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就伸手去接俨然已经快要砸到了地面的婪。
这一系列的反应,看起来她是行云流水,毫不费什么吹灰之力,但是,只有夜薇香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手脚再慢一点,眼神再坏一点,现在的婪,肯定就要摔个倒栽葱了!
如果换做以前,她当然是不会他这么一摔会怎么样的,但她知道婪他现在的身体是个什么状况,所以,她的潜意识根本来不及让她多想那么一刻,身体的本能,就替她已经做出了抉择。
可怜她太心急,根本就没来得及直接用法力去承接他,这不,就导致倒栽葱的他,倒是把自己砸的不轻……
剧烈的咳嗽了两声,薇香她根本顾不得自己如何,只紧紧拥住了怀里明显瘦弱了许多的男人,小脸上全挂满了忧心忡忡,“喂,死冰块,臭男人,你怎么样了?!”
婪的脸是死白死白的,一点生气也没有,而且整个人呈现的几乎是半透明状,就好像一阵风,都能吹的碎掉的薄冰雕一样,着实是令薇香瞧得很是担忧心疼,害怕他会不会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化为一缕随风而逝的轻烟。
婪是深度昏迷过去了,根本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倒是那云穆,又啧啧有声的笑出了声,“搞什么啊你,左右右抱了这么多男人还不够,居然还对这个伤你那么深的男人恋恋不忘,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闭嘴吧你!要不是你这个混蛋和我那不听话的家伙搞出这么多事,他现在会至于变成这副模样吗?!你还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他?”夜薇香恶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
云穆无辜道:“诶诶,你的家事自己处理不好,又要怪我这个压根就没做多少实事的老朋友,这也太有异.性没人性了吧!不过说到要怎么样嘛,本来还想把你抢来继续做个十八房小妾玩玩,让婪这个混球生不如死,被虐到伤心伤肺,可现在……唉!到最后到底是你成了我的小妾,还是我成了你的侍郎,我都要傻傻分不清了!天下美人儿何其多,我这么个浪子,可不想在你这么个开满了桃花的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夜薇香无语了,什么叫做开满了桃花的歪脖子树?
“好了好了,小爷就继续云游天下,收尽天下美人去了,就不做这个惹人厌的搅事棍子了,免得还平白惹了一身骚。”痞子似的调笑着,声音真的开始渐远渐行了。
夜薇香一怔,脸色有着不可置信,“你,就这么走了?”
这个家伙把大师兄就这样还给了她,然后连照面也不给一个,就这么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他不是来复仇的么?
“怎么,舍不得小爷?那好啊,你就陪小爷一块儿浪.荡江湖去呗!”原本听着远了的某男痞子声,又突然给拉近了。
夜薇香一抽嘴角,“请及时滚远,不送。”
“哈哈哈……。”云穆的笑声这一次真的远去了,而且很快就消弭在了茫茫的天际中。
夜薇香闭目感应到云穆的煞气果然一丝也无了,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虽然真的不知道云穆究竟为什么不愿见自己,又为什么这样搅合一同之后,又莫名的离开了,压根一点都没有要复仇什么的意思……但是,不管他到底想搞什么花样和把戏,以后,她都不会再让怀里的他,和他们,再受一点伤害了。
在心里暗暗决定到这,夜薇香睁开一双希澈如初生幼儿的眸,定定的瞧着怀里沉睡的婪,小手呵护般的抚上了他的脸颊,如释重负也同时重获至宝的微微笑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只能做我夜薇香唯一的兰卿,而我,却再也不会做你唯一的夜薇香,这,就当是我对你的惩罚吧,婪。”
如宣告一般的说到这里,她便一低头,吻上了婪的额际。
这一场妖仙冥神,四大界的大战,正如他们之前所推测的那般,很快就完结了,而六界,再次进入了一轮新的洗牌,全新的,相互保持着微妙彼此微妙的平衡,暂且保持着和平的共处姿态。
不同以往的是,这一次人界显然没有受到任何的损失和伤害,所以一时间,曾经最是孱弱的人界,竟一跃成了泱泱六界中的为首之界。
不过这些六界的事情,对于我们的主人公们,这些已经完全与六界脱离了干系的男男女女们来说,真是半点兴趣也是没有的了,他们现在最关心的事嘛……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小厮打扮的男仆气喘吁吁的跑进了一座别致院落里,老远就扯开了嗓子,一路直奔进了这个院落的华丽主厅之中。
这时,空荡荡的大厅之中,只有一桌子四人麻将,是尤为的显眼。
不过显眼归显眼,怎么也比不过这麻将桌四面上各自独占阵地的四个美男来得扎眼。
这四个美男,各个长得天姿国色,却又每个风情迥异,有那高冷似冰的、温雅若玉的、英俊伟岸的、冷艳的……简直是令人眼花缭乱。
这小厮倒也是奇怪,原本还一脸火急火燎跟火烧了屁.股似的,到了这,一看到凑在一桌打麻将的四个美男之后,没有半点惊艳之色,满脸都是惊吓的表情,且,脚步顿时还默默的,努力不发出半点声音的向原路倒退。
“小强,消息还没禀告,就这么出去了,这么目无尊上的行为,是谁教你的。”高冷美男,婪大人,果真不愧是出了名的冰美男,连说句话,吐出的字眼里都充满了冰渣子的味道。
嗯,这样的婪大人的确很有威严感,但是……相信他此刻若是没有一本正经的捏着那枚搞笑的幺鸡牌的话,上位者的效果一定会更美妙的。
被这么一声冰寒刺骨的危险声音提名了,那名为小强的小厮哪里还敢动半分,就算他此刻的确有那个想逃跑的胆,可那双脚就是不听使唤,就是不肯挪动半分,就跟冻结在了原地似的,而且还直打颤……话说这能怪他么?
于是,有出息的小强咽了两口唾沫,吱吱唔唔好半天,才挤出那么几个字,“不,不是别,别人……是,是大小姐教,教的……。”
“嗯?你再说一遍。”婪大人摸牌的冰白手指一顿,如冰若雪的一双瞳孔更是刷的一声,睨向了还在殿外杵着的小强。
好家伙,小强顿时就被婪大人那冷若冰雪的眼睛眼神给吓到了,二话不说,在全身即将僵冷的档口,一手连忙捂住了腰下那个最重要的部位……
没什么,小强只是怕自己再被吓上一吓,就要给尿出来了,啧,要真尿了一地,那位冷面大人,估计怕是就要更加不肯放过他了,指不定他这宝贝就要保不住了……!
“有什么事就说吧,小强。”斯文优雅的捻起一张条子牌的莲逸,对门外的小强予以鼓励一笑,是绝对的温柔似水,若清风拂柳。
小强顿时就觉如沐春风,全身的寒冰就好像被吹化了似的,这僵硬的嘴巴也活络了,原本就憋在了嘴里的重大消息,一下子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全给抖落了出来,“几位爷是不知道啊,大小姐刚刚生了一对龙凤胎哇!!”
冷艳的未央大人讥诮一笑,“怎么,你这奴才是来埋汰我们这几个没份的人还是怎的?”
“奴才哪敢啊爷!”小强顿时欲哭无泪,一抹额角沁出的豆大汗珠,苦哈哈的嘟囔道:“奴才,奴才只是想禀告各位爷,十爷和三爷为了争谁这对小姐少爷的父亲已经打起来了……。”
“怎么会打起来的?为了以防万一,不是让二爷过去看着点了么?”楚萧魄泽忧心的放下了手中的牌,奇怪的问道。
此番一问,未央、婪、以及一向不好事儿的莲逸都纷纷一脸疑惑的看向了小强。
一时被四位大爷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小强是差点吓得膝盖一软,就要软倒在地了……
“二爷原本是看着的,可是三十四爷却偏偏带着七爷去横插了一脚,怂恿七爷,说那孩子是七爷的,还让您几位的小姐少爷一同去闹腾,更说这龙凤胎弟妹稀罕,以后就不疼他们了……所以二爷为了不让七爷趁机真的把小姐少爷抢去玩,还要头大的照料几位闹事的少爷小姐,根本就分身乏术啊分身乏术……。”默默的对蓝蓝滴天空作四十五度角的仰望姿态,小强只得所有的辛酸泪直往肚子里咽……
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这九个爷本来各个就已经很难缠了,为什么他们家的大小姐偏偏还要稀里糊涂的把十爷和三爷当成一个人给睡了呢!
这下好了吧,孩子的生父究竟是谁傻傻分不清楚了吧,又给三十四爷找到兴风作浪的题材了吧,又要开始上演一番拆房子的好戏了吧……
然,让身为这座宅邸里经常被这几位爷荼毒的小厮,最为郁闷的事件,竟然刹那之间已经不是这件了!
而是……刚刚明明还各个作出一副担忧紧张好奇样子的,他眼前的这四位爷居然不但没有要去多管一下闲事的样子,令人捶胸跺足的是,他们竟然再次推了码好的麻将,洗牌了!
俨然,这热络的氛围,明摆着就比刚才他来时的诡异气氛,要热络愉快的多!
有谁可以告诉他小强,这到底是肿么回事?!
婪大人难得的展颜一笑,拿起骰子准备投点,“我赌这两个孩子是老三的。”
重新神速的码好麻将的未央勾唇笑道:“就老十槿瑟那鸡贼的德行,这孩子八九不离十,就是他的了。”
“都说狐狸多的能生到九尾之多,依我看,还是老三的几率大。”魄泽一脸严谨的摸了摸下巴。
莲逸捻牌莞尔,笑靥意味深长,“你们都错了,这两个小宝贝,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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