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南星看着她的脸,从他进来她只看了一眼后,她再没看过他。
席薇、权奕天死了。
十年的恩恩怨怨在她心里已经终结,她不可能再离开权墨。
席南星转眸,看向病床上昏迷的男人,为要一个女人,权墨下棋下得如此之重,他席南星是比不上的。
没再说什么,席南星转身往外走去。
他走得缓慢,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门口,再回头,安歌却像都没发现他离开一样,拿着棉签蘸了小心翼翼地擦拭权墨的唇
他损失惨重,却为权墨彻底赢了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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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祭祀的礼炮声如期响起,医院外传来岛上居民的欢呼声
对他们来说,这座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们庆祝着自己的节日,高兴愉悦。
开了灯,安歌走到窗前,将窗帘拉上。
鸣炮声实在太大,医院离岛中广场很远,竟也能听到炮声。
她又打了一盆热水,权墨爱干净,不擦洗干净他一定睡得不舒服。
解开他身上的病号服扣子上,安歌吃力地扶着权墨坐起来,伸手将他的白色病号服脱下,将拧好的毛巾摊开擦过他的脖颈,正要往他背上擦去时,安歌呆住了。
他的背上,从上至下有很长的一片疤痕。
很丑很丑的疤痕,看起来狰狞恐怖。
是烧伤过后留下的。
“”安歌呆呆地看着,毛巾从她手里落下。
他以前没这伤痕的。
“你背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没有。”
安歌回忆着,想起来,那时间正好是她放火想和席薇同归于尽之后,她听小优说过,是权墨亲自冲进火场救出她的。
是那次留下的?
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他总要埋这么多事一个人扛着。
安歌拿起毛巾,重新去擦拭他的背,毛巾触过那些伤痕的边缘,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栗,她下不去手
明明烧伤了,那段时间他还每天来照顾她,她还每天郁郁寡欢地对着他。
他到底是怎么扛下来的。
她放的火,她没事,他却留下了伤疤。
不忍再去擦那些疤痕,安歌站在床边,伸手抱住了权墨,脸紧紧贴着他的,眼睛闭上的一瞬,眼泪无声地落下来。
“你从来不给我机会了解你。”安歌拥着他道,泪水落下,樱粉的唇却勾出一抹笑容,声音轻轻的、软软的,透着坚定“没关系,你不让我了解你,我自己来了解你。”
“”回应她的,只有外面传来的炮声。
“以后,你再也不可能赶走我了。”安歌说道,偌大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因为我死缠烂打都会黏着你的。”
权墨被她拥着,很安静,乖乖的,像个孩子。
安歌给他擦拭完身体后扶他缓缓躺下,他躺下来的时候,她都莫名地怕他背上的烧伤会疼,会让他疼醒。
幸好,他还昏迷着。
她甚至在想,可能只有这样昏迷着,他才会沉睡得这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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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说呕血男人帅的,严肃点好吗,吐血呢!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