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还没放下仇恨,她要他父母非偿命不可。
她是来报仇的。
“派人暗中保护她。”权墨嗓音低沉而冷冽。
岛上的治安不好。
“是,权总。”保镖闻言立刻退下。
权墨的脸色已近乎苍白,有些不稳地退了两步,靠着墙壁而站,手上的鲜血顺着指尖掉落在地上的资料上。
鲜血落在那一行“ange”上。
一定要他父母非死不可
权墨的长睫颤动着无力和痛苦压抑,淌着血的手颤了颤。
对她来说,终究是仇恨大过一切。
他父母死在她手上,他不怪,可以她的性格,她再也不会回头看他一眼,甚至再选死亡。
那时,他就彻底失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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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起床,安歌推开窗户,菲德岛的空气比国内的好,清新极了。
安歌呼吸了一会儿,走进浴室拿着一次性牙刷刷牙,忽然胳膊传来一阵刺疼
“嘶——”
安歌疼得倒吸一口气。
她咬着牙刷,卷起左臂上的袖子,只见她手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了一道伤口,像划了一刀似的。
伤口不深,淡淡的渗出一丝鲜血,没什么严重。
却很疼。
什么时候划伤的?
安歌有些莫名地摸了摸手臂,继续刷牙,盯着镜中头发凌乱的自己,忽略手臂上那抹刺痛。
新的一天了。
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三条路——
一、回国;
二、瞎猫撞上权墨,通知他地址已泄露,该把他的宝贝父母转移了;
三、瞎猫撞上席南星,通知他权墨应该也在岛上,赶紧走,别斗得两败俱伤。
“哎”为什么要让她面对这种局面。
他们要是只在集团争权内斗,她就什么都不用管了,再斗心计也不会伤到身体,权利与金钱属于谁,她都无所谓。
可这一次,变成了抢人。
她昨晚做了一个梦。
梦到权墨和席南星厮杀血拼,地址就在这座岛上,两个人都斗得奄奄一息,在席南星拿着黑色手枪对准权墨的时候,她就惊醒了。
现在叫她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回国,她真做不到。
安歌洗漱完毕,在床边拿起一份菲德岛的地图,地图展开挺大,地方挺多,她这瞎猫要在这岛上想撞见两个谨慎非常的男人是挺瞎的。
拿起包,安歌出了房间。
走到前台,安歌一边让前台帮忙订餐一边问“这两天岛上有什么新鲜事吗?”
“岛中广场今天会有祭祀哦,好多人会去哦。”前台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小姐不是奔着祭祀来的吗?”
“是的。”安歌笑了笑,敷衍地点头。
抢人的动静一定很大。
像酒店这种收消息最快的地方都没任何风言风语,席南星应该还没和权墨对上,是在布署么?
“祭祀那天还有鸣大炮,很热闹的。”前台说道,拿出一张早餐小票给她“右转就是餐厅,您可以去用餐了。”
“谢谢。”
安歌坐在餐厅里边吃早餐边看地图,地图上的菲德古堡很显眼,是岛上最标志性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