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有没有想过权墨,她要权墨以后和席南星怎么相处,一次一次暗着明着陷害席南星
“对,外公的死有可疑。”权墨忽然扬声说道。
所有人都错愕地看向他,安歌担忧地看向他,他想干什么?
“真是南星做的?”那个老人开口道“不过我们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都坐下来谈吧。”
“是我干的。”
权墨说道,清清冷冷的四个字,从他薄唇间发出来。
“”全场一片静默。
意料之中,安歌闭上眼,眼睛湿润,心疼这样的权墨,席薇去陷害席南星的时候,她就猜到权墨会这么做了。
他一向心软。
“你胡说八道什么!”席南星见状立刻冲了过来,冲到权墨身边,怒意横生“长辈们都在这里,你乱说什么话。”
权墨疯了。
权墨低眸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席薇,冷笑了一声,低沉地道“是我害死外公,因为我想谋夺席家利益,这个答案您满意吗?”
席薇呆住了,怔怔地看着儿子,眼泪疯狂而落。
“到底怎么回事?!”
一群人站在门口,被眼前的场景都弄懵了。
席南星立刻站出来打圆场“爷爷去世,权墨情绪激动,一时口不择言,各位长辈楼上请,我们坐下来谈。”
场面混乱得可以,乱七八糟的。
安歌看向水晶棺,棺盖被掀开后还没盖上,不知道人死后会不会有灵,如果有,席老爷子看到他去世后不到半天的时间就闹成这样,一定很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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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礼不像丧礼,成了一出闹剧。
席薇成功了,闹成这样,谁还会去顾忌权奕天,权奕天自由了。
权墨、席南星、席薇和家族长辈们在楼上讨论着事情,安歌没有去,一个人站在大厅里,小安夏交由赶来的小优去带。
大厅里,佣人们重新开始布置灵堂,但都窃窃私语着。
安歌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花篮放好。
水晶棺盖被盖好,安歌拿起一条手帕亲自擦拭透明的棺盖,里边,席川断正安详地躺在里边,遗容庄严
“其实我之前很恨你的。”安歌边擦着棺盖边说道,声音低低的“可我现在发现,原来您还是心疼权墨的。”
她擦着棺盖,自说自语“哪怕您后来想过要置他于死地,但在他小的时候您那样疼过他,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因为真正心疼权墨的人太少了,太少了。”
一滴泪从她眼中落下,落在棺盖上。
安歌拿着手帕抹去“席薇夫妇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权墨,可他们只是为了他们幻想出来的权墨他们幻想出来的权墨是会乖乖听话,陷害兄弟,夺走集团,掌控席家利益”
“可真正的权墨呢?他们考虑过权墨的感受吗?一再逼得权墨两面不是人。”安歌说道,白皙素净的脸上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如果他们不是权墨的父母该多好”席川断安详地躺在那里,已经不会再回答她的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