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尖叫声被少年堵在嘴里。
“不要说话”少年吻着她的脸,将她涌出的泪水一一吻下,双眼布着浓烈的渴-望,薄唇滚烫地贴着她,像在品尝一道菜肴,他的声音喑哑,像在胡言乱语“不要说话你声音好听别说、别说”
少年压制着,伸手去扯自己的衬衫,没有解扣子,他直接将衬衫扯开,扣子扯落一地
颗颗掉落
在地板上弹跳着。
像她,坠落下十八层地狱的沉沦
走开。
快走开。
到最后,她喊道声嘶力竭,再也喊不动,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没有力气对抗这样一个疯狂的少年
“不要,不要碰我——”
安歌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一双眼睛被泪水糊着,模糊地看着洁白的墙,看着头顶上方的输液袋。
空气中有消毒水的味道在弥散。
地狱没有消毒水。
她的身体像散了架一样疼痛。
安歌艰难地转头,只见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窗前,背影笔直。
安歌伸手擦掉眼泪,再睁开时,权墨从窗前转过头,黑眸直直地扫向她,轮廓紧绷着,薄唇紧抿,衬衫干净崭新,长裤包裹着两条修长的双腿
“权墨”
安歌呆呆地看着他,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没死。
她还能再见到他。
权墨一步一步走向她,英俊的脸庞依旧,只见眉间的疲累掩饰不了,他看着她,目光深邃复杂,薄唇掀唇“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一开口。
他的声音沙哑、疲累,像几天几夜没睡过一样。
听到他的声音,安歌的心口涌起一股尖锐的疼。
“胃疼。”
安歌低声呢喃。
“没事了。”
权墨沙哑地说道,坐到她床边,伸手理了理她的长发,自然得如同做过千百遍一样。
安歌看着他修长的手,他的指尖触碰过她的脸,小心翼翼,温度很烫
她在噩梦中,拼命抗拒着他的手;
可现实中,她却贪恋他手上的温度。
梦境与现实交织,安歌有些僵硬地抬起手,想去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
蓦地,昏迷前的记忆全部侵进她混沌的脑袋里,影像一幕幕侵袭过来,她猛地坐起来,有些激动地道“席薇呢?席薇人呢?”
闻言,权墨身形一僵,黑眸注视着她。
他没有说话。
她猜到了答案。
“你也把她救了,对不对?”安歌有些激动地抓住他的衬衫,眼里浮起恨意“对不对?”
权墨低眸,安歌的动作幅度太大,手背上还插着针,这下血液逆流。
他抓住她的手放平。
“她在哪里?她在哪里?!”安歌大声问道,情绪激动得失控。
她布置那么久;
她等了那么久。
就是为了给父母报仇,结束一切,也解脱自己结果,还是功亏一篑?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见权墨一直不说话,安歌一把拔了针,掀下被子下床,脚一踩到地上,安歌才发现自己身体太虚弱,虚弱地一沾地人就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