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只能答应,想了想,这样她还是变成了腆着脸回去,郁闷
要是权墨还是那样,她保证,她就是饿死街头也不再踏进他权家尊贵的大门。
车停在权家别墅外,喷泉池旁边。
安歌踩着廉价的运动鞋下了车,走进大厅,没见到权墨,只见到地毯上血迹斑斑,流了不少血的样子。
“”安歌震惊地捂住了唇,那个保安不会已经
她来迟了?
“少奶奶。”正擦着地上血迹的女佣见到安歌,连忙站起来,一脸惶恐“少奶奶你回来了。”
“人呢?”安歌发现自己问出口的声音是如此颤抖。
权墨怎么会暴力成这个样子。
“那保安小陈不过是调戏了一个女佣几下,平时在一起也经常嘻嘻闹闹少爷也不管。”女佣受惊过度,说话都是一顿一顿“今天不知道少爷是怎么了,在小陈身上划了好多刀,像是要弄死他一样,我们都怕极了。”
少爷一刀一刀地在小陈手臂上割。
少爷那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血腥、阴鸷吓到了所有的人,权家仿佛像是人间炼狱一般。
“人现在怎么样?”安歌决定还是先关心保安。
“送医院急救了。”女佣心有余悸地说道“应该没事,只是割了手臂和脸而已。”
“”还好。
安歌顿时松了一口气,差点被吓死,权墨身体一定隐藏了某种恐怖的暴力因子。
“权墨在哪?”安歌问。
“我看少爷按电梯上了4楼。”
“我去找他。”
安歌说着坐电梯上到4楼,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找到权墨,她这样盲目地就去找权墨,不会也落得和那保安一样的下场吧。
摸了摸自己的脸,安歌心有余悸。
算了,毁容就毁容,当她上辈子欠他的。
安歌深吸一口气,继续寻找,依然没找到,他能去哪?安歌蹙起柳眉,抱着最后一丝期望推开录音室的门。
空荡荡的环境,阴暗的光线。
显然也没人。
安歌睨了一眼那只名为“妻子”的话筒,它还摆在那里,轻轻地喟叹一声,安歌转身离开,鼻尖闻到一丝血腥味。
是从录音室里传来的。
安歌不禁回过头,往里望去,仍是没有见到,正要退出,就看到她右边的角落里坐着一个身影。
是权墨。
他坐在墙角,屈起双腿,一手搭在膝盖上,他的手修长好看,绑着白色的丝巾,血液从丝巾一角一点一点滴落,血腥却美得致命。
如开在黄泉忘川的彼岸花。
他缓缓抬起眼,直直地看向她。
安歌的心狠狠地跳了下,那是她第一次从权墨的眼里见到那样的眼神,哀戚、脆弱,如被伤得奄奄一息的野兽,有种自我放逐的味道。
他看着她,脸上没有表情,薄唇抿着。
那个样子,让人看了觉得心疼。
安歌看着他,好久都没有说话,半晌,她终于抬起脚走过来,站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你还好吗?”
才一个晚上没见面,他怎么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