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刮温书得意的小鼻头,站起身,让她好好招呼路曼声,自己去找谢小迹,有事相商。
路曼声连忙跟着站起来,“金六公子无需离开,我和温大夫说的事,并不是什么隐秘的事。”
温书一迭声地点头,眼巴巴地看着金钟楼。分别这么久,才和金钟楼重逢,她才不想又和他分开嘞,哪怕是一个时辰、一刻钟都不行。
金钟楼“看”了眼路曼声,又“注视”着身后对她留恋难舍的温书,重新落座。
温书欣喜无限,看着身旁的金钟楼,眼圈有点莫名的熏红。
金钟楼心中一涩,他们成亲已经有几年了,几次分别,温书总会收起不舍和牵挂,微笑着嘱咐一堆让他打不过就逃的话,将那份心事隐藏得很好。
可就在刚才,面对这短暂如一瞬的分别,温书却将自己心底最真的情绪倾泄在金钟楼眼前。或许,在无数次的背后,温书就这样凝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红着眼眶,眼里满是依恋——
殿内一片沉寂,却并不压抑。夫妻间流露出的珍惜氛围,无异于感染了对面的路曼声。
回顾往昔,是否也有这样一个人,将她放在心尖里珍惜?
一个女人,这一生若有一个如斯爱你的人,守护在你的身旁,是否也是一种幸福?
路曼声蒙在面纱下的嘴角弯了弯,却忽然想到了自己留下的誓言,一腔暖意顿时湮灭。
路曼声早已发过誓,这一生决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男人,更不会和他在一起。当她做出那个抉择之时,早已将自己的幸福给埋葬了。
忘忧香让她忘记了过去刻骨铭心的遗憾和伤痛,唯独这个誓言,就像烙印一般,钉刻在她的心底,随着时光流转越发清晰。
“曼声,曼声?”
温书一连喊了两声,路曼声才回过神来。
“嗯,怎么了?”
“你刚才在发呆吗?”
“没。”
“我就知道,像曼声这样的冰美人,其实只是个天然呆。”
“我不是……还有,我也不美……”
“真老实。”
“……”
“要是别人这样夸我,我一定愉快地收下,然后送上谢谢。”
“是麽,不是脸红,推说不是?”
“六哥,你就别再拆台了。”
金钟楼举手投降,在人前还是给点书儿面子吧,否则到时候受苦的可就是他了。
“曼声,你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路曼声身为大尧新晋御医,按理说是不好往大杨使者这边来的,她既然来,肯定就是有要事。
“白念,你还有印象吗?”
“白念,这个我有印象,而且印象还不浅,她可是殿试中年纪最小的大夫。”当路曼声第一次看见这样小的孩子出现在杏林盛会殿试的会场上,她也是有些吃惊的。
“那白念的事,你听说了吗?”
“什么事?”
“在上次的殿试之中,白念发生了意外,左耳失聪。”
温书错愕,她是殿试的主考官之一,知道白念在殿试中出了意外,却不想后果这般严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