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淡淡的,第一次在她面前剖析自己,把自己所有试图隐藏起来的一面都解剖给她看
只因为她在内存卡里录过音说,他没给过她机会了解他。
“”听着他的声音,安歌呆住了,心口狠狠地悸动着,震惊地看向他“你是说你做这么多,是为了欺骗自己?”
“对。我全部解释完了。”权墨将手上的内存卡重新贴到黑板上,黑色的瞳仁扫向她,面色冷酷“想笑就笑。”
四个字权墨冷声冷气地说出来。
她想她要真笑了,会被秒杀
“为什么要笑?”安歌反问“你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我有什么可笑的?”
他第一次肯讲这么多给她听。
一个人讲自己的光辉事迹,并非信任对方;一个人肯把自己埋藏的东西讲出来,一定是因为对方进了他的心里。
“惊喜?”闻言,权墨却还是有些不悦“我这些难堪的一面对你来说是惊喜?”
这女人是想气死他么?
“对。”安歌坦承地道,几步走向前投进他的怀里“我更了解你,这对我来说,就是惊喜。”
“”权墨抬起手狠狠地捏了她一把脸,道“无所谓,反正接下来在这里睹物思人的不会是我!”
对,是她呗。
他可真能理直气壮。
“我才不会睹物思人呢。”安歌从他怀里出来,挑衅地看他一眼“心里思念,我可以找学长排遣嘛。”
权墨笑了,唇角勾起一抹微深的弧度,双眼直直地看着她。
他笑着,却让安歌有种背脊发凉的错觉。
“”安歌忍不住倒退一步。
“”权墨的视线从她的脸上往下、往下一直到她的腿上。
“你看什么?”
安歌下意识地低头去看自己的腿。
“没什么。”权墨淡淡一笑,朝着餐桌走过去,修长的手从上面端起一杯倒好的红酒,优雅地晃了晃,红酒在杯间摇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权墨低头浅尝一口。
安歌走过去,正以为权墨没什么可说的时候,权墨忽然回头,目光凉凉地看了她的腿一眼,淡淡地道“我只是看看你的腿适不适合装假肢,毕竟砍断之后也不能让你一辈子坐轮椅。”
他的声音优雅高贵无比。
“”一股冷飕飕的阴风吹过。
安歌瞬间恨不得竖起四根手指发誓她绝不去勾搭学长!
但很快,安歌就回过神来,她走到他身边,朝他吐舌做了个鬼脸,一张嚣张地道“砍呗,砍完了你心疼。”
“”权墨噎了下,瞪她“谁心疼?”
“你心疼。”
“我不心疼。”权墨冷冷地瞪她。
安歌低头,摸向自己手上的水泡“我这水泡怎么老消不掉?”
“我看看。”权墨立刻放下红酒,拉过她的手低头端祥,眉头拧得紧紧的,薄唇微开,轻轻她指尖上吹着风“还疼不疼?我叫医生来。”
说着,权墨就要拿手机。
安歌得逞地笑了,睁大眼睛盯着他“不是说不心疼么?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