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在希科尔有自己的医疗团队,我才能把他的命救回来。抢救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
安歌坐在那里,想那三天三夜,她在做什么
她等到了权墨的短信,一无所知,所以她依然吃的好睡的好她正好眠时,他在生死边缘。
她转过头,看向权墨,权墨的手上仍捏着葡萄,黑眸深深地看着她,深邃如海“不要听她危言耸听。”
危言耸听么?
她知道不是。
“吃一个。”权墨把葡萄喂到她唇边,黑眸希冀地看着她。
仿佛她只要吃了这一个,就不会再对他失望了,不会再冷战了。
“”安歌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葡萄,没有吃。
“呵呵。”alina笑了笑,手托在脸上,欣赏地看着权墨那张脸“喂葡萄都这么深情优雅,权墨,我真的是很难不欣赏你。”
安歌看着她那样直白露-骨的眼神,转眸看向权墨手上的手链,心,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权墨冷冷的一眼投向alina。
alina耸耸肩,把目光转向安歌,继续说道“刚恢复的时候,是最痛苦的阶段。”
“”“我很怀疑权太太这样养尊处优的贵妇能不能明白那种疼痛,打多少止痛针、麻醉针都没有用,他每天都是疼得睁着眼睛,根本没法睡,他的眼睛每天都是充血的。”alina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就是这里,眼睛是通红的。”
“”安歌就这么坐着,眼睛眨都没眨,很冷静地听着,脸上一点异样都没有,但一滴泪从她眼眶里无声地落了下来。
她知道权墨受了重伤,但她,确实无法体会权墨在那种环境里的痛苦。
权墨站在她的床边,伸手抹去她的泪。
他的指尖刚触及她的脸,安歌的眼里又涌下泪水。
“像我这种黑道上出身的人,每天见惯打打杀杀,我最能体会这种感受。”
alina以一种习惯性的妖娆姿态坐在沙发上“所有的兄弟一夜之间全都死了,而且是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自己面前,只剩自己一个伤痕累累地活着,而远方,还有他牵挂的妻子这种绝望、痛苦你想象过吗?眼睛通红真不算什么,没拿把刀立刻杀了自己,是好的。”
“”安歌的眼泪落下。
是啊。
那样的环境里,没立刻自杀,都是心脏强的。
可权墨回来后,没说过一句。
他喜欢沉默,喜欢冷漠,永远都是这样
他****,他心底的痛,她触及不到,是她做的不好吗?
“他快死的时候,嘴里叫出的是你的名字;他每天睡不着,叫的是你的名字他瘫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每一天,都在叫你的名字,可你呢?你也只知道在大别墅里过你的安逸日子。”alina继续说道。
“”安歌抓紧了被子,死死地绞着。
“他能下床的第一天,他想走,结果昏倒在门口;第二天,他想走,昏倒了远一点我就看着他一次次昏倒。”alina回忆起那一段时间就越发欣赏权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