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要她心里不舒服。
他承认,他这是种小孩子心理。
“既然别人诚心诚意地送来,你这位权太太也太小心了,起码看一眼。”席南星嘲讽地说着,一把从女保镖手里夺过礼物盒,拿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划开包装彩带。
“”安歌来不及阻止他。
“嘶——”
彩带被撕开,席南星将礼物盒搁到安歌的化妆镜前,掀开盒子——
里边躺着一个鲜血淋漓的布娃娃,布娃娃穿着婚纱,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眼珠脱落,面目狰狞,惨不忍睹。
席南星额头的青筋跳了下,无意识地挡到安歌身前,没让她去看。
隔了三秒,席南星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以后,不禁自嘲地笑了一声,让开身来,任由安歌去看。
“”安歌怔怔地看着礼物盒中的婚纱布娃娃,看着那把匕首,身体不舒服起来,像自己被扎了一刀。
“啊——”
安小暖站在一旁,见到后捂着嘴惊叫起来。
所有女保镖都被惊住了。
席南星低眸观察着安歌的表情,她还是那样坐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妆容的关系,他在她脸上看不到一丝惊吓,她的目光沉静,也有些麻木。
好像在她意料之中一样。
女保镖正要拿走,安歌站起来,摘下白手套,伸手拿起鲜血娃娃下面垫着一张纸——
一张沾了血迹的复印件。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了几个字:
流产手术同意书
需要动手术的病人:安歌。
签字人,她爸爸。
时间,十年前。
空白处是一行血红的大字:停止婚礼,否则,明天这份东西就会出现在各家媒体上。
安歌拿着纸的手颤了下。
席南星站在一旁,瞳孔缩紧。
“安歌,这什么东西啊?什么流产手术同意书。”安小暖一见到这同意书就呆住了“怎么有你名字呢,还有你爸的名字,那是你爸写的吗,我看看”
“不过是个恶作剧罢了。”
安歌打断她的话,折起同意书,丢进礼物盒子里,盖上盖子,交给女保镖,轻描淡写地道“把它丢了,别让权墨看到。”
省得他烦。
“少奶奶,不如我们去查查是谁做的吧。”女保镖边说边狐疑地看向席南星。
这位席少刚刚还说要报复少奶奶
见女保镖看过来,席南星不屑地冷笑一声“看什么看,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保镖们能说什么,只能闭嘴。
“看到没有,你一结婚,明天你这位权太太就成国际头条了,流产你流谁的产呢?”席南星靠近安歌,声音讽刺极了“十年前,你才多大啊,你就开始作风不好了。”
他故意刺激着她。
安歌的心口被刺痛,敛下眼,将眼眶里的水光全部敛下,再开口时云淡风轻“学长,这不过就是有人想恐吓我的一个恶作剧,胡说八道,你还信这个。”
“呵,真的是胡说八道?”
席南星冷笑。
“当然。”安歌坚定地说道,外面传来声音“少奶奶,仪式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