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从启霄的手中接过段乐然。
段乐然只觉得不停有人在击打她的肚子,一会儿撵,一会儿揉,像被一群人乱踩。
“二——”
她疼的流下胜利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沿着脸颊向下流,一刻不停的喘息着。
小小的身躯如同狂风中的树叶,抖个不停,额头上全是汗珠,面色苍白憔悴,即便这样,她还是睁着一双充满水汽的眼睛,努力的看着萧景曜。
“一。”
段乐然极其虚弱的哼出两个字:“能解——”
话音未落,她便眼前一黑,昏过了过去。
萧景曜紧皱着眉,晃了晃她。
段乐然毫无反应。
萧景曜莫名的慌了,他很少会有这种感觉,于是也顾不上许多,赶紧叫人来给段乐然诊治。
启霄听见呼唤,立刻闯入房间内。
萧景曜耗了许多力气,有些扶不住她。
启霄唤来医生,将萧景曜扶到桌边。
看着医生给段乐然把脉,萧景曜思索起来。
自从上次对段乐然起了疑心之后,萧景曜特地命人暗中调查过她的身份,得来的结果与表面上没有太大差别,段乐然就是位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闺阁小姐,没有半点古怪之处。
唯一一点可能就是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修养了好一阵才恢复健康。
除此之外,怎么看也不像是有秘密的人。
但她刚才说的什么。
“能解……。”
什么毒药?能解?
她那一长串,究竟说了什么?
萧景曜的目光逐渐冷凝。
休养几日,萧景曜身体好了些,准备去拜访师父司山。
临行前,他特地去看了段乐然。
他的王妃还没有醒来,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在做不太美妙的梦。
她的黑发散在枕头上,如宣纸上龙飞凤舞的一道墨痕。
萧景曜情不自禁的捋了捋她散乱在枕上的黑发,起身离开了厢房。
马车很快抵达一座山脚。
司山在半山腰的一处茅草房里隐居,萧景曜身体未全好,爬上去花了些时间。
还未到地方,萧景曜便闻到一股清新的药草香,他循着香味慢慢沿着山路走。
行至木门前,一位黑发素衣的男人站在院子里。
他约摸二十后半,衣袂飘飘,黑发慵懒的束成一股搭在肩上,高挺的鼻梁上有一个圆圆的镜片,银色的链条从眼镜延伸至耳边。
他站立在薄薄的雾气里,如谪仙一般。
萧景曜敲了敲门
“景曜?”司山放下手中的捣药罐子,见萧景曜腿脚不方便,上去扶了一把。
萧景曜扫了一眼木桌上的高矮胖瘦的瓶瓶罐罐:“在做什么。”
“制毒。”司山打趣道。
实际上,这位赫赫有名的药王,有着一颗菩萨心肠,从来都是制药,何曾制过毒,只不过是药三分毒,有时,两位药材碰撞在一起,会无意间研制出什么剧毒就是了。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药王都会立刻将毒销毁,以免酿出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