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人说是因为他身体虚弱,无法承受辛苦。
不管真相是何,顾帷青与他都没有交际,只在宴席上,草草的见过一两次。
没想到丞相的女儿竟然会嫁给这样的废物。
顾帷青有些遗憾,同样有些惋惜。
刚才在酒馆里,这女子表现出来的善良勇敢深深的打动了他。打听身份,一是为了道谢,二是为了瞧瞧,有没有机会与她结交。
可没想到还是有缘无分。
“咳咳。”顾帷妤咳了几声,双膝发软,便要倒下。
段乐然及时的发现她的不对,把人扶到椅子上坐着,伸手诊了把脉,皱眉道:“夫人这脉象,虚浮寒凉,但不像天生的体质虚弱,更像是生了大病,或是生子时落下的。”
顾帷妤定定的望着她,似乎有些不相信道:“是……正如王妃所说。生了小缘后,月子里受了寒,才成了副病体。以前我虽不算十分康健,至少不像现在如此虚弱。”
“姐姐平日身子就不好。”顾帷青道:“今日又叫小缘这事吓到了。”
段乐然仔细看了看顾帷妤的面容,道:“夫人可否让妾身行上几针,也许会暂时缓解您的不适。”
顾帷妤想起在路人口中听到的事,说当时小缘哭抽过去,也是段乐然发现,把他救了回来。有了这件事,顾帷妤对段乐然十分信任,爽快的应了。
段乐然差人从暗室取来银针。萧景曜好奇她是从哪弄来的。段乐然支支吾吾的没有正面回答,一边捻着针,一边叹道:“在哪呢”。
说话时,段乐然向顾帷妤手臂上的穴位刺了一针,顾帷妤浑身一僵,但很快的接受了这种细腻的疼痛。
“在哪呢。”段乐然依旧保持着雷打不动,风吹不跑的优雅微笑,看着萧景曜,又加深了几分笑意:“在哪呢……”
顾帷妤误会了她的意思,还以为是找不着穴位呢,皱着眉鼓励道:“王、王妃放心,妾身信你。”
段乐然一笑,“夫人误会了,我是在想这针是哪来的。”
当然是她偷偷上街买的啊!
行完针,顾帷妤在房间休息了会儿,果然觉得身体有所好转,不禁觉着神奇。
萧景曜被寒毒所累,显得没什么精气神。但客人还在,出自东道主的精神,还是陪着。段乐然发现他的不适,问道:“王爷,抓来的药需要外敷内用双管齐下。妾身刚叫人准备热水了,一会儿王爷去泡泡身子,驱驱寒。”
萧景曜点点头。
段乐然又道:“那些毒花毒草若是太难找,就叫人马紧着几位药去寻吧,最难寻的当是九幽断肠花。”
“九幽断肠花?”一旁沉默已久的顾帷青问道。
“是。”萧景曜应声。
“那可是味毒花。”顾帷青几分不解:“王爷和王妃,为何要找?”
段乐然转了下眼睛,萧景曜淡定自若道:“收藏。”
好,十分合理!
段乐然配合的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