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位考官可是被黄漪气得不轻,鲍辛鱼想起他们那副样子,倒觉得有些搞笑。该说他们这一届考官。普遍没什么权威。还是说这一届的考生过于活跃,让考官这么头疼的事可不是第一次了。
画面回转到第二大会场,鲍辛鱼被人拉到了第二大会场。原本还没有什么兴趣,突然看到这样的发展,还是有些兴奋的。可不要说他是落井下石,身为路御医的管家。别的御医有什么麻烦可不关他的事。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与路御医齐名的“双杰”之一,其表现不亚于路曼声。在尚医局也份为活跃。
路御医的第五会场上次出了状况,虽然完美地解决了,还是让朝中的一部分人有微词。这个时候乌御医出事,也算是帮路御医分担一点儿。“双杰”都出了事。总不能说他家路御医一个人了吧。
当然,前提是那位考生并没有什么性命危险,鲍辛鱼也相信。有这些医术超群的御医在,他醒过来只是迟早的事。
本想多看上一会儿。一点都不愿错过这件事的发展。可是这么重大的事,果然还是想告知路御医一声。
于是,鲍辛鱼就跑回来了,并且将自己看到的原封不动地告诉给了路曼声。
至于鲍辛鱼口中的乌冬,在鲍辛鱼离去后,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已经被人扶到桌上躺下的人,还不时回头,看着争执中的黄漪与考官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说是争执,还不如说是单方面的碾压。黄漪一派轻松,手上还抛着一个小橘子,撕下一瓣,享受地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而她身旁的三位御医,就差跳脚了,但偏偏拿她没有办法。考官又不能对考生动手,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现在又不是在考试期间,你又没有确切的证据,对方死不认账,你又能够将她怎么样?
眼看着这边御医气得脸红脖子粗,脾气暴躁得,忍不住冲上去,口水喷了黄漪一脸。抱着我不敢打你也要恶心死你的信念,如此和黄漪干耗着。
乌冬吹了口气,无奈地耸耸肩。若不是看着人这么多,他还真想捂眼。此情此景,真是惨不忍睹。这些家伙,早就忘了自己是考官了吧。当着这么多考生和考官的面,实在是太失态了。
不过,这个问题,必须得解决。他是主考官,责无旁贷。
经过刚才那段时间的观察,他可以确信,这位晕倒的张生,就是那位黄姑娘做的手脚。
“黄姑娘,是他们几位失礼了,我替他们向你赔个不是。”乌冬走了过来,拱手向黄漪施了一礼,然后起身,清朗的道。
“假惺惺。”黄漪盯了乌冬半晌,忽然嘟囔道。
“呃——”乌冬一愣,显然是被这三个字说得有些懵。
“明明就不是我一伙的,你心里是帮着那三个家伙的吧,这样和我道歉,我可不想接受。”
这小妮子直爽得有些让人无措,她肯定是忘记了,站在她面前的几位都是她的主考官。用“家伙”来代替他们,未免有些太不客气了。
旁边的人听着直皱眉,哪有这样的事,身为考官,尊敬他们都还来不及,怎么会这样出言不逊。
黄漪不爽地看着周边一个个这小姑娘欠家教的表情,狠狠伸手一推,这个小巴掌重重地推在了乌冬的身上。
小姑娘的一掌,本来没多少人放在心上,乌冬也不觉得有什么。但直到这一掌传到身上,他才知道他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这一掌,虽然不是什么开山劈石,但这一掌让他全身都炸开了。尤其是他的胸腔,就像是被什么翻来覆去搅拌似的,等到玩够了才轰然裂开。
乌冬跌跌撞撞地退了两步,捂住自己的胸口,沉默地皱着眉,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
“乌御医——乌御医——你怎么了?胆敢伤害朝廷命官,来人,将这女人给我拿下!”乌御医的管家,本来就不爽那小女子在那挑事,这次机会对于乌御医来说很重要,许多人都在关注着他的表现,怎么能在这里出差错?
最重要的是,他和那鲍辛鱼素来不对盘,他可不希望乌御医输给路御医,那样那鲍辛鱼还不得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尾巴翘到天上去?
可是现在,裘棕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乌御医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住……住手!”乌冬很艰难才压抑住胸口的疼痛,撑着站起身,挥手阻止了一群兵士上前的举动。
“乌御医,不能再纵容这小女子了,她连你都敢随意伤害,太没规矩了!”说她没规矩那还是轻的,从来就没看见这么不知轻重的姑娘,哪有动不动就这么伤人的?
现在不用说了,这位张生的事肯定就是这小女子做的。接二连三的伤人,这样的人,绝不能姑息。
“不怨路姑娘,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乌冬拍了拍裘棕的肩膀,让他不要担心,然后将手放到身侧,一步步来到黄漪的身前站定。
“姑娘,我并没有说你就是伤张生的人,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黄漪撇嘴,看着眼前的人。这个家伙,到底是怎样啊,这件事明摆着就是老娘做的啊,在那装什么小白痴。罢了,她刚才不承认,是觉得那几个家伙太咄咄逼人,不想让他们如意。
这会儿她觉得有些烦了,尤其在看到面前这张脸的时候,只觉得心里烦得更甚。
“不用问了,这件事就是我做的,我承认了,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看吧,她承认了!还不把她给我抓起来,光天化日之下公然伤人,这种人可没有资格参加这神圣的杏林苑试!”
“慢着!”眼看着那群兵士又要围上来,乌冬再次出手阻止。这一次,声音里加了一点威势,兵士们俱都低下头,不敢再上前。
“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他下手吗?”乌冬转过头,看着黄漪的眼睛,缓缓问道。
“不为什么,就为老娘高兴,行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