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时,纪晴随陈洁去了f城,纪妈妈也准备了一车的礼物。陈洁的家一如纪晴想的那样,书香四溢,庄重洁雅。
陈妈妈是个中学教师,提早退了休,甚爱园艺,在家摆花弄草,日子过得无不舒意,待人也是亲和温柔。
陈爸爸的严肃和威严来源于他的身份,但对纪晴倒也是满意。
只是席间谈起将来的去向,陈父陈母自然是希望他们将来能在f城定居。纪晴没想过离开南城,一时语塞,陈洁慌忙扯开话题。他一直是个细心的人,可能合作久了,自然有一种默契。
林云初申请了春节值班的日期,在四处喜庆爆竹响彻,在无数灿烂烟花闹腾夜空,在万家其乐融融的尽享天伦之乐时,他依然对着冰冷白色的四墙,穿着一成不变的白袍,应对着因为急救的伤者,在红堂堂的喜庆佳节,他依然面对血淋淋的残酷。
终于安静下来了,抢救完因为醉酒驾驶出车祸的伤者,午夜,他疲惫地在办公室中,独坐“悠”星火点亮,默默地抽着,习惯孤独的夜让烟做伴。
手中**着寂静无声的手机,林云初突然希望它能动一下,闪一下,可是夜深了,落幕了,一切好像都不可能了。
他的母亲死了,他的外婆也早在几年前去了,那二个爱他恨他又怨他的女人相继离去了,所有的爱恨都尘埃落定。他已经没有亲人了,不,应该还有个父亲,可是他是个街头浪者,在过去二十多年的生命里不过像个匆匆而过的行客,不具备任何意义。
那么他在等待什么?等谁的电话呢?纪晴?他想了很久,原来他一直都在等她,这五年,一直都在等,等她的原谅,等她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纪晴是他二十多年里最有意义的阳光,他不止千次万次想过他们之间未来的蓝图,十八岁开始他就在勾勒未来的样子,他对她不只是青涩的萌动,他要的是细水长流,要的是一个家,他太想要一个家了,一个不需要太豪华的地方,画一个圈,作为她幸福的指环。家里的每一砖一瓦都刻着笑脸,会有一个活泼健康的孩子快乐的成长,他要给这个孩子完整的童年,少年,完整的家。
所以二十岁,当纪晴怀着坚定的心抱着他,他不是不明白,不是不懂,只是他想等,等到他有能力承担一切时再拥有她,因为他要的不是一时冲动。
那天,詹颖,纪晴的好朋友打来电话,电话里她哭得很伤心,詹颖这个女孩子他记得很少哭,电话那端还有吵闹声,女人的尖叫声,还有撕打声,詹颖慌乱地说了地址,林云初也没多想便打车赶了过去。
那是一个居民房,詹颖在1304房,门打开时,林云初马上拉开二个撕打的女人,詹颖的头发已经被扯乱了,她穿着睡衣,拉遢狼狈的样子不难猜出她刚刚是睡着,而绫乱的床沿边坐着一个光luo着上身的男人,闷闷地抽烟。
在二个女人的嘶骂中,林云初也搞清楚了,脚踏二只船最惨的结果不就是捉奸在床吗?林云初虽然不喜欢詹颖盲目的谈感情,这中间自然有遇人不淑,但她自己也有问题,太轻易付出。
没办法,他们在同一个城市,又是纪晴的朋友,林云初把她带了出来。詹颖说想喝酒,他陪着她喝酒,她不停地灌他,一会哭一会闹,林云初在这样的催使下,也稀里糊涂地喝了不知道多少酒。
等醒来时,犹如晴天霹雳般,他发现自己luo裎着身子,绕着他的脖劲的竟然是詹颖,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前在电视里看到同样的镜头时,他总是犯疑,一个男人自己做了什么事也会不知道吗?于是他努力搜索,努力回忆,他记得他们拥抱了,记得他们接吻了,他们一切都太荒谬了,太突兀了。
可是更没想到时同样的电视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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