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坐在轮椅上也是一身的雍容华贵,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是没办法诠释的。
是席薇。
安歌走过去,礼貌地低头弯腰“伯母好,让你大老远过来这边见我,是我不对。”
权墨坚持不去其它地方约见,只能在这戒备森严的一条街见面。
但她没想到,权墨母亲是个坐轮椅的,身边又带着护士,平时身体肯定不太好,还跑这么远肯定是觉得她不懂事了。
讨厌的权墨,也不说清楚。
席薇坐在轮椅上,价值不菲的衣装下,膝盖上盖着一条薄毯,梳着便于打理的齐耳短发,发泽明亮,妆容精致也贵气,宛如一个在宫殿中沉淀多年的公主。
“你就是安歌?”席薇问,露出一抹矜贵的笑容,温文和蔼。
“我是。”安歌点头。
“都长这么大了。”席薇轻声感慨。
“伯母你认识我?”安歌怔然,会有第一次见晚辈说什么都长这么大了?
“没有。”席薇笑“你合我眼缘,一见如故。”
“”呃,一见如故会说这种话?
安歌心下奇怪,也没多想,只道“我陪您进酒店坐坐吧。”
“不用,就在这湖边坐坐,空气好。”席薇微笑着说话,眼睛一直上下打量着她。
席薇没对她生气,这是出乎安歌意料的。
毕竟他儿子结婚在即,又带了一个女人回来,换谁都会不开心吧。
“好的。”
安歌本欲站着陪聊,在席薇再三要求下,坐到湖边的白色长椅上,微风拂过,长发被吹得轻轻飘动。
席薇坐在她旁边,抬起手亲溺地将她被吹乱的一缕发放下,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脸上。
安歌被她莫名的亲密弄得有些羞赦。
“长得真好。”或许真的是对她一见如故,席薇再三感慨,目光就没离开过她的脸。
“呵呵。”安歌有些干涩地陪笑“伯母你过奖了。”
她连被权母一笔美金砸到爆头的准备都做好了,没想到会是这样,席薇居然对她这么亲切。
“笑容也干净,真好。”席薇很是欣慰地打量着她“一定是开开心心长到这么大的吧。”
这话听起来又是很奇怪。
可安歌一时之间又捉摸不透是哪里奇怪。
“嗯。”安歌笑着点头“要不是三年前爸爸妈妈出了事,我一直生活得很好。”
当然,她现在也很好。
只是身边再没了爸爸妈妈。
闻言,席薇的目光有片刻的凝滞,微笑凝固在脸上,很快又笑着道“你年纪这么轻,就在病床上躺了三年,也真是可怜,还好,醒过来就好,你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呢。”
“伯母你连这个都知道。”安歌很是意外。
“权墨和我说的。”
“这样啊。”安歌点头,权墨那么冷漠、惜字如金的人居然会和自己母亲说这么多她的事。
酒店里,总统套房——
修长的手挑开封闭的窗帘,权墨颀长的身影站在窗前,黑眸望向湖边。
湖边的席薇和安歌,正相谈甚欢。