什么又不解的问道,“那之前在定安侯府,你怎么……”
某只一笑,“晚辈虽然说分享,可也是只愿意分享给自己认为值得的,比如像老前辈这般医德高尚、德高望重的,而若是被某些奸诈之徒得了去,或许为了牟利做出什么事,岂不是伤了晚辈一份心,所以……”
这话,算是很大的抬举了云敬德,也就是说只愿意和他分享。
墨水又高看了某只一眼,这样不动声色的拍马屁……
玖岚也是敬佩,这委婉含蓄的巴结谄媚……
云敬德却只有激动和高兴,“哈哈哈……能得三变公子这份心,老朽真是受宠若惊了,愿与三变公子结为忘年之交,不知三变公子可愿意?”
闻言,某只也笑得诚挚,眨眨眸子,“难道我们现在如此愉快的聊天不已经是忘年之交了么?”
云敬德一怔,片刻又更爽快的哈哈一笑,“对,对,三变所言极是!”
从三变公子到三变,少了两个字,那亲疏立见。
“老爷子,请!”
“好,一起!”
两辆马车回了医馆后,某只就和云敬德关在药房里,探讨了好长时间的医术,云敬德对某只很多独到的见解十分感兴趣,听的很认真,而某只也对云敬德佩服不已,不愧是老前辈啊,医术比她可是要高深多了,她能依仗的不过是自己的透视眼,还有一千年后的医学进步研究,要说深入踏实全面,她还是自愧不如。
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等到药煎好了,定安侯府的人小心翼翼的取走之后,两人还在探讨。
晚膳,也是在医馆吃的,云敬德很是开怀的喝了几杯酒,酒酣耳热之际,云敬德问,“三变啊,依着你的医术就是进太医院也是绰绰有余啊,你可愿意去?那是一条平步青云的捷径,若是你想,老朽可以帮你举荐,老朽虽然离开了太医院,可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闻言,某只摇摇头,“多谢老爷子的这番提拔栽培之心,可三变自由散漫惯了,进了宫虽然看着锦衣玉食、受人尊崇,可是拘束太多,三变不喜欢。”
云敬德感慨了一声,“是啊,宫里人人都看着好,可谁又能知道那些无奈呢,多少人看不开拼了命想往里跳,呵呵呵……难得三变如此小小年纪便早已通透,好,好,老朽今日交了你个知己,真是三生有幸,来,我们再痛饮三杯!”
某只笑着举杯,酒杯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云敬德走时,有些醉意朦胧,拉着她的手,似是而非的提醒了几句,“三变啊,你还年轻,与人相处,多留点心眼是对的,记住,不要轻易的相信任何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老爷子,三变晓得。”
“晓得就好,哈哈哈,老朽好不容易有个忘年之交,可是想和你长长久久的处下去。”
“三变也是喔,那老爷子您可以努力保养身子,等三变一百岁时,还想和您一起探讨医术呢!”
“哈哈哈……好,好,老朽一定努力活着。”
云敬德走后,某只没有立刻回花楼,进了内堂,随意的歪在软榻上,睨着两个面色严肃的人,漫不经心的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憋了一路子了!”
从进了定安侯府,看见梁兴的夫人,他们的神色就不太对,等看到那个墉王爷,更是显得担忧,这里面有一个个的坑吧!
担心自己掉进去?
她虽然努力打造癫狂彪悍的形象,可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作死啊!该收敛装傻时,她也是一把好手行不?
唉,她就是这么一个机智又善变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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